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似乎在一瞬间凝固了起来,洋溢着邪异氛围的殿宇里因为安德烈亚斯的那句话而变得寂静无比。
身为阿斯加德最至高无上的存在,安德烈亚斯的地位比起神斗士们还要更加高贵,再者,此时汇聚的神斗士们都是因为他的存在才成为了神斗士,所以当他开始说话的时候,自然便安静了下来,尤其是当他们看到安德烈亚斯像是在思索什么的时候,他们更是不敢出声去打扰。
而安德烈亚斯虽然说出了“看来黄金圣衣中蕴含着我们无从知晓的力量。”这句话,此时却也被自己的话震撼到了。
如果说全阿斯加德只有少数几人知道黄金圣斗士们为什么会忽然出现,那么他安德烈亚斯一定占据了其中一个宝贵的名额,甚至一切都在他的规划之中。可是现在,安德烈亚斯终于察觉到了自己无法掌控的事情。
弗洛迪还有赫拉克勒斯所说的神秘的力量是什么?那个时候射手座黄金圣衣的变化他也看在眼里,之前并没有在意,可是现在却开始深思这一切的背后是不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情况发生,或者黄金圣衣的变化对自己的计划是不是有所影响。
忽然,安德烈亚斯神色一怔,没有人知道这一瞬间发生了什么,即便是和他近在咫尺的七位神斗士业务从察觉。接着,神斗士们就看到安德烈亚斯变得轻松起来,联想到之前的对话,他们大概猜测到了或许黄金圣衣发生的变化并不会影响到安德烈亚斯的计划一样。
安德烈亚斯忽然抬起头看向了法夫纳,他目光深邃的问道:“那件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法夫纳低沉的声音响起。这是只有他和安德烈亚斯才明白的事物,其他的几位神斗士听闻此言,虽然心中充满了困惑,然而却没有说什么。他们这些神斗士只是守护阿斯加德战士,对于安德烈亚斯所要做的事情,他们也无权干涉。
地狱犬的乌特伽尔扎斜看了一眼法夫纳,然后淡漠的转过头去,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值得他在意的呢?
……
阿斯加德之外,粗布衣袍遮住全身的人看着正一步步靠近阿斯加德的男子,那个人身上穿着金色的铠甲,但是那铠甲却不是黄金圣衣,在那件铠甲中蕴含着一股大海独有的气息。
“海魔女?”他或者她出声,接着,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看来他按照约定出现了。”
“海魔女来的不晚,但是跨越了一段时间。”他轻声说道,海魔女在经过他的时候毫无察觉,就像不久前一样,他不被任何人察觉,好似不曾存在于这个世界一样。
下一瞬间,他看向了阿斯加德的方向,看着那里空气中隐藏的空间波动,还有紊乱的时间其气息:“我感受到了恶魔的气息,阿斯加德的变故果然和那家伙有关。”说着,他微微垂下了陷入了沉思。
海魔女的身影继续向着阿斯加德走去,而那被粗布衣遮掩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
充满喧嚣的空间里,一阵阵兴奋的吆喝声中,迪斯马斯克抓着一堆纸牌忽然探出了自己一脸邋遢的面孔看向了对面沉声说到:“我能看到啊。”
迪斯马斯克目光阴沉神色狰狞的看着对面变得惶恐起来的男子:“我能看到你那张死脸。”
对面那人终于无法继续忍耐下去了,他站起身子将手中的纸牌往这经历了无数场赌局的木桌上一拍满是狼狈的喊道:“不玩了,不玩了,晦气。”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迪斯马斯克终于得意的笑了,他得意的将对面离开那人留在桌上的那些银币揽入怀中,然后和自己桌上的那些银币一起塞进布袋中,他满脸的兴奋:“大赚了。”
他傻傻的嘿嘿笑了。
身为黄金圣斗士竟然因为赢钱而笑的如此傻帽,也难怪之前丽菲雅严重怀疑这个无比邋遢的男子身为黄金圣斗士的身份。
“看来你今天晚上运气不错。”不远处站在吧台后面擦酒杯的年长者对着迪斯马斯克说道,迪斯马斯克点点头一脸热切地回应道:“是啊是啊。”
上午的时候还因为输了全部的资金而被赶出去,现在却已经大赚而特赚,人生充满了奇妙的机遇。
迪斯马斯克看着吧台的那年长者:“怎么不见老板?”前些日子过来的时候,除了年长者,老板一直都在,而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迪斯马斯克总觉得周围的氛围充满了无法言喻怪异。
“哦,去医院了,安德烈亚斯大人这几天似乎下令免费治愈一些疾病,老板也去看看困扰他多年的腰病了。”吧台男子毫不在意的说着,哪怕是和迪斯马斯克闲聊,他的双手也在不停的擦着杯子。
“是吗?”迪斯马斯克喃喃,可是他的心中越发的不安了,他好歹也算是黄金圣斗士,隐隐间察觉到了有什么事情在悄然发生着,可是他却无从知晓。最要命的是,他感觉自己似乎要失去什么宝贵的东西了。
真该死,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个阿斯加德到底怎么了?这忽然获得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消失的短暂生命又是怎么回事?
从复活在阿斯加德开始,迪斯马斯克就隐隐察觉到了心底隐隐潜藏的不安,他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可他毕竟是黄金圣斗士啊,即便他的神经再怎么大条,他的心底还是会感到不安。只是,他之前选择了没有去理会,而是尽情的在小镇中以不曾有过的状态去享受。
可是,现在即便赢钱了带来的喜悦也很快就被心底的一抹不安取代,他终究无法再忽视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