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风升回神,闻言瞪大眼睛,有些哭笑不得,“因此便不回了,师尊还真不走常路。”
“此乃根绝之法。”淮与认真。
“……”
“无妨。”风升揉了下手腕,“不回青轩,您那峰顶的花可没人照料了。”
淮与不言。
风升微微向后仰了些,目光却并未移开,仍在淮与身上,瞧不出几分悲伤或是旁的不满。
“师尊真可放心,他们所言非虚,我有何不能接受?倒是师姐,她若知晓你这么说她,还唤全名,定要缠你了。”
说到此,她笑了一声,看热闹似的。
心中如何规劝自己,对林意白的不喜仍是露在字里行间,而对自己的前路,她深埋在心,比任何人思虑得都要多。
她与往常似并无异样。
淮与看了片刻,点头,“好。”她晓得风升有自己的主意。
至于后半句,她蹙眉,暂且没答,转而问:“你先前说:林意白在门内说与我关系好?”
“她与我是这般说,但我不可断定她在门内也如此说。”见她这态度,风升心中有了几分底,轻声交代:“门内确有传闻。”
淮与蹙眉,“她是何意?”
见她有些不喜之意,风升心中轻松,如做了坏事反被肯定,嘟囔着说:“我怎晓得?”
倒真像是告状的小孩儿了。
“她总……”不过这状刚开个头,主人又给止住了话音。
风升看书极多,书中皆说这般行为登不上台面,故而喷薄的委屈冒了个头,她惊觉不当,又给按了回去。
淮与却刨根问底,“她如何?”
风升无奈,“真要说么?这……不大好罢。”
淮与盯着她,“你言事实,有何不好?我需知晓她做了何事。”
风升抬眸看她几眼,眼风裹着不明意味的情,兴许也有情绪作祟。
她说:“我寻你时,她说你不在,我有几次在峰顶见你,她将你带走,入夜她归来,有时会找我,炫……表达你对她的喜爱。”
淮与道:“若你未说谎,便是她作假。”
“她苛责我,如何便成了我喜爱她?”
她声音平静,如潺潺流水,这流水却将风升给打了个懵。
“苛……苛责?”
淮与仍是如陈述旁人之事一般淡然。
“她母亲因我而亡,你几位师伯因此对她有愧,故而她可在青轩骄纵如此。亦是因此,她言说要拜师,我不欲,却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