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念叨是不是没戏了。结果现在就开始嘚瑟了。
“不用担心。”陈磊对余柏林道,“你的才华,众所周知,会试放榜,要么不中,要么高高在上。且等经魁吧。”
赵信和卫玉楠两人也点头称是。
余柏林若不是因为生病或者发挥等意外因素,在他发挥良好的情况下,要么高中魁首,要么直接罢落。
余柏林的老师和友人,也正是担心这一点。
前朝丞相,就是因为年龄直接罢落。罢落者言,此子将相才,需多加磨砺,他日必成大器。
其实众人心中都明白,那前朝丞相必定怄的要死,但对于这个满口“我对你好我赏识你”的官员,还得做出十分尊敬的姿态,甚至以后发达了,也要善意对待。
因为开了这前科,一些官员就会对年龄偏小的考生以“多加磨砺”为借口直接罢落。
当然,所谓“多加磨砺”,其实也是内有猫腻而已。
张岳担忧,虽然有他做靠山,仍旧有人会拿余柏林年龄做文章,让他“多加磨砺”。
余柏林著《春秋集注》之后,张岳才略微放心。有这一本经义打的,想要对余柏林不公的人,也要掂量一二。
当他得知自己房师为主考官之后,张岳就更不用担心了。在他听到余柏林说发挥良好之后,心情很是放松。大概他是关心余柏林的人中,最不担忧之人。
但张岳却并没有告诉余柏林这些事。一是他想给余柏林一个惊喜,二是假如遇到意外,让余柏林空欢喜一场就不好了。
几人说话之时,经楼继续唱名。当唱到诗经魁时,赵信差点把桌子掀了。
“李潇?!”赵信激动道,“蜀中李潇?!可是我所知那一位?!”
“蜀中李潇,还治《诗经》,除了李湘陵之外,难道还有如此凑巧之事?”因李湘陵已经放弃科举好久,又一直给人一种颓废之感,乍一听到这一名字时,众人都不敢相信。
作为同治《诗经》,又同擅长诗词之人,赵信心仪李湘陵许久,也为李湘陵自暴自弃心疼许久。这一听到诗经魁居然和李湘陵同名同姓还是同一籍贯,他表现的比自己中的还激动。
因为李湘陵这事太让人惊讶,当余柏林之名被唱会元之时,雅间中其余几人居然都没有在意的,纷纷讨论这个李潇,是不是他们认识的那位李湘陵。
余柏林嘴角抽了抽。怎么莫名觉得有点委屈。连老师都只关注李湘陵去了吗?
余柏林干咳一声,打断几人讨论后道:“我想,或许就是那一位。我出京游学时,曾与李湘陵有一面之缘。湘陵兄道,会参加此次会试。”
赵信激动道:“长青!这就是你不对了!你居然见过李湘陵,为何不和愚兄说?”
我见到李湘陵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又不知道你对他如此狂热。我还以为你只是对他只是普通的正常的对待有才华的前辈的感情!
余柏林心中腹诽,嘴上也不饶:“我也不知道你这么重视他,重视到都不给我道喜了。”
赵信这才尴尬道:“咦?刚才唱了你的名字了?”
余柏林:“……”
他看向其余两人,卫玉楠低头喝茶,陈磊露出歉意一笑。
余柏林也想掀桌了。难道刚才唱会元之名的时候,你们都没听吗!
“那个,会元啊,恭喜恭喜。”卫玉楠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