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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李富贵还以为家里有了老鼠,他听到叮呤哐啷的响,一开灯才发现是祁云半夜起来偷吃白糖。祁云夜里干过的事还不止这些,除了偷吃外,还会偷哭。

别看傻子白天好像无忧无虑地在羊圈玩,在田里跑,可他的多愁善感都藏在晚上,藏在黑夜里。睡到一半,祁云会坐起来哭,他哭得很伤心,哭得跟守孝的孝子似的难过,他爹妈真死的时候他都没掉过眼泪,因为祁云傻不知道死是怎么回事,他只知道他爹娘睡着了,睡熟到怎么喊都喊不醒。但他现在哭得很伤心,为什么哭呢,因为李富贵把糖都藏起来了,他吃不着也找不到。当然也不全是这个原因,他哭还是因为想他的叔,他的婶,还有他叔的儿子。

“怎么哭了?”

李富贵在黑暗中摸索拉开灯,坐到床上。

傻子摇头说不知道,后来好像突然想到哭的原因开始说:“这不是我家。”

“这是你家。”

“这不是,这不是我的床,我的床不是这样的,我的床会咯吱咯吱响,我的枕头要比现在的硬。”说到这里祁云又哭了,“我叔夜里会打呼,我婶会磨牙,我哥会说梦话,可这晚上什么声都没。”

“你听不见呼噜、磨牙还有梦话是因为这里不是你叔家。这是我家,我家只有你和我。我家半夜只有你的哭声。”

李富贵用手指勾狠狠刮了下祁云的鼻子。

李富贵说他白天还要起早干活,要祁云别再哭了。他把薄薄的被单掖到祁云的腋下,说了句睡吧就熄灭灯。

他刚躺到地上就听见祁云说:“哥,你能不能睡上来。”

李富贵没有拒绝的理由,他说行,然后爬上床挨着祁云睡下。祁云立刻搂上来,像抱住河里的浮木紧紧抱住李富贵的腰。

李富贵就觉得祁云好像个小猫,捉摸不透他想干什么,好像能听懂话又好像不能听懂,随心所欲的。但不难看出祁云其实挺恋人。李富贵想,祁云大半夜哭也是情理之中。谁能不想家呢,他和祁云才认识多久,祁云恋着上一个家也正常。

他伸手轻轻拍着祁云的后背,一下又一下,跟哄孩子一样。李富贵拍着拍着自己先睡着了,祁云反而没睡。他靠在李富贵的胸前,耳朵紧贴胸膛,黑黑的眼看着黑黑的屋。

从这天起,祁云又多了一个可以在夜里听的声音,是李富贵胸膛的心跳声。

祁云头发长,人瘦小,生得又清秀,就算不刻意打扮成女孩也会被人误认成女孩。住在对门刚从城里回来的寡妇张嫂碰见李富贵就问他身后跟着的姑娘家是谁。

李富贵一脸自豪地回她:“我媳妇。”

寡妇张嫂惊道:“呀,你什么时候娶的老婆。”

“不是娶的,是买的。他是个傻子。”

祁云不知道李富贵和寡妇张嫂在说自己,他看李富贵停下自己也就停下,但他又不想听他们说话,特别是张嫂的。张嫂说话声很大,声音一下高一下低,此起彼伏的声音就跟地里青蛙乱蹦的轨迹似的一上一下。

他想到青蛙就想到李富贵昨天夜里带他去挖知了猴。

李富贵说那知了猴好吃还能卖钱,问他要不要去抓。祁云一听好吃就来了劲,自打和李富贵在一起,除了那盘炒猪肝外其余李富贵说的好吃那都是真的好吃。于是等天一黑,李富贵就拿着手电筒带他出门找知了猴。

李富贵让祁云拿好塑料瓶,因为等下抓到的知了猴都得放里面。夏天农村抓知了猴的不止李富贵他们,还有好多人结伴去抓,要是以前兴许李富贵还会上前加入其中,但现在他只想和祁云一起。

他带祁云去了处人少的树林。

“云子,瞅见地上有洞就喊我。”

“好。”

李富贵随地捡起一根长树枝,只要祁云喊他他就过去听声音。他一抓一个准,把正准备从地里爬出的知了猴抓了个遍。有的知了猴不在地里,可能沿着树干正往树上爬,李富贵一个没放过,很快把祁云手里的塑料瓶装满。

“这几瓶拿去卖,这瓶回家我煮给你吃。”

听到有一瓶是给他吃的,祁云就咯咯地笑。

“那我们快回去。”傻子迫不及待地想回家。

李富贵把卖知了猴的钱给祁云买冰棍用了,他看祁云满头的汗,路过小卖部就给祁云买了支冰棍解渴。

天热,冰棍化得也快,祁云就吃得特别急。他的舌头在冰棍的上面跟底部之间来回忙活,他嗦冰棍的声音又大又响,让李富贵忍住不敢看也不敢听。

回家后,李富贵把知了猴分成两份,一份用来水煮,一份用来锅炸。祁云明显是喜欢油炸过的,上面只要撒点盐不加其他调料就很好吃。傻子吃起来嘴里嘎嘣嘎嘣的响。他把水煮的都推给李富贵,然后护着油炸的那碗。

祁云回味着昨晚的炸知了猴,伸手去抓正在说话的李富贵的裤腿问:“今晚咱们还去林子里吗?”

寡妇张嫂就问:“你们到林子里做甚?”

还不等李富贵开口,张嫂又说:“呀,富贵没想到你胆还挺大,夜里办事可别被人看了去。”

李富贵胆可没那么大,但在农村胆大的大有人在。

这天,李富贵又带祁云去树林抓知了猴,走到一半手电熄了。李富贵蹲在地上拍手电,灯一熄一亮,他想可能是电池的问题,刚准备对祁云说要不今晚先回去就听到树林里传来追逐嬉闹的声音。

李富贵下意识地拉祁云躲起。

不远处来的是一男一女,估计是情侣。他们在林子里你追我跑,然后下一秒又抱在一起亲嘴,他们从开始站着亲到躺着亲,亲得热火朝天,怕是整片林子都能听到接吻声。很快两个身子就叠在一起,男的压在女的身上,接着女的骑在男的身上。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李富贵都来不及捂住祁云的眼睛和嘴。

他怕傻子会问他,他们在做什么。可祁云没问。祁云什么都没说,他睁得圆溜溜的眼全神贯注地在看那两个像野兽一样交合的男女。

“太猛了,操死我吧。”女的手捧乳房尖叫道。

男的却说:“啊…要射了。”

“等等,别那么快,再坚持一会儿。”

“不行。啊嗯…出来了。”

随着男人的一声呻吟树林回归安静,然后是女人的打骂声说他这根枪杆中看不中用,再然后就没了声。李富贵猜他们走了。

他拉祁云回去的路上,傻子一声不吭像是丢了魂。

傻子是在什么时候说话的呢,是在尿完钻炕以后。他趴在李富贵的怀里,然后突然说:“哥,我这里疼。”

他说时带着哭腔。

李富贵问他哪里疼,他说这里。然后拉着李富贵的手,一开始是往肚子上放,李富贵就以为他是肚子疼,结果傻子又把他的手往下拽了拽,李富贵这才知道到底是哪里疼。

他摸到傻子下面硬邦邦的。

小小的阴茎就跟短短的树枝一样,好像轻易就能被折断,李富贵不敢使劲。他这才意识到,虽然祁云傻,但不代表没有性欲,只不过是心智像个小孩可生理早就是颗成熟的果子。

祁云可怜地说:“怎么办啊哥哥。我是不是生病了,这里好痛好痛。你快想想办法。”

硬邦邦的小屌直往他手心顶,李富贵能有什么办法,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接下去给祁云搓屌。

他一边安慰说:“云子,你没生病。”一边扒拉下祁云的裤子。

祁云两条腿立刻光溜溜地呈现在李富贵面前,看得他不由咽下口水。紧接李富贵用满是茧的手掌包裹住傻子的嫩茎,开始上下套弄起来。他的手一动,祁云就呜呜地喘气。

“哥哥,我感觉好奇怪。”祁云开始张开手臂搂住李富贵的脖子。

“怎么?”

李富贵要他说说看怎么个奇怪法,祁云就摇头猛说不知道。

傻子眯起双眼,那双大大的眼睛现在完全半闭上,里面润满眼泪。他拿脸蹭李富贵的脸,又被短短的胡渣刺到咯咯地笑。

当李富贵的拇指按搓到龟头的时候,祁云的脸就完全爬满红晕,就连呼吸都跟着急促。他闷哼哼地喊李富贵哥哥。

李富贵问他舒服吗。

他说舒服。好舒服。

没一会儿,祁云就说他想撒尿。

“尿吧尿吧。”李富贵让他尿在自己手里,他用手掌覆住傻子的龟头,说会给他接住。祁云这才放心地尿,他抬起屁股,放松下体,一股浓浓的初精就此喷洒到李富贵的手心。接着,他趴在李富贵的肩头呼呼喘气,脑袋因射精嗡嗡的眩。

李富贵给祁云擦屌时,看到傻子还在痴痴回味着刚才的高潮。他把祁云那张潮红的脸印在心里,然后跑去院子外的墙根处自慰。他想着傻子的喘息,想着那根小鸡巴的形状,想着那双被他逐渐养胖的大白腿。

李富贵越搓越起劲,搓到满面通红,搓到阴茎发疼。终于,他射精了。积攒的精液飞溅到地上,落在泥土间,李富贵望着自己刚射出的精液,可惜这些没射到祁云的脸上跟他的身体里。

自打窥见男人女人做爱后,祁云就不爱乱跑,他更多的时间花在了思考上。他蹲在街口看狗骑狗,在路边看马骑马,在羊圈看羊骑羊,他又想起那天看到的人骑人,还想起李富贵摸他小兄弟的画面。

他想着想着小屌又开始发疼。他学李富贵当时的手法用手握住鸡鸡开始搓,可他怎么搓都觉得不如李富贵搓得舒服。

要说祁云傻吧,他还挺会举一反三。

他学着他看到的,在夜里骑到李富贵的身上。

李富贵问他:“你干嘛!”

祁云就把小屌往李富贵腰上蹭,他笑嘻嘻地说:“哥,帮我搓搓屌。”

李富贵一听,立刻朝祁云的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

“上哪学的这词。”

祁云没回答,而是因为这巴掌一下子软啪啪地扑到李富贵身上,接着他贴到李富贵的耳根前问行不行,能不能给他搓搓。

看他那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李富贵就知道祁云这是迷上了自慰,啊不,是他慰。李富贵咬牙切齿地在心里骂祁云是个小妖精,但他的手还是老实地伸到傻子的裤裆里。他抓住祁云的屌,祁云就嗯嗯地喊出声。

只是这次祁云很不老实,他一个劲地在李富贵身上扭,又用大腿根摩擦着李富贵的胯。李富贵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哪经得起这么蹭。傻子没几下就把他鸡巴蹭得像根铁棒似的硬。

李富贵倒抽一口气,他要祁云从他身上下来。

祁云不肯。反而是隔着裤子用小手摸了摸李富贵勃起的鸡巴。他的嘴里发出哼哼地笑声。他笑是因为李富贵硬了,他的下面和自己的下面一样了。

他问:“哥,你疼不疼。”

李富贵不说话。就是脸上的表情很不好看。祁云想他一定是疼,但不好意思说。

祁云就贴心地说:“哥,我也给你搓搓。”

于是就出现了互相搓屌的画面。也不知道谁先动的手,总之两人的裤衩相继扔到一边,他们脱了个精光紧贴在一起。祁云依旧是骑在李富贵身上,他笨拙地用手摸李富贵那根雄壮的肉棍。

李富贵的鸡巴上都是突起的青筋,真是全身上下无论哪处地方都充满力量,祁云摸得心神荡漾。他看着李富贵紧闭的嘴唇和面颊上短短的胡茬,脑子里浮现那些男女忘我亲嘴的画面。

祁云其实什么都不懂,但性觉醒是本能的,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是不需要懂的。他只知道自己也想亲亲李富贵的嘴。于是他就毫无顾忌地亲了上去。

他像小鸡啄米那样亲,他看到李富贵以一种难以置信地眼神看着他。祁云还是头一次看到李富贵这个表情。好好笑也好好玩。祁云就边笑边亲。

马上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李富贵粗鲁地吃住他的嘴。

李富贵可不是傻子,他可不会像祁云那样亲。他是这么亲的:先是咬住祁云的嘴,再把舌头推到他嘴里去。李富贵给予的是成年人的激吻,祁云小打小闹的亲法跟这都没法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小屌见大屌,比都不能比。

祁云被吻得七荤八素,五迷三道。他的手再也顾不上摸李富贵的屌,他的手早就攀到李富贵的脖子上去了。

李富贵托着祁云的屁股坐起,他一边吻着,一边把鸡巴蹭到傻子的两股中间。祁云的屁股就在他的鸡巴上扭动,李富贵的龟头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傻子那没被人开拓过的穴口。要是李富贵胆子大一点,可能就把鸡巴硬捅进去了,可他没那么大胆。

他只敢在外面蹭。

傻子蹭他的腹部,他蹭傻子的屁股。干柴碰烈火。他们热得满头大汗,可上上下下哪边都没停过。上面相互吃嘴,下面互相磨蹭。汗哗啦啦地往下流,从头顶流到背脊,又从背脊滴到床单上。

李富贵是从什么时候才敢操祁云的呢,是在撞见祁云自个偷偷抠屁股的时候。

在相互自慰过以后,祁云夜夜缠着李富贵,可他们的花样翻来覆去就那些,只停于亲跟摸。祁云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可他又想不出个所以然,于是他再次跑去外头研究到底是哪里不一样。

他在路边找到两只正在交配的狗。祁云趴到满是尘土的地上从下面看,从后面看,把那两只狗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这次,他终于是看出了问题。

原来不只是骑那么简单,那根狗鸡巴得插到洞里去才行。他看狗的洞在屁股那边,于是他立刻跑回家研究起了自己的屁股。他把屁股洗干净以后,就脱光裤子爬上床。

他摸了摸自己的屁眼子,又想了想李富贵的粗肉棍。他想到李富贵总用鸡鸡顶他的屁股,他确信那一定是插这个洞。可这真的容得下那么大的东西吗。

祁云既好奇又害怕。他决定先拿手指试试。一根手指,两根手指,待他塞第三根的时候,李富贵回来了。

“云子!”李富贵问他脱光了屁股在干嘛。

祁云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他就是单纯想到李富贵后变得小屌翘屁股痒。他叉开腿,在床上软绵绵地喊了声哥哥。

就是这声哥哥,把李富贵的魂都喊飞了。他的正直啊、冷静啊、良知啊,那些人类的美好品德统统都没了。他的眼被欲望染红,他的后背都被汗给淋湿。他在门口粗粗地喘气,反手重重地把门锁上。

他的小傻子是真欠操,他要把祁云操了。

他好像一匹饥饿许久的狼嗖地直扑到床上。李富贵把祁云压在身下,亲他的嘴咬他的脖子,他要把祁云吃了,要把他吃得一根骨头都不剩。

“哥哥…哥哥。”祁云嘴里喃喃地喊。

当李富贵捏住他奶子的时候,祁云模仿着那天女人捧奶时说的话。

“太猛了,操死我吧!”

