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徒儿总是善于查探。
松手,风升还挂在她身上。
淮与垂眸看她,“还不松手么?”
风升摇头,淮与无奈,连自己带她一同传送回了醉风阁。
哼唧许久,风升絮絮讲了半晌,一月之久,也的确够她攒上一篓子话。
可又仅仅只是一个月,于寻常师徒而言,一月不见算得上正常。隔壁那月蚀峰,徒儿成年未见师尊也是常事。
淮与静静听完她断断续续的闲言碎语,也不觉得烦。
期间风升仍未从她身上下来。她常被风升贴着,不觉得这般亲近有何异样。
她不知这些,风升又怎会不知?她心里可一清二楚。
“并无哪册书上说灵根属性会影响修士自身。”风升忽地想起,问:“且若真能影响,那雷灵根岂不是不能接触旁人了?”
“那师尊身上为何总这般凉?”
淮与答:“可我的确自小便是如此。”
自小?风升幻想着幼时的淮与,有些心思不正。
“不过……之后严重了些。”淮与思索着,又道:“兴许是杀孽所携的煞气。”
“……”风升觉得身侧更凉了些。
淮与自顾自替她答疑解惑:“我犯杀孽不少。”
风升思及她所写:与千百人为敌。那的确不少了。
她眨眨眼,从淮与怀中出来。
“终于舍得下去了。”淮与整理了下身前衣物。
“……”风升抬手摸了下耳朵,嘟囔:“抱抱怎么了嘛。”
她可知道这般抱还真怎么了,不过她晓得她师尊不知道。
若是这么说,师尊还能因此生了误会,自己之后也能继续讨些好处。她坏心眼地想,如那勾人心思的狡诈狐妖。
“抱你无妨。”淮与眼含笑意,她坐着,风升站着,她略抬头看着风升。
“只是想:阿升怎么越发黏人了。”
风升说不出话,默默脸红。
师尊不是不晓得么?怎么还这般。
若是晓得了……
她越想越脸热,良久,那温度也没降下去,淮与瞧着,笑意不自觉便从眼中蔓延到了面上。
“无妨,黏便黏了。”她劝,“我不烦。”
这话听着,也的确像是不知情爱之事,更不知自己歹心,才会放任。
风升应声,声音如蚊子哼哼般小,轻咳一声,她道:“去瞧瞧峰顶的花罢,我照料得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