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庄喜乐得知她大伯父现在已经是都察院左都御史的时候,很是高兴了一阵,乐呵呵的走到老侯爷跟前,得意道:“这回我看谁还敢看我不顺眼就弹劾我。”
老侯爷跟着乐呵呵的说道:“等着锦小子得空让他上书去给初九请封世子,孩子都要半岁了,是应该要想想这事了。”
庄喜乐一听更乐了,抱着阿辰说道:“要是哥哥成了世子,全家就你一个是光头百姓了,你高不高兴,全家都能给你撑腰。”
到时候曾祖父是老侯爷,爹是侯爷,娘是郡主,哥哥是世子,妹妹是县主,虽然自己啥也不是,但架不住家人很强啊,照样横着走。
小阿辰咿咿呀呀的搓着小手,一个没控制住一串儿清亮的口水就流了出来,庄喜乐拿起他的小帕子替他轻轻擦掉,“挺好看一小孩儿,流口水,啧啧。”
回应她的是小阿辰咯咯咯的笑声。
这一日,天清气朗,暖阳的出现在了高空,带来了暖意,立春了,春天也不远了。
京都城的商户们今日齐聚在了万汇行议事大厅,今日,将在这里角逐两家民间钱行的资格,众人无不是严阵以待。
议事厅里有四支有实力竞选的队伍,从他们坐下的位置就能一眼分辨出谁是谁。
现场众人稳住心神并未做过多的交流,等着永安王出现的时候才纷纷起身见礼。
永安玩慢条斯理的坐下,面前的案桌上已经摆上了各家提交的章程,随意一看各家已筹措的银钱均在四百万两以上,永安王放下了章程册子,国库空虚民这些商户却拥有如此多的银子,不合适!
“四家推举的话事人都来说说,你们的计划如何?”
众人面面相觑,这个时候谁也不愿意先上,万一被后面的给抄袭了呢?
庄振霄站了起来,拱手躬身,“启禀王爷,在下庄振霄,京都商会话事人之一,在下与皇商包怀民,林玉生,樊浩,刘存,秦贤五人共同共同出资合股,钱行暂定名为永隆行,总行设立于京都,设八分行并支行若涵若干……”
庄振霄侃侃而谈,半分不担心后面之人有剽窃之举,就算雷同也只能成为东施效颦,何况,他们还有四妹妹呢,怕什么?
因为心里有了底,心里很是轻松,随着介绍的越来越深入状态越来越好,甚至还灵机一动想出了新的点头,越发的出彩。
侯府里,林夫人和包夫人几人一起登门拜访,今日一战关乎所有人的荣誉,她们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这个时候也只有看到庄喜乐心里才能踏实一些。
林夫人问包夫人,“我听说府上把推拒了刘大人家二公子的提亲?”
刘大人可是从四品官,他的二公子虽然是庶子却也颇受刘大人看中,何况此番还给的是正妻之位。
包夫人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是推了,我家小姑年岁还小,婆母还想留她两年。”
说的直白些,若是之前,他们这样的商户人家能攀上这样一门亲事那是求之不来的好事,但此一时,彼一时,早前刘大人愿意结亲这门亲看上的也是包家的银子能助他仕途,如今钱行的事一出更是看中包家,但刘家已经不是包家的选择了。
林夫人自是明白其中的道理,只是笑道:“包姑娘年岁是不大,可不得要多留两年。”
刘大人家的二公子流连花丛,不是个好人选,推了也不可惜。
庄喜乐饶有兴致的听她们说话,想着这个时候要是有安三夫人的瓜子磕就太好了,又想起来安三夫人给的葡蕃耕种法子,是该要拿去给皇上过目而后送往西南。
包夫人笑着问庄喜乐,“君夫人,铅华可有开分店的打算?要说铅华的脂粉可真是好用,上次我买了一批本想着慢慢用,结果因为不好买了,我手上那些早早就被瓜分掉了。”
庄喜乐笑了,摇了摇头,“想要保证质量就不能打量出货,目前出的货就算满足现有的量都勉强,分店什么的暂时就不想了。”
昨日秦掌柜一脸感慨的来找她说了一次,最近去铅华的人都富得流油,豪横无比,一进门就恨不得将货架上的货物全部买空,做脂粉不像做菜,一炒一大锅,从今日起要准备限量的卖了。
这京都的有钱人真的是多如牛毛,钱行这一步还真的是走对了,想当初她在京都筹措银两回西南,商户们出个几千两就像是要吐老血一般,现在几十万上百万两拿出来眼睛都不眨,皇上和永安王的心里得要多难受啊,只怕要恨不得把他们全部吸光。
万汇行的议事厅里,众人的成熟从中午到了下午,永安王面色泰然的听着众人滔滔不绝的说着自己的谋划,知道下午申时议事堂在安静了下来,永安王开口,“文大人,你觉得大家说的如何?”
万汇行的总管事邱大人已经被撸下去了,新任的文大人出自文国公府,自诩对钱行颇有了解的他在听闻这些商户的章程计划时也是暗自心惊,只觉得丝毫不敢小觑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商户,许多的设想比万汇行的章程好多了,简单又有效。
若是能集各家所长,万汇行必定能成为大厉第一大钱行。
“各家的章程皆是极为出彩。”
永安王低头淡笑,目光在场中一扫,“章程上所书前提筹备的银钱可已到位?”
四家的话事人当即站了起来,拱手躬身,“回王爷,均已到位。”
永安王收回目光,“明日巳时,各位再来次此等候结果,退下吧。”
众人躬身告退,永安王也淡淡的起身,侧首说道:“文大人,明日本王要听万汇行的新的章程,不会让本王失望吧?”
文大人连忙躬身,“下官必全力以赴。”
想要做出一份超越的这些商户的章程不容易,从此刻起到明日,万汇行的人的不能歇着了。
半个时辰过后,永安王出现在了御书房,皇帝看到那些章程上的标注的数额砸了咂嘴,“钱行这事早就该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