李富贵那根屌都没插进来呢,他就开始胡言乱语。

“操死你!操死你!”李富贵也跟着胡言乱语。

他把祁云的嘴亲肿,把祁云的屌摸硬,接着把祁云的穴蹭湿。李富贵的屌龟头上全是水,他的前端兴奋地往外冒着液。他扶住鸡巴迫不及待地往傻子的屁眼里捅,那里软软的,塞过手指后好像容易撞开许多。

他一往里顶,祁云就哇哇乱喊。

“哥,哥…疼啊,屁股疼死了。”

傻子开始哭起来,眼泪直往下掉。因为疼痛,他开始抓李富贵的后背,他的指甲深深地嵌到李富贵的肉里,于是李富贵感同身受那股疼痛,可他不想停。

他亲着祁云的嘴,说:“云子乖,忍一忍,忍一忍就不疼了。”

“真的?”

“真的。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祁云信他的话,从哇哇哭变成呜呜哭,他努力忍住疼。可李富贵那句话就好像真骗他似的,祁云越忍越觉得疼。他感觉自己的屁股被硬生生撕开,感觉一根很粗的棍子正在打他。如果祁云是个聪明人,如果他读过书,他大概会这样描述:他觉得李富贵现在对他所做的事更像是酷刑,李富贵每动一下那都是严刑拷打,他是个在受刑的罪人!

可他是傻子,他只觉得疼。

“呀!”李富贵大喊一声。

感觉肩膀猛地一疼,他往痛觉的地方看,看到祁云小小的脑袋在他的脖下,看到傻子正在咬他的肩。祁云的牙穿透他的肌肤,李富贵疼得咬牙切齿,他有些恼火。他想都是祁云勾引他在先,现在却忍不住疼。李富贵俨然被疼痛迷惑住忘了祁云是傻子,他撇下心疼怒气冲冲地朝傻子最深处冲刺。

那一天,他抓住傻子整整做了三次,还把傻子屁股操出了血。可即便结果如此惨烈,祁云依旧是迷上了被操屁股这档事。

祁云会随时随地勾引李富贵干他屁股,他就好像变成了一只发情的母狗,成天撅着屁股在李富贵面前晃荡。时间不只局限于白天或者夜里,地点也不只是在家里或者院里。李富贵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在泥地里做。

他刚浇完地,祁云就跑了过来。因为天热傻子把上边的衣服都脱了,他赤膊和李富贵赤膊可不太一样,他赤膊就好像只弱不禁风的小鸡,而李富贵赤膊就像健壮的黑熊。李富贵的身躯更结实也更黝黑,阳光和汗水把他的皮肤滋润得油光发亮。

祁云崇拜李富贵的肉体到了近乎疯狂的程度,就好像人民敬仰神灵那样。他虔诚地抚摸李富贵的胸膛,希望从他身上能分点力量过来。他贴到李富贵的身上,喊了他一声哥哥。

这声哥哥软绵绵的,区别于平常,李富贵知道这傻子准是又想被干屁股咯。可他没回应,他装作没听到的样子侧过身无视祁云。

祁云又喊了他一声哥哥,这次语调里有一点生气。

李富贵还是不理。

祁云就使出吃奶的劲去推李富贵,简直犹如蚍蜉撼树一样,李富贵纹丝不动。眼看李富贵毫无反应,祁云就换了个法子,他把头埋到富贵的裆前。

李富贵一惊,这傻子根本不傻,想被干的时候可聪明了。他看了一眼祁云的头顶,又心虚地看了看四周,见四下无人才放心。他感觉到祁云拉开他的裤裆,把他炙硬的家伙掏了出来。

祁云平常是不愿给他口交的,理由是嫌难吃。李富贵上次哄骗祁云吃屌是用的蜂蜜,他把蜜浆涂抹在整根鸡巴上骗祁云来吃。

他坐在床上,分开双腿,对祁云说:“好云子,这回可甜了,信哥一次,过来尝尝。”

祁云将信将疑地扑到床沿前。他把李富贵那根鸡巴左右上下各个角度都看了一遍,他小心翼翼地凑上前用鼻子嗅了嗅,接着才伸出舌头舔了两口。他最先舔的是前端的部分,尝的第一口他的眼睛都睁大了,蜂蜜比他爱吃的白糖还甜,舌头上黏糊糊的,吃多了还感到一阵齁甜。

介于这是祁云第一次吃蜂蜜,他不嫌齁,反而开始难过,害怕以后再吃不到这么好的东西,毕竟李富贵就连白糖都藏着掖着偶尔才给他吃两口。他吃着吃着就开始流眼泪。

李富贵以为是自己过头欺负这傻子,顾不上过热乎乎的裆,开始手忙脚乱给祁云擦眼泪。

“我的小祖宗,不爱吃不吃了,你哭什么。”他抹着祁云的脸蛋的泪水,叹口气说:“你真不想吃我不逼你。”

他打算起身去冲洗干净,却被祁云抱住腿。

傻子用胳膊抹了抹鼻子说:“我爱吃的。”他那意思是他爱吃这蜜。他把头深埋到李富贵胯间,重新吃起来。祁云的舌头短短的,嘴也小小的,一口还含不下李富贵那家伙。他慢悠悠地品尝蜜的味道,舌头来回上下舔弄,还时不时舔到囊袋的位置。

祁云的口腔暖乎乎的,又湿润,李富贵看他痴迷吃屌的样子就忍不住射精了。他把精液一股脑射到祁云的嘴里,猝不及防地举动险些使傻子呛到。

李富贵连忙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他问傻子呛到没,傻子却舔舔嘴说李富贵喂他的东西不好吃,他再也不想吃。

话虽如此,可祁云这回在地里却是主动扒他裤子要吃屌。

头顶烈日炎炎,太阳好像把地都要烤干,刚浇湿的土地水分迅速蒸发变得有些泥泞。除去炎热的暴晒外,眼下的事更是让李富贵头晕目眩。他那根红黑狰狞的性器直挺挺的暴露在外被祁云握在手里,紧接是噗嗤的吮吸声。

李富贵的屌上浸满汗水,之前又是闷在裤裆里,吃起来一股腥咸味。祁云的边舔边皱眉,同时他又说了句让李富贵哭笑不得的话。

“哥,你这回是在上头撒了盐么?”

“傻子。”

李富贵很少会叫他傻子,祁云不是很开心地说:“我叫祁云,云子。不是傻子。”

“好好。云子你快起来,咱们等下要回家里去。”

祁云摸摸李富贵的大家伙,说:“可是哥,你这儿还翘着呢。”他知道翘着的滋味有多难受。那种胀胀的感觉跟憋住尿急差不多感觉。

李富贵却说:“不用管。”

李富贵伸手去拉祁云起来,可祁云因为蹲太久的缘故起来猛地脚一软,一屁股摔到地上的同时把李富贵也拉倒了。他们两个一起跌到泥地里,李富贵压在祁云上面,他们赤膊的上身顿时都沾黏上浑浊的泥巴。

两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祁云抓了把泥巴抹在李富贵的脸上哈哈地笑,李富贵马上报复回去,他把泥抹在祁云白白的身上。两人一来二去好像玩着游戏,开始在泥地里打滚嬉闹毫不在意脏乱,而后竟然开始在田地里做爱起来。

有时候李富贵觉得自己跟傻子待久了自己也傻了,他开始克制不了性欲,竟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冲动去要祁云。顾不上会不会被人瞧见,李富贵用满是污垢的手掰开祁云的屁股,他粗鲁地扣了几下,就听到傻子哼哼地叫起来。

祁云的屁眼红红的,一张一合,他屁股上的泥土勾引起李富贵心中原始的欲火。李富贵朝手心吐了口吐沫,又用手搓了搓自己的屌鸡巴。他用龟头在祁云穴口处磨蹭,他没立刻插进去,他只是在外顶撞。

祁云掰开屁股瓣,回望李富贵,他焦急地摇晃屁股说:“哥,快进来吧,快点。”

“就这么想让我操你的屁股?”

祁云听到‘操’这个词就浑身颤栗,就跟条件反射一样。那是李富贵要把他下面的大家伙插进来的意思。李富贵偶尔会说‘操死你’、“把你操烂”的话,那时候李富贵的屌就粗硬硬地顶到他最里面,干得他小屌流水,让他脑袋舒服的冒泡泡。

祁云点头嗯嗯两声,立刻听见啪地两击声音,祁云感觉屁股火辣辣的疼,李富贵扇了他两下屁股接着就把鸡巴捅了进去。他渴望被操的屁股轻松地就接纳下对方的侵入。

太阳晒得猛烈,才浇灌不久的田地开始慢慢龟裂,富贵他们身上的泥也快速变干,动一动就能掉土下来。李富贵好像只卖力耕地的黑水牛,他在祁云这块性欲泛滥的田地挥洒汗水,他的背激动地起伏就跟地动山摇一样,他的肌肤黝黑发亮,他紧紧地把祁云嵌在怀里呼呼地喘气。

他的气息喷吐在祁云的耳旁,祁云感觉痒痒的,咯咯笑了起来。他一笑,李富贵就心潮澎湃。明明脸上被泥染得脏兮兮的,可李富贵就是觉得祁云好生悦目。

他激动地问:“祁云,你喜欢我吗?喜欢哥哥吗?”他甚至郑重地喊了祁云的全名。

“喜欢。”

“有多喜欢?”

“好喜欢。”

祁云哼哼地笑,他的脸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他最大程度地张开双臂,然后形容他的喜欢,他对李富贵说:“这么大,这么多的喜欢。”

李富贵亲他的脏鼻子,“小傻子,你真知道喜欢是什么吗?”

“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祁云可知道喜欢是什么心情,就好比他喜欢吃糖,吃不到就抓耳挠腮的难受,他看不到李富贵的时候就是这种心情。祁云搂住李富贵的肩膀,在他耳边一连说了五六七八个喜欢。

祁云最近变得不爱说话不爱笑,也不爱出去玩了。李富贵问他怎么回事,他就是不说,后来李富贵才知道祁云在外备受欺负。

一天,张寡妇急匆匆跑到田里喊他。

“富贵!富贵啊!你快上来!别干活了,你家傻子被人欺负了去,你快回去看看,他正坐门口哭呢!”

张寡妇不再称呼祁云是李富贵的你家媳妇,而是改叫你家傻子,因为她后来知道祁云是个男孩。哪有喊男人是媳妇的,她怕被人听到笑话就改了口。

李富贵一听祁云被欺负就扔下锄头往家跑,张寡妇气喘吁吁地跟在他后面。他一回去就见祁云正坐在门槛上哭。傻子的脸上,衣服上都是湿的,李富贵一靠近就闻到股尿骚味。

“谁弄的?”

李富贵生气地问祁云。他的语气不同寻常,直把祁云吓得抖了一下。祁云只摇头,吸着鼻子就是不吭声。

倒是站在李富贵身后的张寡妇开口说:“是前邻家姓王的那小子干的,我全看到嘞,他叫上好几个孩子一起朝你家傻子身上撒尿。”

她说的姓王的小子是王庚申的儿子,王大治。王庚申那是老来得子,他打小宠溺这孩子把王大治惯得无法无天,才不过十来岁出头就在村里混成孩子王,闯得祸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李富贵听过王大治那些个下流事迹,之前要数他跑到女厕偷看女人撒尿最为出名,被人逮到还不停狡辩自己没偷看。但奈何王庚申在他们村里出了名的有钱,他儿子闯的祸再大最后都会不了了之,那件偷看女人上厕所的事也是一样的结果。

李富贵才不管王大治之前都干了些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也不管王庚申多少有钱,欺负到他头上就是不行。他想祁云这几天郁闷不爱吭声一定跟被欺负有关,因为一问他就害怕得抖个不停。

于是他拉起祁云就去街上找王大治,他挨个问路上的人有没有看到王家的小子,经过众人指点他在小河塘旁如愿找到了王大治。

此时王大治正骑在一个看上去比他小比他瘦弱的孩子身上。他嘴里说着驾驾驾,把人当马骑,一看就是在欺凌弱小。

李富贵大步走过去,一把拎起王大治的领子把他从那小孩身上拽下。

“哎呦喂!”王大治吃痛叫唤着。

王大治一屁股蹲到地上,他大叫道:“谁啊,谁拽的我?”

