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五年(公元188年),金成边章、韩遂杀刺史郡守以叛,携众十余万以扣洛阳京畿三辅之地。引得天下震动,而借得这个时机,汉灵帝刘宏与中平五年八月,在洛阳西园筹划起一支新军,名曰西园宿卫禁军,其统率合称西园八校尉。而灵帝因为想为皇子刘协登基为帝铺设道路,谋划借用新军对抗大将军何进等人,特设十常侍之一小黄门蹇硕为上军校尉,负责典护诸军,大将军以下皆受其统属。而与众七校尉分别为,中军校尉袁绍、下军校尉鲍鸿、典军校尉曹操、助军左校尉赵融、助军右校尉冯芳、左校尉夏牟、右校尉淳于琼等人。
而灵帝刘宏在新置西园新军之后,眼看病逝日重,而大将军何进等人在朝中的权势却并没有受到多少的削弱,又与中平六年新年之计,采用幽州刺史刘虞奏议,改革刺史制度,从新设置州牧,将州郡军政钱粮大权自中央下方至地方郡守、州牧。也就是从这时候开始,大汉王朝以成大厦将倾之势,各地州府竞相招募兵士,广纳贤才。已经渐有不臣反叛之心。而在这其中,例如西凉刺史董卓、并州刺史丁原等人,坐下兵将都已经悄然之间达到了十余万之中。开始虎视眈眈窥视起大汉的皇权来。
“胡闹、胡闹!父皇真是老糊涂了!”刘辩挥手将檀木香案之上的一尊精美瓷器摔打在地,随即一脚踹开身旁一副精美屏风而站起身来。双目圆睁,神情恼怒至极的用手一指北方,恨恨的说道:“刘虞老儿,你包藏异心、给父皇上这祸国殃民之计,其心可诛。枉为我汉室宗亲。如果我刘辩一旦登基,必将挥军直取幽州北地,将你老儿生吞活剥,方可消此心头大恨!”
“殿下!请慎言!”
荀彧与荀攸两人席地而作,彼此苦笑不已。自从今日朝廷之内传出灵帝同意刘虞之计,改刺史、新置牧以来,刘辩就少有的疯狂起来。看那咬牙切齿的神情,荀彧、荀攸两人毫不怀疑,如果刘虞现在就在此地的话,刘辩会毫不犹豫的扑上前去,挥剑将这个朝廷重臣亲手斩杀。
虽然荀彧两人也也最大程度的估计了刘虞行此毒计的可怕后果,却也没有如刘辩想得深远,他们那里知道,就是这刘虞的一条毒计,彻底的丧送了东汉皇朝的根基,从今以后,天下各方州郡将可以不顾朝廷的阻挠,名正言顺的发展自己的势力。而一个延绵数十上百年也乱世也将在未来数年内悄然登场。
不过,虽然荀彧对刘辩为何如此恼怒不是太了解,却也在刘辩咒骂完刘虞之后,神情悄然的变的欣喜起来,虽然荀彧、荀攸两人跟随刘辩已经有数年了。今日,却也是两人第一次从刘辩口中听说了他的目标,那就是登基为帝。
不管荀彧两人与刘辩的关系如何,是否是知交好友、是否是君主臣下,但有一点却是必须的,那就是永恒的利益。说的明白一些,虽然荀彧、荀攸两人跟随刘辩,是出于挽救大汉将顷的颓势,是欣赏与刘辩的人品风度。是出于对东汉皇朝的忠诚,但无论如何,两人还是会在乎那永恒不变的利益,每一个出仕之人,都希望自己能够斩获爵位,荫及子孙。
“是我失言了!”刘辩稍显失落的轻叹了一声,随即缓步走到了偏殿的门侧,神情担忧的看着皇宫之外的广阔天地。
“殿下!这并不怪你的!”
荀攸略显沉重的低呼了一声,虽然两人并不担心刘辩因为这点小小的打击就陷入到失落绝望之中,但还是对刘辩现在的状况很是有些担心。
“文若、公达。你们不用为我担心的!这点小小的打击我刘辩还是能够承受的起得!”强自展颜一笑,刘辩随即疾步走到云床前,轻笑着答道:“不过这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刘虞的毒计虽然阴险,却也正应了文若所设计的谋划,呵呵,只要这条诏令传达四方州郡,那些野心之人也就该到跳出来的时候了。如此,不也正是到了引外贼进洛阳剿内贼的时候了吗?”
“不错,殿下,是该到了我们展开行动的时候了。为了今日,殿下你已经悄然的布置了数年。也该到收获的时候了!”荀彧轻笑着起身,一时之间,意气风发,很是有些潇洒之气。
“呵呵!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也别在这里多做无用的感慨了。现在朝廷并不是我刘辩掌权,这些条令我也无法阻止,但有一点却是可以的,化被动为主动。嘿嘿,引狼入室。却也不失为我手中的一把滴血钢刀!”刘辩兴奋的低吼了一声。随即冷眼的扫过荀彧、荀攸两人,稍作沉吟之后冷声说道:“文若、公达接令!”
“臣下在!”
荀彧与荀攸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抹难掩的兴奋之色,自从荀彧为刘辩设下引外贼而灭内祸的险恶之计开始,刘辩与荀彧等人就一直在为此刻在多做努力,在这数年之中,刘辩与荀彧等人也不知道熬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在春风、夏炎、秋霜、冬寒之时,也也并没有一丝的懈怠,不知到在多少个痛苦的煎熬之中,刘辩在整个朝廷之中埋下了多少个暗手,这一切。都只为了今时今日。
“文若,从今日起,你要携带我的帖子,在京都洛阳之地,多多拜访朝中忠于汉室的老臣。不求获得他们对我刘辩的效忠,但也要能够赢得这些老臣对我的支持,最少也要让他们在此后的一段时间之内,要保持对朝中势力争斗的中立。只有如此,在未来不可预知的变动之时,我们才有最充足的准备!”刘辩双目灼灼,满眼都是期待之色的看向荀彧,凝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