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芙不明白人心的险恶,只当权风萍说的是心里的实话,友好的笑着,说道:“你说罢,我听一听看看。”
权风萍真挚的看着墨芙,拉过她的手,笑眯眯的说道:“你看,不如我同我父亲说,我在外头认识了一位结拜的姐妹,可惜她父母最近去世了,到京城来投亲的人也搬家找不见人了,我看她孤苦伶仃,接到相府来,引荐给父亲,叫他受你做义女,我们就能做一个真正的姐妹,你看好不好?”
“这如何使得?”墨芙连连摆手,跟在权风萍身边,实在是要一个低微的身份,不是真的想要什么荣华富贵。
墨芙没有想过正儿八经的待在相府里,她心里头是惦记着初辛的,自然如今权风萍说的,她是不愿意的,可也没有想出来怎么个理由去拒绝人家的一片“真情。”
权风萍摇着手上的扇子,呵呵的笑了:“怎么又使不得呢?我这也不是空口白说的,行不行,还不是要看父亲的心意?”
墨芙心里一沉,想起权义就会想起那日自己得了精血时,香附与常山在血泊里相迎的场景,忍不住又是一抖。
权风萍只当墨芙是不愿意,立刻又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相府这样大,一花一木都是父亲一语定生死的,我看三哥也知道你的事儿,若然他迷恋上了你,叫母亲知道了,你猜,会不会白白连累了院子里的玉竹跟屈伯两个呢?”
权风萍这话带着浓浓的威胁,墨芙哪里能听不出来,这所谓收义女的事儿,是势在必行,心里不大乐意,忍不住就别过脸去,望着渐渐黑了的天色,忍不住嘟囔道:“四小姐是高门小姐,我是个山野丫头,想来是不懂规矩,做不得你的书童,更没有那样大的福气做的了你的姐妹。”
权风萍知道墨芙来无影去无踪的本事,自然晓得把她逼急了,她闪身跑了,自己却没有找见她的本事,了就开口拦道:“我确实没有本事找见你的人,可我却知道两桩别的事。”
墨芙确实不想再跟权风萍这样耗下去,本来打算是化作一阵风跑了的,可听见权风萍这话,就晓得她是有后招的,心里对她那点子好感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冷了一张脸,看起来就有些妖异。
“屈伯和玉竹定然是晓得你的,东儿出事的时候,我听丫鬟婆子们说,院子里那一地的树叶,滚的跟起了狂风一般,我就猜着定然有你的本事在里头。另一桩,我那个心里放不下一句圣贤书的哥哥,为什么平白无故的,非要去初辛那里讨要一盆已经扔了的花儿,我啊,思来想去,猜着它定然是你的真身。这两桩事,你说我说的是与不是?”
墨芙看着这个年纪不大的姑娘,心里竟然觉得恶心和可怕,站起来,脸色铁青的说道:“你竟然是个忘恩负义的,以前是我看错了你。”
权风萍放开声音笑的有些扭曲,笑完看着墨芙的脸有些扭曲:“我何曾受过你半点的恩惠?你倒是说一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