“我。”

李富贵的声音中气十足,他高大的影子把王大治尚处少年的矮小身躯完全遮盖住。

“你就是王大治?”

“是我!”

“这是你干的?”李富贵把臭烘烘的祁云拉到跟前。

王大治看了一眼,认出祁云是他欺负过的傻子。

“是我干的,怎么样?”

他的口气不小,牛逼哄哄仰头的样子让李富贵心生不爽。但这个时候李富贵更多的是抱着想讲点道理的心情,他问:“你为什么尿他?”

“老子想尿就尿,你管得着?”

“管得着,他是我弟,你欺负他就是不行。”

王大治指着祁云开始哈哈地笑,“他趴在路边看狗交配诶,他是个傻子!你是傻子的哥哥,那你也是个傻……”

话还没说完,李富贵的巴掌就落到王大治的脸上。他狠狠地给了这目中无人的少年一记耳光。

“是傻子你就尿?我看是没人收拾你,他妈的下面屌毛都没长齐就敢到处胡作非为。”

他这耳光把王大治打得一阵耳鸣,牙齿都跟着打颤。王大治立马失去了刚才嚣张的气焰,他哇哇哭了起来,嘴里说道:“你打我…哇呜呜我要回去告诉我爹去。”

李富贵听后用力蹬了他一脚。

“滚!”

王大治屁滚尿流地从地上爬起。看他仓皇而逃的背影,李富贵大喊:“回去告诉你爹,就说你是被李富贵打的,让他来找我。”

不到下午王庚申就带着他的儿子来理论,同时他还带了三个打手出现在李富贵家的院子里。李富贵见这阵势就让祁云到屋里好好待着,不管听到什么都别出来。祁云听话地跑进屋,趴到窗前透过缝隙心惊胆战地偷看。

站在年迈的王庚申旁边的王大治比起儿子更像是孙子。

“李富贵,我家儿子是你打的?”王庚申问道。

“是我。”

“好小子,你爷爷过去和我关系甚好,他没少带你来我家串门,我当时给你吃好喝好,给你的那可都是平常老百姓吃不到的东西,我都舍得。你现在大了,我没等到你登门拜访过,你反而是把我儿子一顿好欺负。你说,这事让我得怎么说。”

“是他先欺人太甚。”

“他咋了,欺负谁了。大治,你说说你欺负谁了。”

王大治这回可委屈地躲在他爸的身后,他怯懦地回答:“欺负了个傻子。”

王庚申问:“傻子?哪个傻子?”

王大治回答:“刚进屋那个。”

“李富贵,你就为了个傻子打我儿子?”

“你不问问他干了什么我才打他。”

“他在家里头跟我说了,不过是不小心朝傻子身上撒了泡尿。”

“不小心?不小心能尿他从头到脚都是,我刚给他换衣服的时候还看到好几块淤青,你问问你儿子他敢说他没动手欺负过。”

王庚申才不听这些,他才听不进他儿子怎么欺负人的,他反而避重就轻反客为主地说:“但你把我家大治打失聪了。他现在说一只耳朵听不见。你要么赔钱,要么也让我打失聪一只耳朵。”

“我没钱。”

“那就赔只耳朵。”

王庚申一摆手后面三个打手就走上前把李富贵团团围住。李富贵不怕,他一脚先蹬开左边的那个人,然后反身一拳打在正前方的人的脸上。常年在地里干活让李富贵长了一身蛮力,他的拳头硬的跟块砖似的,一拳能把人脸揍出鼻血,把人鼻梁都能打歪来。

被打中鼻子的那个人捂住鼻子嗷嗷叫起来,他的鼻子烂了,鼻血像拧开的水龙头一样哗哗地往下流,甚至嘴里都在出血。另外两人见状可能是怕了,他们没想到李富贵打人会那么狠,频频回头去看王庚申。

“打啊!继续打,愣着干嘛!”王庚申嚷嚷道。

他们是拿钱办事,雇主让打只能接着打。一个人冲到李富贵的身后,从后面抱住把他的双手钳制住。另一个人捏起拳头想朝李富贵的肚子上来一拳。但李富贵哪是那么容易就被制伏的,他的双臂虽然被撇到后面,可他的双腿是自由的。他把身体重心移到后面,依仗身后人提供的支撑力把腿凌空抬起。

他猛地踹倒前面的人,在双脚落地前趁机给身后的人一肘击。他的爆发力惊人,出招快准狠。无论那三人轮番来几次,李富贵都统统把他们打翻在地。当然整个过程中李富贵并不是完全没有受伤的,他的腹部跟腿都挨了打,腿上的痛还能忍,可那腹部的让李富贵疼得面目狰狞。他感觉整个胃都在翻腾,脸上汗如雨下。

“来拿我的耳朵啊!来啊!”

李富贵喊道。

三个打手在地上哎呦乱叫,他们说什么都不愿意再爬起来挨打了,宁可不挣这份钱也不想把命丢去。

李富贵并不解气,他知道就算往死里打这三个打手都没用,罪魁祸首并不是他们。真正需要被教训的是王大治。李富贵怒目而视地盯着躲在王庚申后面的王大治,他转身走到水井旁抄起木头上的斧子就朝父子俩劈去。

倒没打算真砍人,杀人是犯法的,他犯不着为了两个混蛋触犯法律。李富贵只不过是虚张声势,吓吓他们的胆罢了。他装作一个疯子的模样,追着这俩父子跑到大街上。

李富贵平常在街坊邻居眼里都是副脾气甚好的老实人模样,现在手持斧子乱砍的样子让大家都稀奇起来。走在路上的人都停了下来,懒在家里的人都跑了出来,他们都开始看起热闹。人一旦多起来,王家父子俩跑路就变得困难重重。一不小心王庚申就崴到脚倒在地上,他一倒王大治也跟着遭殃,两人还来不及爬起李富贵就冲来了。

闪亮锋利的斧子落在地上,不偏不倚砍在他们脑袋旁距离耳朵几公分的位置。

王庚申吓得哎哎叫道:“富贵!李富贵!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有话好好说!动手可就完了…”

“还要不要我的耳朵。”

“不要了…不要了。”

李富贵把斧子拔起,而后警告王庚申,他说:“阿伯,你再惯着他惹事生非,将来可没人会手下留情。”

今天有一个李富贵发疯,未来还可能会有其他被王大治逼急的人,保不准比现在李富贵更狠。听明白的王庚申立刻回头甩了自己儿子一记响亮的耳光子。

“快给你王叔叔磕头道歉,今天是你王叔叔手下留情才没砍死你这逼崽子。他妈的,看看你个兔崽子惹的事,一天到晚正事不干,聋了活该啊你,都是报应。”

王大治哇哇大哭,他的哭一大半是恐惧,另一半是因为他爸打得这巴掌真疼,丝毫不亚于李富贵打他的。

王大治边哭边磕头,说:“李…李叔叔,对…对不,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欺负你弟弟的,就算他是傻子,我也不能欺负。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给我多少胆子我都不敢了。”

李富贵看到王大治的裤裆湿了一片,是被吓得尿了裤子。他想经过这次教训,王大治大概再也不敢到处惹事,起码再不敢惹他家的傻子。

“祁云,羊喂了没?”

“还没。”

“记得喂。”

“好!”

祁云跑到羊圈看了一眼,又跑了出来,他朝李富贵喊:“家里头没草嘞。”

“那你跟我去外头割。”

“好!”

祁云把镰刀放进箩筐里头,掂着箩筐就跑去李富贵跟前。

他笑嘻嘻地说:“走吧。”

李富贵接过筐子,同样笑嘻嘻地说:“好嘞。走。”

祁云拉住李富贵的大手,嘴里哼哼着谁也没听过的小调,他开心地同李富贵一起出门去割草。

李富贵给羊喂的麦草随处可见,他割草的时候祁云就在边上看着。祁云会时不时地问问他累不累,什么时候回去。李富贵会回他,不累,没那么快回去。

李富贵起码要把整个篓子都装满草的时候才会带祁云回家,走在路上李富贵问他渴不渴,热不热。祁云说热死了,渴死了。李富贵就会带他顺路去买根冰棍。

“哥,我还要吃这个。”祁云还会趁机拿上五颜六色包装好看的小零食要李富贵付钱。

这个时候李富贵会看眼包装上头的字,有时候祁云拿的是怪味豆,有时候是劣质巧克力,还有时候是鸡蛋酥,都是些五花八门的东西。他会说:“你都没吃过,别回头又说不好吃。”

“不好吃你吃。”祁云嘻嘻地笑。

他一笑,李富贵就会付钱。祁云嗦着冰棍把零食揣进兜,再牵住李富贵的手,嘴里哼哼欢乐的小调,开心的和李富贵回家。

李富贵把麦草垛起来,他弯腰的时候祁云就从后面扑到他的背上,两人一起滚到麦草堆上。

李富贵问他:“干嘛嘞?”

祁云嘿嘿一笑,就扑去亲李富贵的嘴。祁云就好像小狗,只剩他们两人的时候他就缠着李富贵卿卿我我。他朝李富贵的脸上东亲一口,西亲一口。他亲亲李富贵的鼻子,亲亲李富贵的胡茬,亲亲李富贵的嘴。

李富贵说痒时,祁云已经亲到他脖子上去了。他摸摸富贵的胸膛,又把手摸到富贵的裤裆,他开心的说:“哥,你硬啦。我一摸你就硬。”

李富贵闷声不吭,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的小兄弟只要祁云一摸一亲就能激动地翘起来。他生气又无奈地反身压住祁云,说:“别乱闹腾,等下喂完羊我还得给你做饭去。”

他愈要起身,祁云就勾住他的脖子,连同腿都勾到李富贵的腰上。李富贵知道自己是被缠上了,他越是想要摆脱,祁云就越是抱他。

李富贵生气地说:“你这小祖宗怎么那么欠操。”

祁云傻呵呵地笑。

李富贵把祁云的每次索要都归结于青春期的性冲动,他自己十五六岁刚有性欲的时候也差不多这样,一天得自慰好几次,恨不得把蛋里的子都射空。只不过祁云晚熟,二十岁才刚刚有性欲。

李富贵能怎么办,当然是竭尽全力地满足他家的傻子。

他脱下自己的衣服露出黑黝强壮的胸膛,又几下把祁云的衣服除个精光。他的小傻子浑身赤裸地躺在新鲜的草堆上。此刻,祁云就好像一只刚初生的小羊羔,他洁白无瑕,他什么都不懂,祁云张开双臂邀请的姿势就像是朝李富贵索求哺乳的养分。

李富贵可不敢怠慢他的小羊羔崽子,他扑上去把他的蓬勃的鸡子头插了进去,他要给他的小傻子喂食。

他们的肉体糟蹋着刚割来的牧草,李富贵闻到叶子被碾碎的芬香,也闻到不远处羊屎蛋的臭味,还有母羊的牲口味,和这些味道比起来他们精液的腥臭味完全不值一提。

他和祁云变得和畜生差不多一样,他们在脏乱的羊圈里,在稀烂的牧草上相互交缠在一块。他们结合的部位密不可分,他的阴茎在肉穴里一进一出,他的鸡巴蛋铿锵有力地拍打在祁云的屁股上。

李富贵抓住祁云的腿腕,把他的腿弯成大大的形,他像拉住耕地的牛犊一样推动祁云的腰身。李富贵中途射了一次,但他很快就在摩擦中重振雄风,现在祁云的屁股里都是他的精液,他一动就带出来一部分,他动得越快那些精液就开始逐渐泛起白沫。

“哥…哥,亲亲我。”傻子开始提出要求。

李富贵照做,他亲傻子的嘴和他接吻。他的舌头卷起祁云的舌头,他们的舌头好像打结一样扎在一起。祁云被亲的时候嘴里就会发出哼啊哼的声音,李富贵好喜欢听,于是他愈吻愈激烈,他把祁云抱起来,按住头不让其闪躲。

李富贵用力地顶住胯,狠狠地问:“喜不喜欢哥操你。”

“喜欢。”祁云嗯啊地回应,他亲亲李富贵的脸,把口水都抹到他的脸颊上。

旁边的羊咩咩的喊着,一声接着一声,他们就在此起彼伏的羊叫中疯狂做爱,换了一个又一个的姿势。祁云射了好几次,射到全身无力,他感觉自己的小鸡鸡好像失去知觉,他分不清射精还是撒尿,他就是觉得自己的鸡鸡一直在流水,不过是从白色的水变成黄色的水的区别。

他尿得到处都是,如小水柱般的尿液全溅到李富贵的腹部上。李富贵闻到一股尿骚味,也感觉到一股热腾腾的水流喷到他身上,他看着祁云翻起白眼舒服的尿尿,于是他也想尿。他抓紧祁云的腰,卵足劲开始撒尿,他尿在了祁云的屁股里。

这泡尿撒得那叫个痛快,李富贵还没撒过那么爽的一次尿。他感觉自己在撒尿的时候就没把自己当人看,他想象自己是个禽兽,是个没有思想的畜生,他干得都是畜生行为。他把做人的底线,人类的伦理还有那些个羞耻心统统抛之脑后,他只想愉快地撒尿,痛快地撒尿。

他的尿嘘嘘地从鸡巴眼里出来,然后足量的尿把祁云的小腹撑得鼓鼓的,现在傻子前面在撒尿后面也在撒尿。他们的尿汇聚在一起,变成一条潺潺的流水流淌在土地上,接着四散分流到各个沟渠缝隙间。

别看李富贵身强力壮跟个蛮牛似的,他也有生病的时候。在夏天和秋天交季期间,李富贵发烧了。

一开始只是风寒染上的小感冒,他打了几个喷嚏后力气就被夺走了,或许及时吃药还不会演变成发烧,可偏偏李富贵就是没当回事。他身体虚弱时甚至还不忘满足祁云的索要,他没法卖力动腰了,改成祁云骑在他的身上动,过度纵欲使得他的身体立刻就垮掉了。

李富贵感觉头痛眼晕,身体无力,他躺在床上咳个不停。他把被子盖过头顶,他虚弱的声音从被中传出。

“祁云,帮我倒杯水。你这水哪来的?瓮里?那是生水。算了,我喝都喝了。”

“祁云…记得把羊喂了。”

“祁云,你别忘了吃饭,啊,厨房没剩饭了是吗,那你去对门张阿姨那讨口饭吃吧。”

“诶,你还给我盛了一碗,真乖。你放桌上吧,我现在没胃口吃。”

“云…云子,咳…啊小祖宗,别乱摸折腾我了。等我好了再做行吗。”

祁云只能老实地钻到被窝里去,他热乎乎的脚丫碰到李富贵冰凉凉的脚底。他闷哼哼地问:“哥,你什么时候好。”

李富贵说:“不知道。”

祁云问:“明天能好吗?”

