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一瞬,她还是选择坦诚自己的过往,道:“我……其实在羽诀门待过。”
“今日也瞧见了几位熟人。”淮与闻声不再“蹂躏”她,分开了些,“嗯?”
“不太好那种。”她抿唇,“那时候就剑髓被当作灵根了,但是只能做到引气入体,没有微脉学,什么也没有。三年后毫无进展,就,就被赶出去了。”
越说,她声音越小,语速也逐渐加快,“十岁的时候入的羽诀门。”
“他们不识好歹。”淮与叹,“若你直接来青轩,定是不同的结局。”
她不善花言巧语,所言皆是一板一眼发自内心,“剑髓在,我定会寻到你,寻到你便会收你为徒,此后也定会对你生出那种心思。”她也还记得得弯弯绕绕,不可直言“心悦”二字。
风升心中的缩头乌龟探出脑袋,“那也不一定罢?”
淮与斩钉截铁道:“一定。”
缩头乌龟登时被翻了个底朝天。
风升失笑,颇为欣喜,身子也微微晃了晃。沉默片刻她转而问:“对了,羽诀门今日突然来青轩,总觉不寻常,您与掌门他们可商讨出了什么?”
“羽诀门之变与魔有关,和此前青轩那些类似,他们来青轩是因知青轩无魔,旁的还在查,师兄说各门派有打算了。”淮与言简意赅,“总而言之,无妨。”
“有打算便好。”风升微微拧眉,“总觉风雨欲来,为剑髓而来的铭胤、无知无觉潜入仙门的魔。”
“诶对。”她忽然想起一事,“江长老应当不知晓罢?瞧铭胤的境界,想要操控江长老收她为徒不在话下。”
淮与嗯了声,“自然,我发觉后便查探了,江师姐无恙。”
她回起风升前面的话,“无需过多忧心,有师兄他们在,且真大难临头我也能带你离开。”
这话听着似无什么对旁人的责任感。不过对于风升,这安慰却算有理有据了,而非口头安慰,“我已是大乘。”
风升一愣,“啊?”
她眨眨眼,“您十年前说快要突破,我还想着给您拿避雷针,兴许有用呢,结果您不言,我当是遇了瓶颈,也没敢问,怎么就突破了?”
她十分激动,“我此前连朵劫云都没见啊?”
淮与此前晋升并无感觉,见她兴奋模样,才头一次生出些飘飘然的喜悦。
“我雷劫威力颇大,若在青轩,怕是整个宗门也无存,去了别处。”
“可我都没察觉!”风升仍是激动,她拉起淮与胳膊,戳了戳,“大乘期诶。”
淮与无奈,只得见她如研究什么稀奇生物似的,围着自己看了许久。
“只是渡劫而已,且我不放威压,渡劫期和大乘期对你而言也无甚差别,自然无法察觉。”
话是这么说,风升依旧十分激动,登时将那羽诀门给抛到了九霄云外。说到底,她和淮与一般,对外事外物并无过多的责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