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谢父亲,女儿这就过去。”权风萍一听,大喜,只用跪祠堂,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她哪里能够不欢喜。换做是权夫人发话,只怕就不是跪祠堂那么简单了,可她却明白权夫人脑怒时,谁也惹不得,于是低眉顺眼的求道:“只是女儿人微言轻,怕母亲不信。”
“卫生,你随小姐走一趟吧。”权义对旁边站着的卫生吩咐道:“去吧。”
卫生答应了一声,低头跟在了权风萍的身后。
等出了荷院,快要到风天院时,权风萍回头对卫生说道:“一切有劳卫生你了。”
卫生心中感动,偌大的相府,只有权风萍会对下入礼遇三分,他虽然没有表示出亲近,但在心里确是感激的。此时权风萍如此礼贤下士的模样,叫卫生心中温暖,自然答道:“小姐折煞奴才了。”
权风萍知道卫生的本事,不然不会这样多年,有那么多的闲言碎语,他依旧可以待在权义的身边。
权风萍站在权风天寝室的门口,看着那人进人出的,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听里头权夫人边哭边说:“我年近半百这才有天儿这么一个儿子,若是有个什么好歹来,我定然要去接了那个是丫头的皮!”
权风萍一听,浑身一抖,哪里还敢再多说一个字,只好靠在墙边,等里头出来个能主事儿的人。
卫生见了权风萍这般懦弱的样子,心里叹息了一声,就四小姐这个样子,哪里是能够欺负得了少爷的人来。
不等权风萍开口,卫生已经揭开了帘子进去,跪在了权夫人跟前:“夫人,奴才卫生给您请安。”
权夫人哭了一整,叫众人劝了,这才从权风天的床前离开,来了外间坐下,正跟权风雅哭诉权义的无情,下了朝,也不管儿子是否醒来,竟然直接去见一个姨娘,至今都未来,如今千等万等,却只等来了个卫生,心中的怒火岂能不大?
“说,相爷可知道少爷晕了?”权夫人咬牙切齿的问道,眼角的余光瞟见门口还杵了个人影,立时就猜着了,几乎就是吼出来的:“外头是谁?”
卫生不卑不亢的说道:“相爷也是才晓得的,奴才是相爷吩咐带四小姐过来探望公子也的。相爷说了,若是夫人气狠了,便是罚了四小姐去祠堂抄写女戒,也是使得的。”
卫生说完,便跪在了那里,只当自己是个木头做的,再不发出任何声响。该做的不该做的,他都做了,如今剩下来的,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权风萍听了卫生的话,心里一片感激,知道自己再不进去,受到的责难会更大,于是挪了步子,从来头揭开了帘子,喊了一声“母亲。”便恭顺的进去跪下了。
权风萍这风一吹就倒了的模样,甚是可怜,叫众人心里立刻就有了形容,哪里能相信这样柔弱的女子能将比她还大些的权风天踢出马车外头去。
权夫人此刻心头的邪火中烧,可她却听明白了卫生的话,权义只怕是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根本没有以为权风天出大事,所以才不来,还特意叮嘱了自己贴身的是从来告知自己,叫自己不要重罚了权风萍,可是当自己是个死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