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旨意很快往恩国公府而去。
此刻恩国公府愁云惨淡,早前皇太后已经属意刘蔓为摄政王妃一家子都在欢喜,太后到底是一女流之辈,能靠上摄政王乃是天大的好事,接过柳蔓病了,且病因不明,每日里昏昏沉沉的躺在床榻上。
唯一让人庆幸的是魏燕燕也病了,为此,赐婚的旨意便迟迟不能发出。
等到旨意一到,恩国公顿时如沐春风,送走了传旨的宫人喜气洋洋的去了书房。
屋子里的炭火犹如恩国公此刻的心情一般烧的旺旺的,恩国公坐下端起茶盏喜滋滋的吸溜了一口,那些个之前的宝贝总算是没有白送出去。
柳旭东沉默半晌,道:“国库空虚筹集粮草并非易事,听闻刘大人每日哭穷,多数将士过冬的粮草都还没筹齐,这差事只怕不易。”
恩国公放下茶盏,“当然不易,越是不易越能显示其能力,为父自然会帮着你做好这桩差事。”
就按着柳旭东嘴角便露出了一抹苦笑,说道:
“先帝为防外戚专权从你姑母成为皇后那一日开始柳家除了得了一个不疼不痒的爵位外只挂了更不重要的虚职,还是到了先帝驾崩你姑母垂帘听政才得了正经的差事,没想到很快又没了。”
“你这次的户部郎中可是正五品,是由皇上任命的,户部权势极重虽是五品也是大有可有,最重要的你还年轻,三年后未必不会是侍郎的人选。”
太后是亲妹又如何,皇帝是亲外侄又怎么样,靠来靠去的还得靠自己才行,只要府中的儿郎有人能立的起来,谁还敢说恩国公府一府上下都是吃软饭的?
说着又是一脸叹息,“这些年也是苦了你了,你自从用功读书立志光耀门楣,外面的那些人确因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的事对你多有不公,此番到了户部你只管放开手脚,想来太后也是会帮你的。”
恩国公心中五味杂陈,既是高兴又是心酸,一时间好似有许多话要说又不知该如何说了。
夜彻底黑了下来,庄府依然灯火通明,庄郡王披麻戴孝的跪在灵位前一张张的烧着纸钱,纸钱一入火盆瞬间北火舌卷起烧成了灰烬,一阵寒风吹过卷起带着火光的纸灰在火盆上方打转。
跪在一旁的庄豫东看着纸灰飞舞,喃喃的说道:“纸钱的灰烬飞的越高代表着母亲越是高兴,目前现在是极为高兴的吧?”
庄郡王看着盆中还未彻底烧尽的钱纸就那么飞了起来,嘴角一抹苦笑,“说不得是和父亲还有三弟相聚了,此刻正在骂我也说不定。”
“母亲是多宽和的人,怎么会骂我们。”
两人在老太太新丧期间谋事,也算是不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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