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沈晨霭醒过来的时候,天都已经大亮了,屋里烧的滚烫的火炕上只有他一个人躺着,至于那个差一点就要被他掐死的人,此时正一脸恭敬的站在院子里,被一个白胡子老头指着鼻子训斥着。
那个小老头沈晨霭认识,据说他是这个城里很有名望的一位老大夫,沈晨霭这些日子全是靠他的关照,才能够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活过来。
看着那个人站在院子里被人骂的狗血淋头的样子,沈晨霭就觉得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痛快,可等到他撑起身子靠到窗户边,听清了老大夫说的那些话之后,他原本畅快至极的心情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只听那位老大夫中气十足的对着自己对面的那个大块头说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他身子虚,让你同,房的时候注意一下的吗,你小子倒好,直接把人给弄过去了,你要是想让他折寿就早点说,我还能省下那给他调理身体的力气。”
比老大夫高壮了至少两圈的人却被训的不敢抬头,直到老大夫说完话了,他才敢接着说道:“您说的话我都是记得的,我哪里舍得折腾他,十天半个月才敢有那么一回,每次还都是小心翼翼的。”
屋里的沈晨霭听到他的回答,全身上下立马红通通的,如同火烧屁,股一样的爬进了被窝里,蒙住头身再也不肯出来了,而院子里的老大夫听了他的话,瞪圆了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看着对面那人又高又壮的身子板,便有些无奈的说道:“罗定呀,你这野牛一样的体格,也难怪你屋里的会受不住,不过为了他好,你还是要收敛一下,最近这些日子就先不要碰他了。我回去给他开几服药,让我徒弟给做成药丸子,你明天到我那里去取,拿回来按我说的给他吃。”
名叫罗定的高壮汉子闻言连连点头,一路把老大夫给送出门去,直到再也看不见人影了,那汉子才转身回了屋子。
罗定进屋之后,先是舀出了一些热水倒进铜盆里,然后便端着铜盆来到了火炕边,将对好水的铜盆放到炕沿边上,伸手扯着褥子连人带被褥一起都拉了过来。
就见他轻手轻脚的将包裹着沈晨霭的棉被掀开,手脚麻利的给里面的沈晨霭穿好衣物,然后又拧干了铜盆里的手巾,开始给晨霭擦拭脸和双手。
沈晨霭乖乖的坐在那里让他伺候,等到罗定忙活完沈晨霭之后,才就这铜盆里已经有些微凉的水,把自己给洗漱干净。
将被褥叠好之后,罗定将炕桌放好,炖的烂烂的米粥与细细的肉糜都给沈晨霭盛满了,他用木勺挖出一勺,吹凉了喂到了沈晨霭的嘴边。
沈晨霭偏过头,避开了喂到嘴边的饭勺,伸出手接过了饭勺,示意罗定让他把碗放到桌子上,表示他已经可以自己吃放不用他喂了。
罗定见状脸上笑开了花,咧着嘴说道:“我都忘了,我的阿晨已经可以自己吃饭了。”
说着他便把饭碗轻轻的放到了饭桌上,然后看着沈晨霭一勺一勺的吃着碗中的饭菜,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
罗定的那张脸跟他现在的那副笑容怎么看都让人觉得不太搭配,被看的很不自在的沈晨霭握着饭碗,胸腹一起用力,喉咙使劲的发声,过了好一会才从口中艰难的挤出了两个字:“你吃。”
听到沈晨霭开口对自己说话,罗定显得更开心了,他二话不说的就端起了自己的大海碗,吸里呼噜的就开始吃了起来。
这顿饭吃到完也没能让沈晨霭自在起来,虽然能够自己吃饭不用别人再喂了很让他高兴,但是那个大块头的表现就让他不太舒服了,沈晨霭觉得自己就是他的那盘下饭菜,证据就是从头到尾,那个大块头都是盯着自己把饭给顺下去的。
就在那个大块头罗定收拾碗筷的时候,从门外走进来一位大约50多岁的老大娘,罗定见状对着那位进来的老大娘说道:“中午的吃食我都已经做好了,你只要热一下就可以吃了,晨哥儿洗干净的衣物都在炕头叠着,要是用的话就到那里去找。锅里有烧好的热水,柜子上有新买来的油炒面,晨哥儿要是想吃,你就给他泡一碗,今个天气挺好的,一会你带着晨哥儿到院子里去坐一坐,只一会就好,待到太阳足了,就把他送回屋里来。”
老大娘边听边将他的嘱咐都应下了,罗定仔细的交代了一番之后,确定没有什么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