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风天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权义的手抖了半天,最终笑着又跑了出去。
“相爷,是否让苏木去看看?”卫生觉得今日权风天的情状异于往常,于是开口问了权义的意思。
“不必了。”权义冷漠的说道:“若然这点打击都受不了,这样的子孙,不要也罢。”
卫生不忍还是让苏木给风天院里递了个消息,苏木出去就遇到了吉子,吉子背上扛着已经昏过去了的权风天,苏木叹了口气:“这一家子,近些日子也不知道怎么了,老是死人的。”
“可不是。”吉子把权风天往身上顶了顶:“唉,我先把这小祖宗带回去安置了,醒来可就要去守孝了。”
“是。”苏木看着这狼狈的主仆二人离去,自己打着伞,雨水也打湿了鞋袜,总觉得这花园子里比什么时候都阴冷,无端端地就生出了一个想法,莫不是冤魂索命来了?
苏木刚想到这里,赶紧给自己一个嘴巴子,骂道:“真是活不长了!混想的!”
说完哆哆嗦搜的回去了清风斋。
权风天回去风天院就发了烧,嘴巴里还不停地呓语,一时叫娘一时又叫芙儿的。
折腾了好半天,权风天昏沉了过去。
檀香跟吉子两个人一头一尾的守着权风天,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儿。
“唉,你说啊,自从香附死了以后,咱这后院里都就没有清净过。”檀香没搭理吉子这话,给权风天换了个毛巾,叹了口气,终于说了话:“谁说不是呢,我听说当初香附的死都说是替了四小姐的过错,如今四小姐这样,也算是因果不爽了。”
“只是没有想到,常公竟然还活着,你说白家没了,有没有常公的一份力呢?”吉子神秘兮兮的说道。
“嘘,小声些,叫公子听见了,又要闹上一场了。”檀香做了个手势,看了一眼依旧昏沉的权风天:“你也知道白家,不冤枉。”
“唉,我看这样下去,权家不会好,你可想着出路?”吉子小声的说了这句掏心的话:“你不是签了死契的,没得将自己的性命赔进去。”
“公子待我不薄。”檀香说这话,心里有些发虚,虽然不薄,却也不至于叫自己断送一生。
吉子叹了口气,缓了口气:“我还听说,公子原来这里放着的墨魁,有问题。”
“什么问题?”檀香觉着吉子是没话找话,好不在意,又给权风天换了一条帕子。
“说那花儿里可以钻出来个美人,还说相爷为了固宠,献给了当今圣上。”吉子故作夸张的说道:“而且前头尚书府的公子来提亲也是对这位美人提的,咱么公子嘴里含着的,莫不是也是着了魔。”
“呸呸呸!”檀香赶紧捂住了吉子的嘴,生怕他再说出些个更要命的来:“你当真是不能再府里呆下去了,后头赶紧给自个筹谋吧,不然肯定就会丢了性命的!”
吉子耸耸肩,赶紧住了嘴。
权风天留下了眼泪,他虽然昏着,却将吉子和檀香的话全部都听进了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