李富贵说:“大概不行。”

祁云接着问:“那后天呢。”

李富贵说:“有点悬。”

他看了一眼祁云,这傻子好像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接着继续这个话题似的。李富贵知道再不阻止祁云,接下去他会没完没了问个不停。

他连忙说:“过来给我抱抱,兴许暖热乎明天就好了。”

“真的?”

祁云立刻拱到李富贵怀里,紧紧地抱住他。不知道为什么,李富贵有种错觉,觉得祁云力气不小。

他的脑袋因高烧而昏昏沉沉,他在闭眼前听到祁云轻轻地问他:“哥,你觉得好点没。”

李富贵迷迷糊糊地回他:“好点了。”说完就睡过去。

第二天李富贵更烧了,他连和祁云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满脑子只想睡觉。祁云晃晃他的胳膊,没有反应。

祁云又舀了勺瓮里的生水放在床前,他去把羊喂完回来的时候李富贵还在睡。到中午祁云的肚子开始咕噜噜叫,他去厨房看了一眼,桌上没有自己生出饭来,他只能又跑去张寡妇家讨饭吃。

张寡妇说:“你咋又没饭吃了,李富贵呢?”

祁云捧着碗吃得很急,他抽空说:“他在睡觉。”

张寡妇双手叉腰说:“睡觉?现在大中午太阳都晒屁股了还睡?”

等祁云吃完饭,张寡妇就跟着他一起去李富贵家里。她去了才知道李富贵是发高烧,烧得人都睁不开眼,于是她赶紧又跑回家拿了些药,还去喊了个赤脚医生过来给李富贵看病。

赤脚医生拿出针管,一针打在李富贵的屁股上。这一针下去算是救下李富贵的命,他的温度终于退下,到晚上的时候李富贵出了身虚汗,才真正缓过来。

他醒来就看到祁云睡在他身上,李富贵想难怪自己会梦见被山压住喘不过气,原来都是因为这傻子。他伸手搓了搓起祁云的头顶,祁云马上就醒了。

祁云揉揉眼睛,说:“哥,我刚抱着你,你觉得好了没。”

李富贵这才反应过来祁云为何趴在他身上睡,他想替自己暖身子。李富贵笑着说:“好了。多亏你。”

祁云一听他病好就来了劲,他坐起身就打算去扒李富贵的裤衩。

李富贵拉住裤子,说:“等等,你脱我裤子干嘛。”

祁云歪头回答:“你不是说等你好了做吗?”

李富贵欲哭无泪,哪有大病初愈就做爱的,他连忙说:“还没好呢。”

祁云就问:“那你什么时候好?”

“不知道。”

“明天能好吗?”

“……”

经过这次生病,李富贵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得多注意自己的身体才行,他不敢再病下。

冬天,李富贵收到同母异父的妹妹秦岚的来信。他们差不多有一年没联系,秦玉这次写信过来说自己要结婚了,希望他能来参加自己的婚礼。

婚礼是在月中15号举行,也就是下下个礼拜的事。李富贵是不大情愿去的,倒不是因为秦岚,而是因为他的继父和母亲。他没有立刻回信,也没有立刻做决定,他是等到婚期的日子追到脚跟前的时候才想好去不去的。

临走时他把祁云托付给张寡妇照顾。祁云不知道他要出远门,所以他们并没进行任何离别分手的对话。他们只是挥了挥手,随后祁云就乖乖跑去张嫂的家里,而李富贵则走去车站坐上大巴前往城里去。

李富贵背了满满当当的行李进城,他带了四斤羊排,三斤棉花,两匹布。这是他给妹妹的嫁妆。

坐在摇摇晃晃的大巴上,李富贵久违的感觉心头沉重,特别是他看到车窗外的景色逐渐变得熟悉却又有点陌生的时候。他已经有许多年没进过城,大概九年的样子,如果没记错的话。

李富贵的家庭状况有点特殊,他的父母包括继父都是知识分子,是读过大学的文化人。他爸、他继父和他妈是一个班上的大学同学,李富贵不知道他们之间是否有过三角恋,反正他爸在死后他妈就立刻改嫁跟了他继父。他以前喊继父为干爹,后来改喊继父为爸。那时候李富贵才6岁,早熟的他看到妈妈和其他男人亲热其实心里是不舒服的。

没出半年,他妈就怀了秦岚。其实在妹妹出生时,李富贵也没当回事,那时候继父和妈妈还算疼他。李富贵真正被冷落是在有了秦岚弟弟以后,他不再是这个家里唯一的男孩了,他的妈妈和他的继父有了属于他们的儿子。

李富贵一整个青春期可以说是被黑暗笼罩的,特别是在他怀疑自己喜欢男人后,他愈发郁闷。他无人可说,越憋越难受的他只能把苦闷写在日记里。

正是这本日记,把他和父母的关系彻底粉碎。他们是在李富贵读高二的时候偷看了他的日记,这上面记录了李富贵所有阴郁的一面。在看到李富贵写下「我确定我喜欢男人」这句话后,李富贵的妈妈开始向他施暴。

“变态!”李富贵的妈抓起扫帚对他就是一顿打。

“你怎么可以喜欢男人,喜欢男人是不对的,是违反道德和自然规律的!你怎么能喜欢男人,我做错了什么,怎么生出个同性恋,你个变态!去死吧!死啊!我没你这样的儿子!”

他的妈妈歇斯底里地大叫,又撕心裂肺地大哭。李富贵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要被这么对待。他记得那天,只有秦岚为他哭,为他求情。他的继父和同母异父的弟弟就只是在旁边站着用充满鄙夷的眼神看着他。

当他妈把扫帚打断的那刻,李富贵跑了。他一分钱没带就跑出家门。李富贵在外流浪差不多一年,这一年他拉过车,送过煤,洗过盘子,刷过碗。他遇见形形色色的人,却很少碰到同性恋。大部分人都会隐藏他们的性取向,渐渐的他也把自己喜欢男人的事咽回肚子里。

李富贵18岁这年对世界充满各种不理解,他开始愤世嫉俗,开始自暴自弃。他偶尔会想起他真的爸爸,后来他想起他还有个爷爷,于是凭着支离破碎的儿时记忆他跑去赵县,在其中一个村里找到了他的爷爷。

就算他们十几年没见,他的爷爷也能一眼认出他。不过他爷爷一开始喊的是他爸的名字。

“爷爷,我是富贵,李富贵。你刚喊的是我爸的名字。”

李富贵的名字其实是他爷爷取的,一个寄托了一位农民最朴实的愿望的名字。爷孙俩热泪盈眶的抱在一起,李富贵久违的找到被爱的感觉。

李富贵跟着他的爷爷学会了种地,放羊。在他步入20岁之际,他再次找到活着的意义。他想当个农民,一辈子无忧无虑生活。他短暂的幸福过几年,直到爷爷去世,他又变成孤伶伶一个人。

李富贵到城里第一件事就是找到电话亭给秦岚打电话,他按照信上的号码拨打过去,很快那头就接起。

“喂?”

李富贵也跟着喂了一声,他说:“能听到吗?是秦岚吗?”

“哥?哥哥?”

“诶,是我。”

那头开始传来泣不成声的女声。

他们约在曾经家附近的报亭前见面。李富贵终于见到许久未见的妹妹,他的妹妹不再像他记忆里的那样矮小,而是变得丰满挺立,个子也是高了许多。

他们随处找了个地方坐下,坐在石阶上。李富贵把从乡下带来的东西交给秦岚,又说他可能没法看她穿婚纱的样子。

“是因为爸妈吗?”秦岚问他。

李富贵没吭声,他只是低下头,盯着前面的马路牙子看。

“你能来我已经很开心了,真的。我还以为你不回来的。”秦岚偷偷又抹了把眼泪,“看不看得到我穿婚纱都没关系,我会寄照片给你的。”

他们聊了很久,又有很久是沉默。

后来秦岚突然问:“哥,你找到喜欢的人了没?”

李富贵是差不多幸福地回答:“找到了。”

“还是男的?”

“嗯。还是个傻子。”

秦岚先是一阵沉默,然后说:“管他聪明傻呢,男啊女的,只要你喜欢就行。”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李富贵脑子里浮现出祁云的脸。他才出门不到一天,就开始想念家里的傻子。

他说:“确实。我还挺喜欢他的。”

秦岚这次从偷偷抹眼泪变成大哭,她的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李富贵束手无措,他紧张地问她哭什么呢。

她说:“我在替哥哥你高兴,因为你说有喜欢的人啦。”

李富贵在城里待了三天,他其中一天去参加了秦岚的婚礼。他在角落看到妹妹穿上婚纱的美丽模样,看到秦岚和丈夫幸福的交杯,同时看到他的母亲、他的继父,他们和他的弟弟坐在一起。他们也一脸喜悦地看着秦岚。李富贵看着他们,想明白他们四口才是真正的一家人,而他只是个局外人,或许他就算正大光明的坐下吃饭都不会有人认出他。

还有一天,李富贵用来到处逛逛。他去了趟百货商场,给祁云买了双新鞋,又买了两件新衣服,还有大盒的正宗进口巧克力。这花了李富贵不少钱,但他想到祁云吃到后的模样,就觉得这钱花下去值当。

他迫不及待想回去。李富贵买了最早的大巴车票,他的心一路跟着大巴摇摇晃晃驶到乡下去。

他直奔寡妇家接祁云。

他还未到就在街上开始喊,他大声地喊云子云子。他突然的声音把邻家的狗都惊得汪汪叫。

他跑进张嫂家,一眼就看到祁云坐在院里头的板凳上。

他又喊了一声,“云子!”同时张开双臂,等祁云扑过来。

可祁云不来。

祁云见到他就开始在原地哭。他哭得伤心,眼泪和鼻涕一块往下掉。没办法,李富贵只好自己跑过去,他跑去一把抱住祁云。

李富贵用袖子擦着傻子的脸,问他怎么哭得那么伤心。祁云只摇头不说话。

这时张嫂从厨房探出头,她正打算给祁云做些吃的哄他开心。张嫂说:“还用问吗?想你想得呗。云子天天问你去了哪,什么时候回来。一天到晚不停的问,醒来问一遍,睡前问一遍,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你还是别问他了,赶紧领回去哄哄他吧。”

李富贵把祁云带回家里,他让祁云试试新鞋,又掏出进口巧克力向祁云示好。祁云尝了口巧克力就不再继续哭了。

到晚上,李富贵和祁云躺在炕上相互抱在一起的时候又问他今天为什么哭。祁云才说,他以为再也见不到李富贵,以为李富贵跟他爹娘跟他叔一样不要他了。

听完李富贵就心疼地紧紧抱住祁云。他说:“怎么会不要你,我哪里舍得不要你。”说完狠狠地亲了下祁云的嘴巴,“我的小傻瓜啊。”

李富贵在27岁的这一年再次对活着的意义有了新的认识。他和祁云原本是两个孤伶伶的人,可从他们相遇的那刻起他们不再孑然一身。他想他活着就是为了遇到祁云,他想和这傻子过一辈子。

阿强没有名字,他从小就被叫阿强。但他爸有名有姓,他爸姓王,叫王顺,是白家的长工。白家是和平村的大地主,他们家的地多到数不完,村里目之所及的土地有一半都是他们家的。

现在白家的大当家是白云昌,他今年五十六岁,他有三房老婆,四个儿子,两个女儿。他的大小儿子都娶了老婆,女儿也都已经出嫁,本该是开始享清福的年纪,可白云昌却不甘寂寞,他又娶了第四房老婆。

这第四房可不一般,是个男人,是米行老板的小儿子,叫徐文羽。他生得漂亮,打小爱穿女装。徐文羽身材纤瘦,三庭五眼都透着阴柔,他嘴角下的一点小痣更是显得他媚态十足,前些日子白云昌去收租一眼瞧见他直接魂就被勾走了。白文昌回去后茶饭不思,说什么都要娶徐文羽进门。他不顾三房老婆们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也不顾儿女们的极力劝阻,硬是用威逼利诱的方法强娶下徐文羽。

成亲当天,白家的大宅子里到处张贴红色的喜字,阿强不识字,所以他不知道当家的家里在办什么大事。他只知道一大家主子除了白云昌外各个神色难看,一副屙不出屎的表情。

阿强跑去问他正在忙活的爹,“阿爸,这是在干嘛?”

