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柏林一本正经道:“甜而不腻,咸而不齁,实为佳品。”
张岳嘲笑:“就你会说好话,有本事你再吃一盘。”
余柏林微笑:“师娘特意为老师精心烹饪,学生哪敢独享?”
张岳哼哼两声。虽然真的不好吃,但他哪好意思扫自家夫人的性子,还是得乖乖吃了,还得拿出一大篇赞美的词句。
季媛被鼓励之后,对开发新点心就更热衷了。张岳也算是自食恶果。
师徒两斗了一会儿嘴,才进入正题。
张岳这次叫余柏林来,是为了安余柏林的心。
皇帝陛下已经把事情查得差不多了,只是那事情不好直接暴露出来,尚且需要寻个借口,寻个替罪羊。
但那之前,皇帝陛下先把辅政大臣们召集来,把事实真相告诉了他们,然后集思广益,掩盖这次丑闻。
因为自觉愧对余柏林,皇帝陛下不知如何向余柏林解释,于是暂且没有将事实告诉余柏林。
不过张岳担心自己弟子焦躁不安,在和皇帝陛下请示之后,替皇帝陛下,把此事先告诉余柏林了。
“此事是静安居士做的。”张岳道。
余柏林想了一会儿,才想起那个静安居士是谁。
婉丽公主在皇恩寺剃度出家之后,法号就是静安。
“静安居士?”余柏林疑惑道,“弟子与静安居士有这么大的仇怨吗?”
婉丽公主的确和他结亲不成,但自始至终,他都是受害者身份。最后取消订婚,他也未曾在其中扮演过任何角色。
婉丽公主若要憎恨,也不该是他。
张岳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她心里想什么?我又不是她。或许她迁怒你?”
余柏林无语。迁怒就要给他按上叛国的大帽子,害他性命害他身败名裂?
这迁怒也太可怕了点。
“其实静安居士并非第一次针对你了。”张岳又道。
余柏林点头:“她一进京就针对我。”
婉丽公主一进京就召见余柏林为她写诗取乐,他还是借封蔚名义,才躲了过去。
“不是这事。”张岳道,“你殿试前之事还记得否?”
余柏林想了一阵子,道:“有人冒充首辅下人,意欲对弟子不利之事?”
那件事因自己及时识破,没有造成严重后果。后交于金刀卫处理,余柏林便忘了问后续。
他那时心中全想着殿试之时,然后又忙着应对翰林院前辈刁难,还要找机会展露锋芒,就把这件事完全忘到脑后了。
后来这事似乎也没有引起什么波澜,就不了了之。
“那件事也是静安居士做的。”张岳道。
余柏林忍不住扶额:“静安居士她……”
到底和我什么仇什么怨啊!三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