国子学每个月都会有一次大课,凡是国子学学生皆要参与的大课。
杨祈玹二人进到课堂内也不算是晚,只是这儿早已人压压的一片。二人找了两个空位坐下不久,这任课老师也就到了。
“《尚书》其一,在明仁君治民之道。春秋之世,圣王不作,暴君迭起,人民困于虐政,备受痛苦。为救危世,感化当世人君,史官作《书经》一书,希人主得尧、舜、禹、汤、文、武之道,使天下享尧、舜、禹、汤、文、武之治。因此,阐明仁君治民之道是《尚书》的第一要旨;其二,在明贤臣事君之道。周室东迁之后,人臣之事君,远不如往古,乱臣杀君之事屡见不鲜。史官作周书记古贤臣事君之道,以使后世取法。”
……
一日时间不长,可用来读枯燥乏味的古籍倒是难得多。
杨祈玹进宫伴读还未回府,杨祈涵自入学国子学后也不曾回府,杨府内一下子冷静不少。
每日杨思谊出门上朝下朝回府时,杨祈麟总是都在府门外等候雷打不动。杨思谊欣喜,心下自然是想对杨祈麟越加的好。可在看看另外两个一个在宫内对自己婚事毫无在意,一个在国子学读书,半点没给家中传信回来,一个两个真是让他操心。
“父亲是有什么烦心的事吗?”
见杨祈麟这般关心自己,杨思谊心中郁闷也是去了不少。“麟儿可有什么想要的?”
此话自然是会传到杨祈玹兄弟二人的耳里,即便如此,后续他们也是清楚。杨祈麟只道自己现在还不知想要什么,等想到了再与父亲要。杨思谊自然也是应予……
……
十月初五,宜嫁娶。
这日杨祈玹起了大早,身着绛褷衣,制如绛公服而狭,袖形直如褵,不垂,绯褶大口绔。
杨祈涵瞧见杨祈玹的时候,他整个人喜气洋洋,脸上挂着温和笑容。
太阳西斜,杨家子弟齐聚家庙。杨祈玹跪在先祖牌前,杨思谊则是立与一旁,口中说着:“往迎汝妻,承奉宗庙。”
杨祈玹磕头,“唯不敢辞。”
杨祈玹出了家庙,在府门口上马,手里抱着一只雁,带着几位傧相和几辆装饰好的迎亲花车,再叫上几十号壮汉,大义凛然的上路直奔新娘家中。
杨祈玹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前头,杨祈涵与杨祈麟二人则是走在后头跟着。等一行人明火执仗地出现在新娘家门口时已经入夜了,新娘家更是大门紧闭,戒备森严,里里外外都透着一副防贼的气势。
杨祈玹跨马而下,伸手敲了敲门,见府内没什么反应,就清了清嗓子喊:“贼来须打,客来须看。报道姑嫂,出来想看。”
隔着大门,新娘家的七姑八嫂开口发话了,“不审何方贵客来,侵夜得至门停?本是何方君子,何处英才?精神磊朗,因何到来?”
杨祈涵与杨祈麟对了一眼,按着媒婆先前与自己讲的,也扯着嗓子说:“本是长安君子,华阴名家。故来参谒,聊作荣华。姑嫂如下,体内如何?”
“庭前井水,金木为栏,姑嫂如下,并得平安。公来此问,未之体内如何?”门内的那些也不是吃素的,不就是套近乎么,谁怕?
杨祈玹清了清嗓子,喊道:“下走无才,得至高门。皆蒙所问,不胜战陈。更深夜久,故来想过,有事速语,请莫干着。”
“既是高门君子,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