“主儿家娶媳妇呢。啊呀,阿强你今天可别去大院里乱跑,你给我老实在马厩待住。”

王顺再三嘱咐让阿强别捣乱,其原因是阿强天生智力低人一等,分不清大小场合,也看不懂人脸色。

阿强嗯了一声。

不过在王顺背去身子的时候,他趁机溜去了前门。因为他听到礼炮声越来越大,现在街上正敲锣打鼓,是新娘子的花轿到门口了。

阿强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如此热闹的娶妻场面,光是鸣炮奏乐的就有二三十人个人,鞭炮一路从米行放到白家大院,街上更是围满人来看。乡亲们凑热闹和阿强不一样,他们是没见过男人娶男人,更多的是带看笑话的心情看的。

乡亲们的嬉笑窃语全被鞭炮声吞没,白云昌听见也全都当没听到,他迫不及待地下马去接他的新娘子,他把徐文羽从轿上小心接下……

阿强当天左顾右盼都没见到新娘的样子,他只看到四姨太的背影还有听见他夜里叫床的声音。阿强不是故意去听的,他是半夜撒尿不小心听到的。

徐文羽被安排入住的院子在偏院,原来是一处无人居住的空房,阿强半夜特爱去那里院边的草丛撒尿。他夜起憋不住习惯性地又去那边撒,他刚脱下裤子就听到屋里传来阵阵声响。那声音夹着哭腔,不停地喊着老爷你轻点你慢点。阿强不知道他们是在洞房,他只知道自己听到那几声软绵的声音后撒尿的地方硬得发疼。

阿强好奇地趴在墙根偷听,他听到白云昌气喘吁吁的声音好像匹快累死的马。

“哟,没想到你长得跟个女儿家也就算了,你这处还长了个女人东西,日起来真跟个女人一样。”

“老爷日得可舒服?”

“舒服嘞,舒服死了。我感觉今天我年轻了不止二十岁,我要把你日得下不了地。”

“好好…老爷您慢点,我这里头还是第一次进人。啊……老爷您可别忘了东坡上的那块地要给我爹。”

“忘不了忘不了,明儿就签地契给你爹。好了,你可别用这腔调喊爹了,再喊我可持不住。”

“咋啦,难道老爷心里头还想做一回我爹,让我喊爹爹不成?”

“你试试。”

接下去的声音就是四姨太放荡的叫床声,还有床板的剧烈摇晃声。阿强蹲坐在地,裤裆热得跟团火似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跑去冲凉澡。他冲了好几回才把燥热冲走,他爬回自己床的时候王顺醒了问他去哪里了,阿强支支吾吾说去撒尿。王顺就说这泡尿时间还挺长,阿强只能说他尿完又去屙屎了。又屎又尿的,王顺不想再听,闭上眼不再跟自己的傻儿子搭话。

这夜过得特别漫长,阿强闭上眼睛就是四姨太穿红裙披盖头的模样。醒来阿强裤子就湿了一片,他这是想徐文羽想到梦遗了,但他当时还不知道那是射精,他以为自己尿裤子,还一连尿了好几天。

白云昌一连三天没从徐文羽的院里出来过,中间出来过一次是去给徐文羽爹签地契,办完事就匆匆回来了。阿强是在新婚后第四天才见到四姨太的模样,他在扫庭院,看到徐文羽披了件单薄的衣裳踏出房门伸懒腰。

阿强不敢直接去盯新进门的四姨太看,他只敢用余光时不时瞄两眼。他顺着纤瘦的脚腕往上看,一双白花花赤条条的腿从裙底探出露在外头。他又瞥了几眼,这次往胸部上看去。徐文羽底衣襟是敞开的,阿强窥见了里面的胸部,不是完全平坦的而是有点微微隆起,乳房被乌黑的头发挡去他看不太清。

他看到四姨太脸时,发现对方也在看他,他们两个视线撞到一块去,阿强吓得手里的扫帚都落到地上。他连忙捡起扫帚心虚地跑走。

自打这一瞥,阿强的心就被四姨太勾走了。他也变得和白云昌那会儿一样,茶饭不思,夜不能寐。不管是干活还是睡觉脑子里都是四姨太的脸,后来他就梦见四姨太趴在他身上浪叫,他更是不敢再去看徐文羽一眼。

自打徐文羽进门,白家不少地跟铺子被他弄到自己爹那头,白云昌是老糊涂了,可他家的三房太太们还有儿子可清楚得很。他们明里暗里折腾不少事把老当家都折腾烦了,白文昌就算再喜欢徐文羽也不敢继续独宠他一人,再说徐文羽年轻床上要的次数可不少,白文昌逐渐力不从心。不到半年徐文羽就失宠了。不过徐文羽倒是不在意,一个人在院里落得清净,而且他给自己爹弄去不少地都种上了庄稼,有的不够人手种就租出去,他爹一下就从米行老板变成了小地主。徐文羽就算被休,回去也不缺钱花。只是他现在还没被休,白文昌偶尔来光顾他几次,其他时候徐文羽就在院里纳凉扇扇子。

他的庭院干干净净,因为总有一个人来扫地。这人每次看到他就跑,徐文羽不知道这男人叫什么,于是他好奇问送饭的下人。

下人说:“那人叫阿强,是个傻子,是王顺的儿子。王顺你认识吗,就是那个长工头子,他老婆生二孩的时候难产死了,后来他就把半大的儿子带在身边养。虽然阿强傻了点,可为人老实听话,大当家也就许他留下。诶,他怎么你了,你要问他。”

徐文羽若有所思摇着扇回他:“没事,就是好奇罢了,他不说话我还以为是个哑巴。”

天热以后白云昌就带一家大小去避暑,唯独没带徐文羽。他们一走徐文羽就自在快乐,他隔三差五回趟家,他每次两手空空回去又大包小包的回来。他爹娘生怕他在白家吃苦,每次都给他大把票子让他打点下人用。徐文羽收是收着,可他觉得指条人干活根本不用花钱,因为院里有个不用他花钱的傻子。

“阿强。”他唤了一声傻子的名。

阿强呆呆地愣在原地看他。徐文羽就招手再唤他,“你过来呀。”

阿强左右各看一眼,院里四下无人,他才敢确定四姨太喊得是他。此时的阿强心脏狂跳不停,他觉得这日头更是晒得猛,他脸上的汗都拼命往下落。他摇头晃脑非常不自在地走到徐文羽跟前,他还是不敢看他。

徐文羽开口就问:“你今年多大了?”

阿强老实回他:“二十。”

徐文羽笑盈盈地说:“二十啊,我二十三,比你长三岁,你还得叫我一声哥。”

阿强疑惑地问:“你不是四姨太吗?”

阿强他傻,他想他喊其他姨太再亲热顶多是姐,怎么到四姨太这儿就成了哥。他这时候还没把徐文羽当男人看。他觉得四姨太是个好看的女人,只是声音比平常女人粗了点。就算他爹和其他小工聊天说四姨太是男人的时候阿强也不相信,因为哪有男人长胸的,但他不敢把他看过四姨太胸部的事说出来。

徐文羽不知道他想什么,他拿扇子拍了下阿强的头,说:“你傻啊,我是四姨太,但你私底下可以喊我哥。还有,别四姨太四姨太的叫,我有名字,我叫徐文羽。”

阿强哎呦一声捂住脑袋,他一边想着四姨太的名字真好听,一边嘴里说:“好的四姨太。”

徐文羽一听,气乎乎地凶他,“你再喊?”

阿强连忙闷声改口喊:“哥……”

徐文羽又笑盈盈地诶了一声。

从此之后,徐文羽就总是喊他,特别是院里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徐文羽一喊他阿强,阿强就一刻不敢耽误地跑到徐文羽跟前。徐文羽一开始指使他摇扇,这不是什么难活,可阿强办起来并不觉得轻松,他感觉给徐文羽摇扇比他去马厩喂马去地里种田还难。

徐文羽穿得薄,衣裳又是若有若无地敞开些许,阿强站着给他扇风的时候视线总是不自觉地落在徐文羽洁白的脖子上。脖颈上淌着豆大的汗珠,一颗颗地滚到衣领下面直奔胸脯,阿强的视线一并跟着滚过去。

阿强不知道是天热,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他就是觉得看到徐文羽的身子就开始胸闷气短喘不过气。随后又涌上想要撒尿的感觉,他两腿间的东西猛地就会把裤裆支棱起一块。阿强比较傻,他不知道有性欲的时候该去用手捂,而是继续傻不愣登地夹腿接着给徐文羽扇风。

后来,徐文羽再喊他就不是让他扇风那么简单了,而是让他进屋给自己捏肩膀。

“阿强,你来。”

徐文羽站在门口又软绵绵地喊他。

阿强习惯性地看看四周,院里只有他们两人。只剩他们的时候,他要改口喊徐文羽哥而不是四姨太。他擦擦汗,紧张地问:“哥,你又热啦?”

他以为徐文羽又要他扇风,结果徐文羽招他进屋。阿强还没进过徐文羽的屋,他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不敢吭一声跟在徐文羽的后面。一到屋里,就闻到一股甜蜜的胭脂香粉味,阿强闻着这股味道又不由心跳加快,胸闷气短了。

“阿强爱吃点心吗?”徐文羽坐下问他。

点心在阿强眼里是不常能吃到的好东西,他很少能吃到几次。阿强舔舔嘴唇说了句:“爱吃。”

徐文羽见他拘束的样子就笑,他打开扣在桌上的碟子,说:“这是我从家里带来的酥饼,我一个人吃不完,你过来吃点,不然丢了可惜。”

他招呼阿强坐下,阿强不敢拒绝。他刚屁股坐到凳上,徐文羽就把点心递到他嘴边。阿强不知所措地张开嘴,那松软的酥饼就进了他嘴里。

“好吃不?”徐文羽问他。

“……”阿强这时候嘴里正塞着酥饼说不了话,他嗯嗯点头,咽下一口才说:“好吃。”

他吃得比较急,在徐文羽眼里有点狼吞虎咽的意思。

徐文羽就笑他,“你慢些吃,还有呢。”说时他的手就摸到阿强的嘴上。

那双柔软白嫩的手指摩擦着他的嘴角,在替他把嘴边吃得到处都是的酥饼渣子擦去。阿强感觉摩挲在脸上的手指滚烫无比,被徐文羽一碰他就更加不知所措了,他被太阳晒得黝黑的脸早已爬满红晕,嘴里正嚼着的剩下的酥饼都不敢往下咽。

他不敢看徐文羽,他害羞地低下头去。

徐文羽见他只吃了一块,就问他:“你不吃了?你不是说喜欢吃么。”

阿强结巴地说:“我…我现在不饿,有点噎得慌,等下再吃。”

徐文羽就说:“好,你想什么时候吃都行。”说完便把手从阿强脸上移开。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阿强坐立不安,几次想起身离开可他又不敢。后来就听徐文羽说道:“我肩膀有些憋得慌,阿强你过来给我捏捏。”

徐文羽是家中的四姨太,是他的主子,他说的就是金口玉言,阿强不敢说一个不字。他站到徐文羽的身后,无比紧张地把手伸下去。当他的手碰到徐文羽柔软的肩膀时,阿强浑身颤栗,感觉全身血脉偾张直冲下体。

阿强不敢动手,他委屈地说:“哥…我不会捏。”

徐文羽歪头说他:“你就随便捏捏哟,就捏个肩有什么不会的,你个傻子。”

阿强不想让徐文羽不开心,没办法只能开始下手去捏,他不知道该用几分力,一个没留神就把徐文羽捏疼了。徐文羽哎呦叫唤一声说:“你轻点。”

阿强可听不得徐文羽说这句,一听见徐文羽说‘你轻点’就会想到他和白文昌洞房那天,阿强又想到徐文羽放浪的呻吟。现在阿强看似在捏徐文羽的肩膀,实际意识早飘忽去了那一晚。

忽然,徐文羽的话又把他拉回现在,他听到徐文羽惊讶地说:“阿强,你咋硬啦。”

他低头一看,他撒尿的东西又硬得跟个铁棍似的,把裤裆都撑起了。

“我…我……”阿强急得说不出话。他觉得胯下这回硬得无比疼痛,和徐文羽更是不能再同待一个屋,阿强想跑了。

他焦急地说:“哥,我尿急,我要去撒尿。”

徐文羽一把拽住他结实的胳膊问:“你等等,你真当尿急?”

他一见徐文羽质问,就不敢撒谎。他每回硬起来都撒不出尿,他只能说:“我…我不知道。”

他见徐文羽先是盯住他裤裆,后来又抬头问他:“阿强,你喜欢我不。”

徐文羽是那么的好看,他问他时眼里都是柔情,阿强的心都化了。他喜欢四姨太,喜欢到现在就恨不得拥上去把这小男人抱在怀里。

阿强用力地点头。

但这个点头徐文羽好像不满意,他说:“我要你用嘴说。”

阿强只能张口说:“喜欢!”

他的回答铿锵有力,好像下士回应军官那样正经,徐文羽一听就笑了。他笑盈盈地起身,一下扑到阿强身上。

阿强要比徐文羽高出一个头不止,他的身体健壮,胳膊、背膀、大腿都是结实的肌肉。他的头发剃得很短,可以直接看到他的高鼻梁和深眼窝,他长得五官端正还有股老实劲在里头。徐文羽能看上阿强也就是图他是个长相还不错的傻子。

徐文羽用柔软的小胸脯蹭着阿强结实的胸膛,他搂住他的脖子,对阿强说道:“我也挺欢喜你的。”

说完,徐文羽就咬住阿强干裂脱皮的嘴唇。他把舌头探进他的口腔,卷住阿强的舌尖开始吮吸。徐文羽边亲边发出咂叭的声音,他吻得激烈,阿强却像个木头,除了呼吸急促外没半点反应。徐文羽猜他没和人亲过嘴,于是他对阿强说:“你倒是学我一样,也亲亲我的嘴巴呀。”

阿强结巴地说:“我…我不会。”

徐文羽皱起眉头,拍了下阿强的胳膊,气乎乎地说:“你怎么什么都不会,真笨。”

阿强知道自己比别人笨些,要是其他人说他笨他可能默默不做声,可他唯独不想被徐文羽嫌弃。他抓抓脑袋,可又不知该如何张口解释。

徐文羽挑眉催他,说道:“快点。”

阿强这才抓住徐文羽的肩膀俯身亲下去。他极其笨拙地吃住徐文羽的嘴,他吃上去的那刻觉得徐文羽的这张嘴是他迄今为止吃过最好吃的东西,弹软可口,水润四溢。他越吃越激动,他把徐文羽紧紧箍在怀里,猛烈地喘息起来。

徐文羽不甘示弱把舌头迎上去,他们两个互相嘬着对方的嘴唇,叭呲叭呲的全是口水声。阿强越亲越燥热,他两腿间的那玩意又硬几分,直挺挺地顶在徐文羽的腿上。徐文羽抬起媚长的眼看他,而后伸手朝他胯部摸了一把。

他用充满欲望的声音问:“阿强你对我老实说,你这里难受不?”

