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呢?”怀秋问。
下铺一阵沉默,过后,柳辉说了句:“死了。”
怀秋也不客套,“哦”了一声,不道歉,也不安慰。但是他打听了柳辉老家,也打听了他妈妈的干洗店店名。
夜深了,大家各自睡下。
隔了天,柳辉神秘兮兮的拿出一粉红小球给怀秋。
“这是什么?”怀秋问。
柳辉白了他一眼,“你真是大城市来的不?这都没见过?”
怀秋一本正经的摇摇头。
柳辉“啧”了一声,恨不得戳他脑门教他,“这叫跳|蛋?”
怀秋怔了下,找了找开关,没找着。柳辉一把夺了过去,一个巧劲儿扭开那粉红色的小蛋,卡关在里头藏着呢,一按下,底座“嗡嗡嗡”一片,抖得人眼花。
“可是,这不是女人用的吗?”怀秋又问。
他们部队里也有女兵,就通信连的那些,但长得都不怎么漂亮,像怀秋这样吃过盛宠那样天菜的家伙,哪里看得上眼。再说,那些姑娘也八成都有主了,长官们怎么可能留着她们的处过完三年呢,就算第一年挨过去了,第二年也撑不住,再者,她们交男朋友也不容易,基本上尝过甜头的,没有不上瘾的。
但是像怀秋这样的新兵连,别说弄女人,就是想女人也十分难,况且,怀秋还是个新兵连插队小兵。
这不,这些个没事儿时就私底下互通有无起来了。
你看看吧,好好的一个阳春白雪,一旦掉进了兵窝窝,也只有跟着学坏的份儿。
只他想媳妇想到这个份儿上了都,这三天假却没寻到机会好好亲亲抱抱她。
原因无他,盛家这宅子,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的人太多。到了晚上,外公好兴致地拉着他整宿的说话,他压根连盛宠床沿都没碰着,天就亮了。
他心里苦啊,领导跟前那一通眼泪,算是白流了。
这一回去后,下回请假就不那么容易了。
然而到了秋天的时候,老爷子忽然提出举家北上的事儿。
一来盛宠大姑二姑都在北京,文艺演出也是北京多,方便世爱工作,至于皮皮家,盛老也已经和皮将军商量好了,都一块去。
这不,一家子老小拾掇了小半个月,才把家里理干净了,房子暂时交给了怀秋家一亲戚打理。
盛老那些东西玩了也大半辈子了,搬不走的都懒得挪,一来坏风水,二来北京什么都有,不缺这些。
然而到底是住了几十年的家,这回走下回什么时候回来还不知道,盛老叹了半个月的气,终于狠下心来上了飞机。
盛宠一贯是没心没肺啥也不放在眼里的调调,东西都有保姆收拾着,她只抱了个洋娃娃就走了。
当然,怀秋的东西是她收拾的,还有怀秋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