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咬我的卵卵荡秋千
倍长鞭决定深入虎穴,亲自住进阳光度假村来调查路娴静的失踪之谜。俗语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看来是有必要入一趟虎穴狼窝了。
倍长鞭在电话里找到胡利川,说自己要修改一部书稿,想找个清静的地方住一阵子,有人向他推荐阳光度假村,所以他就打电话来问一下,在阳光度假村包一间中档房的价格是多少?有没有打折的优惠等等。
“至于优惠嘛”胡利川在电话里沉吟了一下说:既然苟记者你看得起我们这里,我就不请示总经理了,我暂且拍下这一板,给你打折百分之五十,怎么样?这可是我能担当的最大权限了哩。”
倍长鞭也故意装腔作势的想了想才说:“那谢谢你了胡经理!那就给我一个两百的标准间吧。一百元一晚上,住上个把星期还是负担得起的。”
胡利川笑着说:“你一个堂堂国家级大报驻地方记者站的站长,天下第一报的高级记者,住一个普通标准间,也太掉份了吧?至少也应该住蚌四百以上的嘛。四百给你打完折还只有两百了哩。”
倍长鞭用一种调侃的语气说:“不行啦胡经理,什么高级记者,说穿了就是一个穷写字匠,每天靠写那么几个字吃饭,口袋里的票子并不比门口卖冰水的老太婆多,咱这次是私人消费,没人报销,每天一百块的住宿费,已经像刀子在割身上的肉了。”
胡利川嬉笑着说:“苟记者你这话也太夸张了吧,现在的人再穷,也穷不到这几百块都拿不出来嘛。既然苟记者要发扬艰苦朴素的优良传统,我们也不好勉强了,尊重你这位贵客的选择。什么时候上山?我好通知上面准备。”
“恩,尽快吧。我看要不那就今天下午吧,下午我就直接上山去。”
“可以,我等下就安排,对了苟记者,要不要辆车子来接你?”
“不要了,我自已有辆烂车子,还可以开的走,就不麻烦你们了!”
胡利川这只走狗等苟长鞭这边一搁电话,他就立即打电话将这件事向夏阳汇了报。夏阳听了后也不由自主地倒抽了一口凉气。“耶,来者不善啦!看来这个劳什子苟记者要给我们来一招‘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哩。”
胡利川说:“管他善也罢恶也罢,‘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也罢,他有他的千条计我们有我们的老主意,我们让他空着手来,再空着手去不就得了。难道他一个匹夫还能咬了我们的卵子荡秋千不成。”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来者不善,我们也不是什么善人!我们也只有这么办了,你马上到我这里来一趟,我们得好好商量商量,用些什么好的方法来迎接我们这位贵宾。”夏阳对胡利川命令道。
下午5点左右,苟长鞭做好一切准备,在站里的两位记者的陪同下,开着那辆破旧的面包车爬上马鞍山,径直向阳光度假村开去。不料,面包车刚刚开到度假村外面的木牌坊下面,就被两名身穿保安服的保安挡住,气势汹汹的像两条看门的大狼狗一样嗷嗷叫着问他们是干什么的?
倍长鞭坐在驾驶室,很轻松的对外面的两人说,他是到这里面来休假的。
一位保安礼貌中透着一股子生硬:“来这休假的?对不起,先生,你们人可以徒步走进去,但你们的车子不能进去。”
“为什么?这是哪门子道理,人能进车不能进,又不是说你们这里面没有走车的路!”倍长鞭有点忿然有点莫名地问。
“我们这里有规定,除了轿车以外任何车辆都不能随便进去,就是轿车,规格也必须在桑塔纳以上。你以为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难道你开个拉货的大卡车来我也要放你进去吗?真是笑话!现在连市区里也限制大卡车进市哩,这道理你们不懂?”
倍长鞭听了后,一时又好气又好笑。这种不成条款却默然成规的臭规矩据说最先来自北京的一些大的星级饭店,之后曾一度在全国不少大城市风糜过,没想到在这个山旮旯也碰到了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阵势王八兴了个鳖规矩。他就忍不住想和这两个保安开个玩笑。
“我说,你们真是不识货,你们知道我这辆车是什么车吗?我这是日本进口的原装丰田车,比国产的桑塔拉要高好几个档次。别看外表不新了,可是有句话你们不知道吗?‘虎死不倒威’,再旧,它也是名车哩!再给你们打个比方,大姑娘新不新?可是成了新媳妇让男人用过****不就成旧的了吗?难道你能说她曾经不是大姑娘?这讲的就是这个理儿!必于我这个品牌的汽车你们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吗?车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就有丰田车。换句话说,只要有路,我们这车都可以畅通无阻。”
不料那位保安根本就不理会他的幽默,他耸耸肩,不屑地哼了一下:“咦,咦,咦,你还怪会比方哩,破车还成了大姑娘哩!莫说你一辆快散架的面包车,就是价值三四十万的丰田越野车,在我们这也不敢自称大姑娘,在我们这里也只不过是一只混进凤凰队伍里的丑麻雀,在我们这里,就是什么奔驰、卡迪拉克、沙漠王子、金旋风也都不敢充老大呢!”
这话说的让苟长鞭恼火了,从工具箱里抓起那块“新闻采访”的牌子往玻璃后面一搁,那气势就像是老法海拿出了法宝要镇白蛇妖。他以洋洋自得的口吻说:“我们是记者,记者知道吗?无冕之王哩!别说你这个什么阳光度假村,就是省委,省政府大院我们这车也是畅通无阻的。没见到挂这样牌子的车连过收费站都不要钱吗?让开!”
倍长鞭满以为这一招是杀手锏,只要一亮出记者的身份,这些人的态度马上就会大变的。以前他遇到过类似的情况,这一招很管用。
可是苟长鞭万万没想到那保安一点也没有被记者这两个字镇住,仍然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脸嘴问:“你们是记者?记者比别人多长一个卵卵?”
“要不要看证件?”
“当然。不看证件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光凭嘴说,那我还说我是******哥哥的保镖哩。”那位保安板着脸,一点也不肯通融。
倍长鞭这才真正品尝到了什么叫虎落平阳,龙戏浅滩。没办法,只有乖乖的掏出记者证递给那保安。
那保安接过记者证,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着,一会儿查钢印,一会儿对照片,不急不燥地捣鼓着。作出的样子像是专业的识假师一样,看情形得捣鼓个十几分钟。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没吭声的那个保安也凑过脑袋瞅了几下,抬起头来对同伴说:“瞧这样子,还真的是记者呀!别看开的车破,人还是真家伙哩。”
不料那个拿记者证正在人模狗样的辨识的保安一下子就火了,他故意借题发挥:“真是记者又怎样?我刚才就已经说了,记者也不比谁多长个卵卵。什么是记者?不就是把人家的事情写给人家看再找人家要钱的那种人嘛!现在社会上,假记者比真记者要多一百倍,在哪个小报单位里扫过几天厕所就敢糊弄个劳什子记者证出来招摇撞骗的多了,你见过吗?就是真记者,十个有九个也都是跑下来拉广告,要赞助的。他们的工资和收入都和这些效益挂钩哩!你没看见那些单位门口到处都张贴着‘防火防盗防记者’的大幅标语吗?你看你那傻x样,你以为记者还像原来那样能唬住人吗?见到记者像见到你爹似得,烦的就是你这种人!”
表面上看那保安是在吼自己的同伴,话中的锋玫际上是指向苟长鞭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