难受。难受到像是要天崩地裂一样,阿强感觉他的小兄弟迫不及待地要喷涌出东西来一样,他怕是尿只敢忍着。他脑门上的汗止不住地流,他张开颤抖的唇说:“难受。哥,你有啥法子没。”

“到床上去。”

徐文羽说完便把他往后一推,阿强踉跄跌坐到床榻上。他看着徐文羽开始解衣裳,随着衣裙落到地上的那刻,阿强忍不住咽下口水。在他面前赤裸的酮体不男不女,有胸有根。阿强的第一反应并不是觉得徐文羽这副身子怪异,而是觉得徐文羽不是凡人。阿强以前听少爷的乳娘讲,那天上的神仙都不男不女没有性别。他想徐文羽一定是仙人才会两个东西都有,因为他美得就跟画上的仙一样,不是仙是什么。

他在发愣的时候,徐文羽说他,“别光看我,你也脱呀。”

阿强诶了一声,连忙也把衣服脱去。他不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心里还有些紧张。他俩赤身裸体坦诚相见,没了衣物的掩藏阿强的鸡巴就直挺挺地竖在两腿间,徐文羽的视线放在那狰狞的庞然大物上,片刻后他跨坐到阿强的大腿上。

他双手勾住阿强的脖子,笑盈盈地边亲他嘴,边用下面的逼磨蹭阿强的屌。他一动腰,前面的小根柱就顶到阿强的腹部上。

这些举动反而让阿强觉得他下腹的那团火越烧越旺,根本没有缓解。他的龟头时不时地顶撞到徐文羽的雌穴上,那处禁忌之地从干涩变成湿润,一股热液慢慢浇下来把他的茎身浇湿。与此同时,徐文羽又拉起他的手放在那对小巧柔软的双乳上。

“阿强,你捏捏这里,揉揉我的奶。”

自从到床上后,徐文羽说话声变得更酥软了。阿强无法抗拒他说的话,他捏住徐文羽那对挺立的乳房,他的手掌一手就能包裹住这对小而精致的奶子。阿强开始揉捏起来,他一使劲徐文羽就开始叫。徐文羽的呻吟在他耳边放肆响起,阿强的心跳就开始加速,他痴痴地低头去看他怀里的男人,徐文羽正眯着眼,一张口那嘴下的小痣就跟着动。阿强看呆了,他愈发使劲地揉捏,徐文羽软在他的臂膀里嗯啊地叫。

他们的下体激烈地摩擦着,两腿间沾满未知的液体,分不清是汗还是水。阿强还未插进去徐文羽的小穴内,他们只是单纯的在摩擦。他和初生的牛犊毫无分别,不知道该怎么进行愉悦的鱼水之欢。

就算徐文羽水再多,一直磨那处地方也会疼。他禁不住问:“阿强…你和女人好过没?”

阿强摇摇头。

“也是,你连亲嘴都不会。”

要是不教恐怕到天黑阿强都不知道该进哪儿,徐文羽只好手把手去教他。他攥住阿强的那个地方,接着分开双腿慢慢坐下去。

“啊…啊……哥。”

阿强叫出声。他感觉自己正在一点点进入一片未知的领域,是一片湿润精致的地方。等到徐文羽的小穴彻底吞没他的欲望之后,阿强的脑袋一下子就炸了,轰然化作一片虚无的空白。他觉得一阵尿意猛然逼近,他控制不住释放出来,一股股液体从龟头喷出,撒到徐文羽的阴道里。

“对不起,哥,我不是故意要尿里头。”阿强慌乱地朝徐文羽解释。

连射精和撒尿都分不清,徐文羽夹着小穴里半软的阴茎又舍不得骂阿强。他捶了下阿强的肩膀,说:“那不是尿,是下娃的种子。”

他见阿强歪着头看他,好像还是没听懂的样子,就懒得再详细解释。

“说了你也不懂,你等下忍住点别那么快出来就是了。”说完徐文羽摸了摸阿强的胸膛,又去亲他的嘴。稍微亲热一下,他逼里的那根肉棍又硬了起来。这回徐文羽把阿强推倒,他坐在阿强身上,把男人当马骑。

徐文羽到底不是处子,他知道怎么动腰自己会舒服,他骑在阿强胯上驰骋起来。他的腰一上一下,肉穴吞含着阿强的肉根。这是一根年轻蓬勃的阴茎,白云昌的那根老东西完全比不上阿强的,徐文羽在尝到炙热坚挺甚至庞大的肉棍后便无法自拔地陷入情欲的汪洋里。他泛滥的性欲得到抒发,他把一切不等的身份都抛之脑后。

徐文羽这个时候还只是把阿强当作发泄欲望的玩物,他不过是贪图这个年轻傻子的肉体罢了,他没曾想他俩的关系会一发不可收地发展下去。

阿强的处子之身是被徐文羽夺去的,关于性爱也都是徐文羽教他的,他从一窍不通到逐渐略知一二。

起初是徐文羽自己动的,但他的体力和阿强相比可差远了,他才骑在阿强身上动腰没多久就累了。他把头搁在阿强的肩上郁闷地喘气,觉得自己动腰是在伺候阿强。在没嫁到白家前,他怎么说也算是个米行老板家的小少爷。徐文羽读过书且受过先进的教育,可他的思想却腐朽得像块湿乎乎的裹布似的。

一个少爷怎么能伺候一个下人呢。他想。

他伺候白云昌是天经地义,是妻妾的本分,是谋求财产的手段。可阿强呢,阿强只不过是个下人,是个长工的儿子,同时也是个傻子。他在他身上什么都讨不到。

在这段关系里,他理应才是享受的那个人才对。徐文羽越想越不开心,他用力捶了下阿强的胳膊,对他说:“你来动。”

他平躺到床上,张开双腿,却看见阿强依旧傻愣愣地坐在原地望着他。

“真笨。”

徐文羽说完便用腿勾住阿强结实的腰上,对其说:“你趴下来点。”

阿强乖乖照做。

徐文羽躺下后他们的身体就分开了,阿强痴痴地看向他刚才进入过的地方。徐文羽隐藏在双腿间的那道缝还没完全闭合,它正一张一合,诱惑着阿强。他不免想到方才的滋味,里面柔软又湿润,紧紧地包裹着他。

才疲软的阴茎又一次挺起,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再次埋没其中。不过阿强不大聪明,也不大有勇气,他不敢肆意妄为,特别是没有徐文羽的指示时。

阿强杵在原地,没有下一步动作。另一头,徐文羽更是在等他主动。他们你看我一下,我望你一眼,僵持着。终于,是徐文羽先打破的僵局。他皱住眉头,一手撑开下面的小穴,把身子往下挪了些后抓住阿强的阴茎自个塞了进去。

他听见阿强短促的呻吟声,心里有些许郁闷,他想,这样又是他在伺候对方。

但谁让阿强是傻子,徐文羽只能与自己和解。

“我只教你一次,好好学。”

阿强听后直点头。

他听话的模样,还有无辜的眼神让徐文羽不由联想到小狗,他忽然觉得面前的男人就好像他养在米行的那只看门的小黑狗,虽然是只土狗可徐文羽偏是喜欢。一时间他就没了生气并原谅阿强的傻。

他把手附在阿强的臀部上,往下一按。阿强的腰随之向下压去。徐文羽搂住他的脖子,在阿强的耳边说:“你抽出来点,再进去些。”

阿强听话照做。不过他有点紧张,因为徐文羽说他只教他一次。阿强生怕做错,他小心翼翼,紧绷着神经。他的额头不断冒汗,生出的汗珠沿太阳穴往下滚,直奔床榻,有的跑错了路竟落到徐文羽的脸上。只是徐文羽没注意到,他全然只顾着阿强下身进出的动作。

“对。啊……就是这样。”徐文羽眯起眼睛,开始叫唤起来。他的声音被情欲所渲染,变得沙哑美妙。他忘我地抱住阿强的脑袋,剃短的头发有些扎手不过他依旧紧紧抓住,他亲亲阿强的额头,然后嘴里说着真乖,好孩子诸如此类,像是他以前夸奖狗时说的话一样。

阿强跟狗差不多,在听到这些话术后激动不已,一个劲地往徐文羽的身上耸动。他心里美滋滋的,因为徐文羽亲他又夸他。为了讨到徐文羽的褒奖,阿强更加卖力,他抓住徐文羽的腰开始冲撞起来。整个动作完全遵循本能。

阿强思维上迟顿,可也算不上一窍不通的人。他在徐文羽身上驰骋的时候,脑子里闪过各种各样的画面,他在马厩见过种马交配,也有过给猪配种的经历,更是经常见街上的狗交尾的样子。他忽然开窍,他想自己和这些动物没什么区别,只不过那些叠在一起的畜生换成了他和徐文羽。

阿强终于摸到了性爱的门槛。他的冲撞愈发激烈,他遵循着徐文羽的教导,把性器拔出来又插进去,不断刺激彼此肉体的感官。

与阿强的默不作声不同,徐文羽则叫得很大声。平时除了阿强过来以外院里很少有人经过,他并不怕被人听去。阿强的律动和他自己骑着动完全不一样,和白文昌在他身上动又不一样,白云昌年纪大了常常都是侧躺着进入,老爷子就算再精力绝伦也不能和阿强这个正值青年的年轻人比。

徐文羽在阿强的臂膀里体验到了新的感觉,他被牢牢地抱住,却又觉得自己随时都会飞出去。阿强的动作不知轻重,每一下都用力地顶撞到最深处,他好像清晰地能感受到阿强的龟头顶到他的宫颈处,他的小腹酸酸涨涨的,一阵好似电流般的酥麻感袭遍全身。

在如此猛烈地冲撞下,他如同装饰般的细小男性玉茎一并为之勃起。那根可爱的性器前端不断涌出愉悦的爱液并蹭到了阿强的腹部上。他的拥有女性和男性两个生殖器同时间得到满足,一波接一波的快感搅动着徐文羽的思绪,他的脚趾因快感而紧绷,他的阴道急剧收缩咬住阿强的肉棍,与此同时,他感到一股爆炸般的东西想要从他的阴茎里冲出来。

“不行了……啊。”

徐文羽的指甲深深嵌到阿强的皮肤里,他叫着,他摇头,他的大脑即将迎来一片空白。这时,阿强抱住他,他们的身子叠到一块,肌肤紧密贴合到一块。轰然间,两人一起到达了性欲的顶峰,阿强射到他的身体里,而他射到阿强的腹部间。

原本被胭脂香粉充满的房间,现在被汗味和精臭味所取代。之后到底又做了几次,徐文羽已经不大记得,而阿强更是毫无概念,他只知道自己根本舍不得离开,他想一直在徐文羽的身上播撒种子。可是天黑了,他不得不从房间出去,他不能留下,因为他爸王顺会找他。

在初尝了性爱的滋味后,阿强的欲望好像喷井不断往外爆发,他无时无刻不想徐文羽。徐文羽和他差不了多少,不过他只想念阿强的肉体,一有机会徐文羽就把阿强招进屋享受片刻的欢愉。

调教初见成效,阿强已经学会了做爱,只要徐文羽分开腿他就知道把下面插进去。他们在床上做,偶尔换去桌上。

阿强特别记得一次,是在梳妆桌前的那次,他经常会回味起那个正午。徐文羽脱光了下半身坐在桌上,他从正面进入他的身子里。他们一动,梳妆桌就跟着晃动,连带首饰盒也开始逐渐偏移。阿强看似粗枝大叶,实则内心比谁都纤细,他注意到了这点后就怕桌上的东西掉到地下。

他知道白云昌家里摆放的都是值钱货。阿强小时候和大少爷玩时不小心撞倒院里的花瓶,那件看似不值钱的瓷器让他挨了一顿打,他清楚得记得白云昌当时是如何破口大骂的,他说打死你都赔不起。

他怕把桌上的东西打碎,阿强因此不再敢大幅猛烈地动腰,他的注意力全在身下的桌上。他的克制和心不在焉引起了徐文羽的注意。

徐文羽问他,“怎么了?”

