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被生浇了一盆冷水,脸顿时黑下来,“那您想怎么处理这事呢?”
说了老半天,终于等到这句话,许太太按捺住心里的小算计,装的若无其事,“好办啊,只要皮政轼同学跟我们子还道歉就行了。”
主任的脸更黑了,看向皮皮。
皮皮这时候终于开口了,问了一句:“要是我不道歉呢?”
“不道歉?”许太太拔尖了嗓子,“简单啊,把你家长叫来,让你父母亲好好教教你。”
33.定情
皮皮一听,心下不悦更盛。
外公中风住院,连舅舅都赶回来了,四姐儿当然也常驻医院,哪有闲情应付这婆娘。还道歉?笑话,他妈妈也是在将军膝盖上长大的,从没给谁说过一声对不起。
再说了,以四姐儿那出了门的护短德性,真见了面,谁跟谁道歉还指不定呢。
这绝对不是皮皮胡诌,这是有依据可循的。皮皮小时候顽皮吵闹,弄哭班上同学,四姐在班主任面前板着脸一言不发,听人家家长嚷嚷完,末了只是嘲笑一句:“你自己家的孩子没本事被欺负,关我家皮皮什么事儿?”
动手拾掇他那都是回家之后的事儿。
想到这里,皮皮也不打算再和许家母子浪费时间了,“让我道歉也可以,不过我就奇怪了,您怎么不问问我,我为什么打你儿子?”
许太太就知道这孩子没把她放在眼里,被呛了一句,心里倒也不是没准备,“怎么不知道,不就是一个暗恋我儿子的姑娘过来纠缠吗,你看不惯好歹也得有个分寸,凭什么上来就不由分说的一拳,你父母就是那么教育你的?”
“纠缠?我怎么看到是您儿子揪着我朋友不放呢?”
“笑话,我家子还不见得看得上那种随随便便的姑娘,才几岁的人,毛都没长齐呢,就学人家早恋,像什么话!”
皮皮冷笑一声,“是吗?那您知不知道这个‘不像话’的姑娘是什么人?家住哪儿?爹是谁?”
许太太一愣,气势所迫之下吞了吞口水。
“瞧您这反应应该是不知道的。要我告您一声吗?您嘴里那个‘不像话’的姑娘姓‘样式’,家住在紫禁城隔壁。您不是说自己‘一家子’医生,那敢情好,药厂的牌子总认识几个吧?您能说得上的十家八家是她爸爸控股。”顿了顿,看妇人脸色惨白,皮皮语重心长说道,“我也不是拿她爸爸压您,只不过,您说她‘不像话’,我就想问问,她那样的还不像话,那您要哪样儿才算像话呢?别说我嘴巴毒,可我就算给您肚皮十次机会,也保管你生不出她那样一个的。”
许太太被这男孩子的咄咄逼人弄得毛孔大张,心里已经起了退缩之意,也怪她先前光顾着护短,没问清楚缘由,这下好了,丢人了。
吞吞口水,她扯着脖子,“那又怎么样,都说了是她来纠缠我儿子!”
“她是我亲姐姐的好朋友,我打小就认识她,怎么没见她跟我提起过您儿子?别开玩笑了好吗?我天天跟她一块儿,她眼睛又不是瞎的,放着大好的全校第一不去喜欢,跑去喜欢全校第二?”
说完,他径自起了身,“您回去好好问问您儿子吧,年纪也不小了,别一天到晚做春秋大梦,样式家的姑娘金贵着呢,前头排队的人多得是,怎么也轮不到他,让他别操那份心了。”
主任和许太太纷纷愣在那里,半天回不过神来,等皮皮都走出好远了,后头飘来主任的怒吼:“皮政轼,你给我滚回来!”
皮皮头疼地捂住耳朵,心情糟透了。
然而就在他沮丧的同时,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