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都同情弱者,沙宣也一样,更何况她也是出身穷苦人家,因为家里穷才被卖了的。
沙宣回了房间,将点心摆在桌子上,就站在一边发呆。
上官若离还等着她续茶呢,见她有些魂不守舍,微微挑眉,“出去一趟,魂儿被人给勾走了?”
“啊?”
沙宣没有听清上官若离说什么,神情懵懂,“王妃需要什么?”
上官若离似笑非笑的道:“我说你的魂儿怎么丢了?”
沙宣小脸儿一红,“哪有,王妃莫要拿奴婢打趣了。”
上官若离也不刨根究底,道:“你去管家那里把竹筐、消石和制作保温车和保温船舱的账本拿来,我要核算一下总成本。”
沙宣微微一愣,下意识的不想去,但账本的事很重要,必须亲自去。
左管家刚跟东溟子煜回完了话出来,正在将果树苗分给各个山头的管事,见沙宣冲着他走过来,不由得眉头微蹙。
主子们没在这些日子,虽然沙宣对他总是恶言恶语的,但两个人配合的还算默契,将府里大大小小的事处理的妥妥帖帖。
左管家只把沙宣当成任性傲娇的熊孩子,毕竟自己比她大十五、六岁呢,根本没跟她一般见识。
但是,任谁也不喜欢跟自己说话没好气的人呀。
“左管家,王妃让我来找你要几本账本子。”
沙宣尽量让自己如以往一般的无礼傲慢。
但是,语气上还是柔和了甚多,且眼神有些复杂。
这让左管家感到有些别扭,“好,姑娘随我来。”
说完,转身往自己做事的房间走。
沙宣走在后面,看着他消瘦却腰背挺直的背影,心里有了异样的情绪,不由得失了神。
连左管家到了门边顿住脚步也没发现,一下子撞到了他的后背上。
“呀!”
沙宣摸着生疼的鼻子,有些羞恼。
左管家诧异回头,“这,怎么了?”
按照惯例,沙宣应该无理搅三分,明明是她的错也要抢白他一通。
谁知沙宣瞪了他一眼,红着脸,气呼呼的道:“没事,快开门!”
那红脸嘟嘴的模样,倒是有几分娇嗔。
左管家唇角抽了抽,觉得今天这沙宣有点毛病,转身推门进了房间。
莫问在不远处看到了这情景,八卦的将这事儿就告诉了东溟子煜。
难得东溟子煜也八卦了一回,回到后院,就与上官若离说了这事,说完还戏谑道:“看样子你的管家婆要嫁给本王的管家公了,倒是天生一对。”
上官若离笑道:“别想我会主动把沙宣给左管家,我手底下的丫鬟都是自己选夫婿的。”
东溟子煜笑道:“本王看着,有门儿。”
“有门儿我自然会成全。”
上官若离想起丫头,转了话茬儿,“周婆子和丫头怎么没送走?
你有别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