阿强像往常一样不吭声。

徐文羽猜不透这个傻子的心,他也不是很想猜。他觉得猜阿强的心事和浪费时间没有多大区别。不过他极为矛盾,又有一些郁闷,他认为阿强理应在这个时候把心思都放在他身上才对。这个傻子和他做爱时不该三心二意。

“阿强。你看看我,好好看着我。”他摸住阿强的脸,要他看他。

阿强抬起眼,他的注意力终于从桌前转到徐文羽的脸上。此时,白家的四姨太面颊微红,鬓角的碎发被汗沾湿粘在脸颊一侧,发尾正好在嘴角的位置,旁边的那颗小痣让阿强移不开眼。阿强最喜欢的就是徐文羽嘴角下的痣,一说话就会跟着动,非常活泼。

他一抽动,徐文羽就叫,一叫痣就跟着跑。阿强光顾着盯这一处看了。

阿强这人傻就傻在,他的注意力非常容易被带偏,他只能专心做一件事。徐文羽让他看他,他就看他,他脑袋里能装下的就只能是他面前的人。他不再想桌子的事了。

他迫切地亲住徐文羽的嘴角,把那颗痣吃进嘴里。他吮吸,舔弄,把徐文羽小巧的下巴亲得湿乎乎的。随后,徐文羽捧住他的脸,他们开始接吻。

正午的太阳透过窗晒到屋里,依旧毒辣辣的,他们相当于在太阳底下做爱。阿强一边揉捏徐文羽柔软的乳房,一边挺动腰身猛烈冲撞。梳妆桌上有一面铜镜,正巧被推到边缘的位置。光折到镜上,又反到二人身上,随着剧烈的晃动光线反复在他们的头顶和腰间徘徊。徐文羽用手挡住刺眼的光,他把头埋在阿强的肩上,而后透过指缝看到那面镜子里映照的画面:他和阿强的下半身正交缠在一起,阿强的眼没移开过,一直盯着他。

见此情景徐文羽笑了,他有点开心。因为阿强很听话,他说什么他就听。其实听话的人有许多,他的仆人听话,他的小狗听话,白云昌也很听话,可徐文羽觉得阿强的听话和那些人的不太一样。仆人听话是因为他是主子,小狗听话是因为他是主人,至于白云昌听话……暂且归于讨他欢心吧,虽然阿强听话也是想讨他喜欢,但阿强和白云昌本质又是两种人。阿强比较纯粹,说白了还是傻。和他在一起时,徐文羽可以把戒心放到一边,同时他的手段不需要太过高明就能让阿强死心塌地。

找个傻情人唯一的好处就是,他不用担心阿强会出卖自己,他说一便是一。徐文羽舒心地呼了口气,他仰头咬住阿强的下巴,嘴里说出要他再快些的话。

下一秒,桌子猛烈地晃动起来,振得首饰盒都打开,里面的配饰碰撞在一起叮咣响起。紧接,又听见,啪!一声,位于边缘的铜镜掉到地上。

阿强吓得浑身抖了一下,他停下,侧头看到地上被摔得四分五裂的镜子,心里不免慌张起来。

徐文羽会生气吗?他不知道。阿强随即偷看徐文羽一眼。

徐文羽的脸上没有生气。

一开始是没有,但马上就有了。

徐文羽的眉头皱了起来,撇起嘴问他为什么停下。

阿强老实说:“…镜……镜子碎了。”

徐文羽凶巴巴地回他,“碎了就碎了呗。回头再买个新的就成。”他抱住阿强的腰,说道:“继续。”

阿强只能强迫自己忘掉镜子被打碎的事。事后,阿强拿出自己攒下的零钱去集市上买了面镜子补偿给徐文羽,徐文羽却嫌他买的镜子难看。阿强为此该伤心了一段时间。

其实当时徐文羽收下后就把钱如数奉还给阿强,说全当自己买下,还特别强调下次别再为他花钱。他确实觉得那面铜镜有够难看的,这话不假,可他把话真实地说出口却是想要阿强死点其他心思。

情人间一旦开始礼物的赠予那么就不一样了,有送就要有还,送礼相当于变相的索要感情。他没什么可以给阿强的。他们是没可能的。徐文羽一直这么认为。不过徐文羽可不敢把话直说,因为他暂时还不想和阿强断掉关系。

他们疯狂的关系在白云昌避暑回来以后就收敛许多,徐文羽其实不大在意,因为他全当阿强是个消遣。可阿强那边就不一样了,他相对内心痛苦些。

“你一天天的又去哪里瞎晃悠了?”王顺逮到偷摸回来的阿强大声责问道。

最近王顺忙得焦头烂额,他常常发脾气。原因在于他想找阿强去地里帮忙干活,却总是找不到人。

白云昌回来后就开始让他们种地。

“今年就种这个。”白云昌叫王顺他们少种些麦子,改种其他东西。他把一袋种子交给王顺并嘱咐道:“要小心播种,这种子娇得很。种之前记得把土翻动,松动点才好种,而且要让这土啊随时保持湿润才行,这样才能长得好。”

平时白云昌从不像这样过分叮嘱他们种地用心,王顺不免多嘴问了一句种得是什么。

白云昌笑着回答:“罂粟。”

此次避暑让白云昌找到了新的致富法子,他在途中结识了一名卖药的郎中,他们交谈甚欢。白云昌从对方口中听闻现在各地的贩子都在高价收购罂粟,就因为这玩意可以做大烟。郎中把大烟的功效吹得神乎其神,好像吸一口就能包治百病一样,他说现在就流行抽这东西。白云昌一听,心想他在和平村的土地多到用不完,为何不就此利用种上罂粟大赚一笔呢。

人永远不会嫌财富多,白云昌也不例外,即便他手里的钱够子孙几辈子花的。他从郎中那高价买下罂粟的种子,决定在荒废的土地上种植罂粟花。于是和平村大片的土地都开始被用来种植罂粟,王顺身为白家的长工自然有得忙了。

一旦被王顺质问行踪,阿强就不敢吭声。他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去找徐文羽私会。不过他是不会说的,因为徐文羽再三警告过他,他们的事不可和旁人说,就算是天王老子来问都不行。

阿强斜眼偷看的模样让王顺气不打一处来,王顺想到今天自己满屋满街找阿强的事,他问谁都说没见着。他的傻儿子不但一点忙帮不上还害他花时间去找。回想起自己心急火燎的那份心情,王顺就忍不住伸出巴掌去打阿强。

“你啊你!我真是一点都指望不上了!明天你可跟住我,哪也不许去!”

阿强只能老实跟王顺去地里干活,可他干活的时候根本就心不在焉,他的心时常飞去徐文羽那里。他无时无刻不想念徐文羽,他的脑子装满了他们亲近的画面。那些亲吻、结合都不自觉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他难过,恨不得一空闲就去徐文羽的院里,可直到播种完前他哪都去不了。

初秋罂粟的种子被种下,来年早春便能收割。种地的人不知道自己正播撒的是些什么东西,他们不过是普通的庄稼主,只有白云昌清楚那等待收获的是什么东西。他望向茫茫田野,地底埋下的事真金白银,是人人都想拥有的能让精神肉体快乐的药方。

罪恶开始在和平村悄然扎根。除此之外,白家还有件大事,那就是白云昌的身子有了垮掉的苗头,这件事只有徐文羽知道。

起初白云昌只是咳嗽,后来喘气得厉害,再后来就是出现咳血的症状。但这都是后话,一开始谁都没当回事,都以为白云昌是染上风寒罢了。

再说说阿强吧。自打天气转秋以后,他就很少与徐文羽过长时间独处。白云昌这段时间都睡在徐文羽的院里,徐文羽不可能在白云昌眼皮子底下放肆找他。不过徐文羽偶尔还是会把他叫过来摸两下,阿强每次都心惊肉跳又无比期待徐文羽下面的动作。他们会抱着亲嘴,徐文羽还会拉他的手去抠下面的小洞,可就是没让他脱裤子插进去。

阿强真正再次和徐文羽交合是在一次秋游。

白家一家大小去和平村郊外的河畔游玩,他们每年入秋都会去一次,同时会带上家中的丫鬟仆人一起去,阿强也在出行的行列里,他主要负责遛马。

和马夫的工作不同,他是单独骑一匹马过去,陪人骑马。白家三少爷白灏喜欢骑马,他秋游期间必定要骑马沿河畔溜一圈,不过他今日暂无独自骑马的心情,所以他让阿强陪他一起。

两个岁数相仿的年轻人在田野间策马奔腾暗自较劲。

阿强会骑马,这是他唯一称得上擅长的事。骑马的时候阿强会和平时不太一样,他骑在马上可谓自由自在,挥动缰绳的模样仿佛换了一个人,尤为自信。不过他自己并未意识到这点。

徐文羽坐在马车中,左右晃荡的车厢让他觉得有些头晕,他想透透气,于是扶额撩开车帘,正好瞧见阿强骑马的样子。阿强骑的是一匹黑马。徐文羽最先注意到的是马结实的腿部,有力的马蹄踏开松润的泥土,泥巴顿时飞溅四处,和打铁时溅出的火花有些相似。紧接视线往上移竟到了阿强的腰处,腰部向前倾的发力动作让徐文羽忽然脸红。他脑海里浮现出阿强在床上抓住他的腿插入动腰的画面,律动时带动腹部起伏的肌肉,还有……徐文羽遥望阿强经过的背影想入非非。

见徐文羽向外看得出神,身旁的白云昌便问他。

“在看什么?”

“看马。”

白云昌凑过来也往外瞧去。

“灏儿骑的那匹吗?”

“不是,是黑色的那匹。”

“哦,那匹啊…”白云昌搂住徐文羽并笑着夸他有眼光,“那匹是蒙古马,还是匹优质的种马,买来花了我不少钱。是灏儿看上的,他喜欢马。不过这匹性子太烈,一般人骑不了也不愿让人骑。”

“这不有人正骑着它吗?”他不说自己认识阿强的事。

白云昌喃喃一句:“阿强啊…也就只有他能骑。”他不再看窗,“不过是日常照顾它罢了,就把个下人当主儿。畜生就是畜生,分不清谁才是它真正的主人,白灏上次想骑它还差点被摔。”

说这话时白云昌语气似乎有些不悦。

自己花大价钱买来的好马被个下人骑去,想必当然生气。他不愿让白云昌借此心生怨气,在听到白云昌连连咳嗽后,徐文羽连忙把帘子放下,扑到白云昌怀里轻拍胸脯为他顺气,说:“你也说了那是畜生何必生气呢,再说,往好处想这马儿可没认外人当主儿。”

“怎么说?”

“要是认外头人当主儿那可就真跑了。阿强呢,马认他当主又怎样。你是他主子,他为你卖命,那这马永远都是你的财产,虽然骑不了可它还是你的啊。”

“好像有些道理。”

徐文羽把话一转,说:“是吧。啊对了,老爷,我们还有多久才到,这车晃得我头晕。”他佯装头晕目眩的样子,又靠向白云昌几分。

白云昌搂住哄他。

“你这身子真娇。应该快了…你再忍忍。”

徐文羽笑着说好,他把头搁在白云昌肩上,心里头想得却都是阿强的事,他们确实有一段时间没亲热了。

白云昌妻妾多,子孙更多,一下马车他就不顾上再管徐文羽,他被子孙子孙女给围住只能守着他们在岸边玩。其他姨太都是其乐融融,可到徐文羽这里偏偏合不上,他借口说自己晕车需要休息来逃避这次秋游的热闹。

徐文羽找了处阴凉坐下,开始寻找阿强的身影。他在不远处看到了阿强。

此时,阿强刚陪白灏骑完一圈正找地方把黑马拴住。他热得大汗淋漓,徐文羽一看他胸膛衫衣敞开露出的结实的腹肌就开始满心荡漾。可能是注意到他的视线,阿强转过头看着他然后傻呵呵地朝他笑了笑。对此徐文羽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这个傻子。

如果是个精明点的情人,大概会在眉来眼去间猜到他的意思,或者说主动点过来找他。可阿强不是,他不聪明,所以他笑完便就地坐下一边用手指拔草一边反复抬头又低头看他。看来想要发生点什么还得全凭徐文羽自己主动。

徐文羽还在琢磨该怎么把阿强带到别处地方翻云覆雨,就见阿强身边多了个小丫鬟。坐在阿强旁边的是白灏的贴身丫鬟春亚,她红着脸递给阿强一壶水,又拿出手帕给他擦脸。徐文羽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他光看就知道这丫鬟对阿强有意思。

这傻子还有人喜欢?

徐文羽心里头竟有些不大开心。他以为阿强没人喜欢,毕竟是个傻子为人迟钝,不过他马上又想阿强只不过是稍微笨些但长相得并不差,或许有人就是喜欢傻点的男人。

他见白灏牵马经过与他们说话,于是他就站起来也走了过去。

“灏儿,你这马看着不错。”

白灏身子抖了下,回头一看说话的人是徐文羽就非常不愿意似的喊了声四姨。他们年纪差不多,一个却是自己父亲的姨太。明明是个男人,说话打扮却要做个女人,加之徐文羽对他称呼亲密,白灏一见他就浑身不自在。

“四姨想骑?”

徐文羽点点头,“是,我刚看你们骑马怪自在的,我心里头痒痒也想骑了。”

白灏说:“好啊。可是…四姨您会骑马吗?”

“不会。”

“那得要人陪着。我是想教四姨您骑马的,可我刚骑完一圈还没歇过,要不这样吧……阿强他也会骑马,让他陪您溜一圈如何?他骑得比我好。”

“不是不行…”

还不等他说完,白灏就喊阿强起来。他那架势恨不得赶紧打发徐文羽走,“阿强!还坐着干嘛,你赶紧起来去带四姨溜溜马。”

阿强把徐文羽一把托到马背上,他牵绳走在前面让徐文羽在马背上先适应下。走了一段路后,徐文羽回头见没人再注意他们便喊阿强到马上来。阿强一伸出胳膊从后面搂住他牵缰绳的时候,徐文羽闻到他身上汗液的味道身子骨就软了。

马匹奔跑起来会有一下没一下的颠簸,他们就贴得更近。刚入秋的风裹着一丝寒冷,徐文羽感到风不停地在耳边掠过,刮得他耳朵疼。他把身子往后靠,一整个人缩在阿强的怀里。

“骑慢些吧。”他说。

阿强勒紧手中的缰绳,他嘴里发出‘吁——’的一声后,马儿便放慢步调。

在慢悠悠的散步中,徐文羽先开了口。

他扭过头,伸手摸了摸阿强的下巴。他细腻的手指在他脸上摩挲,摸到了阿强新冒出的胡茬,有些许扎手。

“阿强,你想我不。”徐文羽开口问。

阿强先是沉默,等徐文羽拍了下他的下巴,气呼呼让他说话的时候他才张口。

“想…”

阿强说话声有点委屈,还有点可怜。他当然想徐文羽,但他又恐惧表达,怕一嘴笨说错话。

多么木讷不知情趣的人啊,要是此时此刻换其他人,比如白云昌,可能都不知道在他耳边说上多少句甜言蜜语了。

“知道的人知道你是傻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哑巴!”

