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毓作为同僚加好友,自然会主动伸出援手。
不是说他要去揽布政使的权,但监督催促余柏林的下属,还是可以做的。
不过当他看到余柏林教导太子做事之后,不有笑道:“你倒是惯会躲懒,居然让太子殿下帮你处理政事。”
余柏林看了一眼埋头苦干的大宝,微笑道:“是太子心疼臣。”
曾毓笑着摇摇头。虽然历代太子都不可能缺老师,但敢直接拿自己的差事给太子练手的,余柏林说不定是第一人。
这也是陛下豁达,且对余柏林和太子极其信任,才会有这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余柏林和封蔚应该都接到了皇帝陛下的密旨,让他们在教导太子上便宜行事,给了他们极大的权限吧。
“此番过来可是有事?”要开战了,曾毓也忙得很。且太子遇袭之时,他作为按察使也要参与其中。金刀卫的指挥同知已经到达北疆,除了最开始拜访了太子和他之外,其余时间,都是曾毓接待。
曾毓也是忙得脚不沾地。
曾毓道:“的确有事。这次所查之事,涉及到军中一员大将。因正准备对鞑靼主动出击,金刀卫不好直接到军中拿人,恐动摇军心。我便来这里先禀报给太子,并且问问你,要如何是好。是直接去拿人,还是你先给德王去个信,让德王定主意?”
虽然他们不能直接出入军营,但曾毓知道,太子和余柏林定有方法直接私下联系到封蔚,并不引起他人注意。
余柏林转头问道:“太子殿下,您觉得如何处理?”
大宝想了想,道:“虽然战前动摇军心实属不应。但这次涉及私通鞑靼之罪,既然要和鞑靼作战,更应该让此人暂时从军中离开。即使最后查明没事,但现在也不应该忽视任何怀疑的地方。”
曾毓心中十分满意。他知道太子一直是个很仁厚的人,为人处世上也是过于温和,少了些杀戮果断。
经历此事之后,太子成长了不少。
若是在之前,太子大概会因证据不足,不愿伤及无辜,动摇军心,而选择更软和的方式处理这件事吧。
“作为金刀卫,连这点决定都不敢下,陛下还真是派错人了。”余柏林轻笑道,“金刀卫,不就该有天不怕地不怕的心吗?这么优柔寡断,怕这怕那,还怎么监督百官?”
曾毓大笑:“好好好,我把你这话直接带给那指挥同知,若是他恼了你,可别怪我。”
余柏林道:“既然连这种提审的勇气都没有,那他大概也没勇气记恨我。”
曾毓继续笑道:“成,你不怕,你该进金刀卫的。你要是进了金刀卫,金刀卫肯定在你手上更加让人闻风丧胆。”
余柏林道:“并非我不想进,我非勋贵,出身不好,进不去啊。”
曾毓笑着摇摇头:“那这消息你是递还是不递。”
“递,怎么不递。”余柏林道,“以陛下的命令,即使有指挥同知督办,德王也是能直管金刀卫的。待德王知道金刀卫审这么大的案子还能瞻前顾后畏畏缩缩,那指挥同知估计得被骂得凄惨。刘千户也同意让你来问我?”
曾毓笑道:“你倒是了解他。刘千户自然是不同意的,他赞成直接拿人。但上司在那,他也不能做决定。”
“既然如此,那我就传这个消息吧。”余柏林开玩笑道,“腿伤了后,每日在家里也闲得慌。看看德王大骂金刀卫,也是种不错的消遣。”
曾毓仰天叹道:“你还真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