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周平生,你未免也太少见多怪了。”李言不屑一顾的鄙视道:“我看你就是嫉妒我比你有才情。”
“你放屁,我周平生状元之才,自小饱读诗书,岂会嫉妒你。”
周平生怒而不甘。
二楼,谢婷霜双眸闪动,这等才情,天下罕有,想不到京都竟会有如此博学之人。
兰芳也是大惊失色:“婷霜,我是不是眼瞎了,这是李家那个风流纨绔的少爷?”
楼下李言身侧,李安惊的目瞪口呆,简直惊为天人:“少爷,你究竟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难不成你曾经一直在藏拙,可是为什么?”
李言抿了一口酒,笑声道:“都说了,跟着少爷我多学学,少爷我的本事大着呢,能捅破天。”
放下酒杯,李言向周平生投去戏谑目光:“周少,如何?要不要再挣扎一下。”
两人所作诗句高下立判,挣扎,周平生毫无挣扎的可能。
看着周平生怒而凶狠的目光,李言更是得意,他就喜欢别人吃不掉他又奈何不了他的模样。
“抄的,一定是抄的。”
有人想要替周平生出头,但李言又岂是好欺负的人。
“抄的?你抄一个我看看,况且在座各位不是都自诩饱读诗书之人,若是我抄的,你们会不知道?还是说各位实则满口谎话连篇,学识浅薄,对诗词韵律一窍不通。”
连摔带打,李言拳拳到肉。
“你……”
“我怎么了?输不起?想揍我?我爹是宰相,你动一个试试。”
李言抬首挺胸,还当他是曾经的李言呢,现在的李言可不好欺负。
虽说感觉分外爽快,但是李言这仗势欺人的模样,李安实难苟同,终究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少爷,何其混账。
“各位,比试已经结束,魁首乃是李家少爷。”
当谢婷霜宣布结果,周平生气到发狂,怒指李言:“李言,你给我洗干净脖子等着,今夜之辱,我必定会讨要回来。”
“我们走!”
“我等着,不来是我孙子。”
李言笑眯眯挥了挥手,这口气出的顺畅,过去他作为一个社畜,受尽老板的窝囊气,今天总算是挺直了腰杆子。
“公子,请上楼一叙。”谢婷霜邀请道。
“好!”
李言迈开脚步,刚准备上楼,外面突然急匆匆冲进来一人。
“少爷,相爷请你速速回府,说是有要事商议。”
李言皱了皱眉:“回不去一点,有事明天说,小爷春宵一刻,耽搁了他赔得起吗。”
“可是少爷,相爷说了,您要是不回去,他就亲自来,到时候只怕少爷会有性命之忧。”
此话一出,李言脸色大变,愤慨不已:“威胁我是吧,真当小爷我好欺负啊。”
话音落下,李言抬头道:“婷霜姑娘,家中老父亲抱恙,我得速速回去一趟。”
礼貌又不失颜面,李言说完转身走出檀香阁,心中暗骂不断,死老头子故意找茬是吧,扫兴。
来到门外,李言刚刚的淡定之色荡然无存,慌慌张张道:“李安,速速回府。”
怕,李言是真的怕,这要是挨上李仲两鞭子,不死也得脱层皮。
“少爷,您还真是能屈能伸。”李安笑道。
李言白眼道:“废话少说,小爷我这叫识大体。”
“是是是,少爷教训的是。”
一路快马加鞭回到相府,李言生怕晚回来一刻,李仲就拿着鞭子守在门外等他。
不过好险,等进了家门来到厅堂,只见李仲焦急万分在家中来回走动。
见李言回来,怒气冲冲看向李言:“逆子,都是你这个混小子,轻薄谁不好,偏偏要去轻薄宁家的丫头,现在好了,宁家要举办诗会招亲。”
李言闻言一愣:“他要招亲就随他去,您急个什么劲。”
李仲恨铁不成钢:“你个混小子懂什么,他招亲就招亲,为何还非要举办诗会,这分明就是在笑我李家子嗣无才,配不上他宁家姑娘。”
经李仲这么一说,李言默默点头,倒是有几分道理,但是那又怎样,与他何干,做个纨绔不好吗?想干啥干啥,干嘛非要做谦谦君子,把自己伪装的那么累。
喜欢女人就睡,不愿意就抢,多自在啊。
“更重要的是,你和宁家姑娘有肌肤之亲,夫妻之实,现在宁家要把姑娘嫁给别人,你就不觉得有点……”
李言眨巴眨巴单纯的双眼:“有点啥?”
李仲看着李言呆傻的模样,气得恨不得一巴掌抽死李言:“你这个不学无术的痴儿,自个媳妇嫁给别人,你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这份窝囊气,你受得了,我李家也受不了。”
“老头,你是怕绿啊。”李言忍俊不禁的笑道。
不过这倒也不奇怪,古代思想保守,女儿家一身侍奉一夫,男的可以三妻四妾,但女的绝不能不忠,就算男的不喜欢了,也不会令其改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