徐文羽把气撒在阿强身上,嫌他木愣。

见他一生气阿强就不知所措。他真不善于言辞,脑子一团浆糊,话到嘴边说不出。不过好在他的行动力不算太差,阿强急迫地从后面抱住徐文羽,嘴唇一个劲地亲着心上人的下颌和脸颊,以此来表示他的想念。他的亲吻好像狗在用舌头舔似的,让徐文羽一阵痒。徐文羽缩起脖子,他的生气被亲吻浇灭,取而代之的是燃烧的欲望,他扭头忍住阿强的脸与之接吻。

马儿摇晃着脑袋发出呼呼的声响慢步,它驮着的两个人正在它背上不知廉耻的纠缠。徐文羽已经把身子转到背后和阿强面对面,他的腿牢牢锁住男人的腰部,他们的下半身隔着布料在磨蹭。

兴许是有段时间没好好亲热,此时此刻二人都是干柴碰烈火不愿分开。徐文羽手捧阿强的脸,咬住他的嘴唇左右啃吮起来。因为是在马背上,他们亲嘴时牙齿很容易会碰撞到一起,稍不注意就会磕破嘴,徐文羽嘴里尝到一丝血腥味。

他拉住阿强的手臂就往自己的奶子上摸,粗糙的手掌从侧边伸进他的衣服里抓住他的乳房。阿强力气大,一使劲捏徐文羽就觉得特别疼,可他非但没要阿强停手或是轻些反而让他再使劲点。阿强听话地又用力捏了一把,徐文羽仰头叫出声,觉得自己正被疼痛和舒服两种感觉折磨着。

他把手往阿强胯下伸去,隔着裤子摸到烫手的欲望。徐文羽清楚阿强这根东西早就勃起了,从阿强上马时他就感觉到了,粗挺的阴茎顶在他的屁股后面随着马儿的颠簸一下又一下地磨蹭着他的尾椎附近的位置。现在他们面对面贴在一起的时候,那根粗肉棍一个劲往他小腹上撞。

已经无法再忍耐下去了,他想这根东西快点进入他的身体。徐文羽不耐烦地把碍事的裙摆撩起又把阿强的阴茎从裤子里掏出,这一系列的动作让徐文羽花费了不少力气,因为他们现在是在马背上干这档子事,而且这马儿还在不停地走动!

起初阴茎塞进去一点会立刻因为震动而滑出来,幸好阿强的那根鸡巴足够硬,在前端进去一半后终于嵌到里面才得以让性事进行下去。对徐文羽来说,马背上的性爱是前所未有的新体验,他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觉得阴茎比平时进入得更深,不费吹灰之力就顶撞到子宫最深处。而且阿强挺入的力道完全是不可控的,全凭马在发力,阿强要把重心都控制在腿上好夹紧马肚不至于让两人从马背上摔下去。

徐文羽抱住阿强,把胸脯紧紧贴到对方的胸膛上,他扭动腰身急促地叫着阿强。

他说:“我要被你操死了。”

阿强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他只是笨拙地一遍遍吻住徐文羽并来回亲他的脸。阿强发现,要是马颠得快些徐文羽会叫得更欢,神态也更迷离。他想让徐文羽舒服,于是夹紧马肚要马跑起来,马一跑他的性器随之挺入,一下接一下有力频繁地撞击着徐文羽的小穴。

马匹一路小跑穿过树林到达一片空旷的草地。与徐文羽相比阿强并不享受整个马背上性爱的过程,他无时无刻不得控制马匹前行的速度,想要达到高潮更是困难。他最终决定停下马,换个地方交合。

他把徐文羽抱到草地上,他们在毫无遮拦的露天草地下进行新的欢爱。徐文羽从马背上下来腿就已经合不拢了,他的双腿在不停地微微打颤不受他控制。脱离马背局限约束的阿强终于有了施展拳脚的机会,他像匹饿狼猛地扑到徐文羽的身上开始撕扯他的肉体。他用力地将徐文羽的上衣撕开,白嫩的乳房顿时弹了出来暴露在视野中。阿强饥渴地弯下身把头埋进去,他捧住思念已久的胸部开始吮吸。

他用牙咬住早已挺立的乳头,他左吃一口右吃一口,又咬又吮,同时还不停用手揉捏。阿强贪婪得像个嗷嗷待哺的婴儿,如果徐文羽的乳房里能生奶他可能还会想办法努力将其喝干瘪。或许是阿强从小缺少母爱,总之他一旦摸到乳房后就舍不得松手,他把头完全埋在徐文羽的那对小奶子里急促地喘息着。

马静静地在一旁低头吃草,不过它偶尔会时不时望向阿强他们所处的方向。它的主人此刻早已脱光全身,激情地翻滚在这片茂盛的草地间。阿强的背脊与胸膛都是汗,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是显得皮肤黝黑发亮,徐文羽不禁看得出神,觉得男人就好像马匹黑色的蒙古马一样。

这个如同种马的男人正埋头干他,把他的马屌插到他的逼里,并且正在里面大量洒精播种。猛然间徐文羽觉得小腹里面又热又涨,他想如果自己是真正的女人说不定早就被阿强干怀孕了,类似幻想怀孕的念头让徐文羽高潮不断。不过下一秒他又心里空捞捞的。

徐文羽说不清自己是何种心情,他的脑海里竟浮现出阿强和丫鬟春亚交欢的画面。他吓了一跳,甚至立刻没了继续缠绵下去的冲动。在阿强结束射精以后,如果是平常可能他们还会再做一次或是会相互拥抱温存片刻,可现在徐文羽却立刻推开阿强。他慌乱地捡起自己的衣服穿上,不敢再看阿强一眼。

他对他说:“该回去了。”

徐文羽并不觉得自己是个善于嫉妒的人,毕竟他从小到大没吃过苦头,简单点说就是个养尊处优的阔少爷。他什么都不缺,因此觉得自己并不会眼红别人,特别是身份低下的人。可自打他知道春亚喜欢阿强后,心里就不是滋味;就好比小孩对待自己心头的玩具,成天惶恐被人分去。不过阿强和昂贵的玩具相比又有所区别,他是个傻子,又是个下人,本不珍贵。为这种人争风吃醋,才叫徐文羽心头不快。

我为什么要成天担心一个傻子被人抢去。徐文羽最气的是这点。然而,他愈是不想,就愈是在意。简直成了他的心头病。

一日,他去厨房,本想打些热水,却不巧在门外听见王顺和其他几个长工聊天。他们正在说给阿强找媳妇的事。

“王哥,说起来阿强今年也有二十了吧?眼瞅着都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你不合计合计给他找个媳妇,赶紧成家,抱个大胖小子吗?”

提这事的长工比王顺小几岁,早当上了爷爷,最近儿媳又给家里生了个男孩后,便整日跟王顺嘚瑟个没完,甚至有事没事就劝王顺赶紧给阿强讨个老婆回家,早日享受天伦之乐。然而对方每每提到这个话题,王顺都恨得直咬牙。

这讨老婆本就是件难事,智力健全的都不一定能找好,何况他家的是个傻子。要是他是个富甲一方的大财主,还用愁给自家傻儿子讨老婆吗?上赶着都有人贴;可他王顺充其量就是个长工,手里又没几分钱子,想给儿子买老婆都不一定买得起。

王顺鼻子里猛哼一口气。

“找谁?你当我不想吗?谁瞧得上我家那小子?”他觉得这帮人是哪壶不提开哪壶,纯拿他开涮。正准备治气。

立马就有个长工出来接话。

“春亚啊!我瞧那小妮子对阿强有些意思的。”

虽说王顺是阿强的亲爸,可他这人平日里只顾着埋头干活,并无多少心思注意儿子身边的琐事。

王顺不禁反问:“真事?”

对方笃定回他,“真事!”

王顺虽知道春亚打小把阿强当哥哥,成天跟得紧,不过没想到丫头还藏着其他感情。经别人一提,就好像窗户纸被捅破,一下豁然开朗。他一拍大腿,咧嘴大笑,这一笑让他整脸爬满褶子。

“被你这么一说,我琢磨着好像确实有那么点意思。得!改日我就去问问春亚。她要是真喜欢我家傻小子,我就去找大夫人说说。”

“哈哈!王哥真是行动派啊。咱们这才刚聊要不要给阿强找老婆,你一听有人喜欢他就立马要把事置办起来。真快,真快啊。”

“那不然?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不快点怎么样。”

“不过,买春亚得花不少钱吧?”

和平常的雇工不同,春亚不是自由身,她不单是白家的丫鬟,更是白家的财产。王顺得先花钱把她赎出来,之后才能给阿强当媳妇。

“估计不少。得看老爷念不念旧情少要些了。”

之后徐文羽就听王顺在屋里头跟其他长工吹嘘自己跟白云昌之间的交情;讲他是从何时起开始给白云昌做活,又念叨着白云昌是如何地器重他,好像只要凭借这些,他就有十足把握能把买春亚的钱给省下来。然而,王顺的算盘拨得再响,都不如徐文羽拨得快。

徐文羽自打秋游时就察觉到春亚喜欢阿强,不过他更是注意到白灏对其贴身的丫鬟春亚有几分意思。

仔细想,这倒是在情理之中,毕竟春亚作为丫鬟长得并不差劲;樱桃小嘴,柳眉杏眼,甚至可以说有几分姿色。有这么一个看上去漂亮温婉的丫鬟天天守在身边伺候衣行,白灏那小子要是不心动才真不是个男人呢。

想必如果阿强聪明点,一定也会喜欢她。徐文羽十分坚信这点。

可惜啊,阿强是个傻子,他的心都在自己这儿。这事徐文羽心里清楚,可仅凭这点喜欢不足以让他安心,特别是在听见王顺想把春亚赎出来给阿强当老婆后。

阿强是傻子,可他爹王顺不是啊。从厨房偷听的话里便知王顺甚至都不打算问阿强喜不喜欢,只要春亚答应,恐怕就原地把儿子的婚事办了。这就让徐文羽十分犯愁。如果王顺先问阿强的意思,那么他提前让阿强回答他爹不愿意便行,可要是先问春亚,这事就不是简单能干涉的。毕竟春亚可不听他的话。

徐文羽虽不认为自己有多么喜欢阿强,但这不意味着他就想看这傻子娶媳妇,起码在他玩腻前,他都希望阿强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于是徐文羽就想,有没有什么两全的法子,既能把春亚撵走,又不被人察觉是他干的。

他想到白云昌的大老婆——白灏的生母孟宣娥。徐文羽想到一招借刀杀人的办法,用来铲平心头难言的隐患。

平日里他虽不与白云昌的其他三房老婆深交,可不代表他对她们知之甚少,实际上她们的脾气和性格他都摸得透彻。这其中都是因为白云昌,老男人常在他耳边抱怨她们,他想不知道都难。

比如孟宣娥,就是典型的一家之母的性格。她出生大家贵族,常把家族颜面看得比任何事都重要,眼里容不得一丁点沙砾。徐文羽正是抓住这点,再开始逐步下套。

他一改往日谁都不见的态度,开始往大院跑得勤快。同时他还拿出自己私房的银两,买下大量的珠宝首饰送给孟宣娥,以此献好。开始孟宣娥并不买账,但时间一长就架不住徐文羽的甜言蜜语,一口一声姐姐喊得比谁都亲;除了嘴上的糖衣炮弹外,徐文羽又是大把真金白银的璎珞绸缎往她手里送,几次下来孟萱娥态度就放软不少。

她之前看不惯徐文羽更多的是因为白云昌娶了个男人,丢白家的脸。当她看到徐文羽把钱拿出来用来打点白府一家上下,又听到他说自己不男不女,由不得做个真女人的时候,孟萱娥又开始心疼他。

这女人的心,说软就软得跟块豆腐似的,仅凭三言两语就开始怜爱别人。她开始邀徐文羽来院里喝茶吃点心,而后更是亲昵地喊他文羽,常与他交心。这期间徐文羽便装得乖巧,句句附和;论哄人徐文羽是有些手段的,要不然孟宣娥也不会在私下对他说出‘若你不是老爷的妾,我定收你做干儿子。’诸如此类,不顾伦理的话。

别看孟宣娥身在家母的位置,她也时常诚惶诚恐,害怕白云昌把她休了。其原因全出在她大儿子白淼晟身上。

白淼晟身为长子,如今年近四十;虽早已成家,却依旧是个只顾吃喝嫖赌,吃老子用老子的败家子。得亏白云昌家大业大经得起蛀虫的折腾,不然一般的家底恐怕早就被白淼晟折腾光了。

说到白淼晟的陋习,就不得不提他的舅舅——孟宣娥的亲弟弟孟驰——他的坏毛病全是跟孟驰学的。就比如爱赌博这点,最早就是他领白淼晟去赌坊染上的。

当时只当是小赌怡情,玩两把输点钱的小事,谁知往后竟成大瘾。就大儿子扶不上墙的问题,白云昌常与她吵架,说她把自家弟弟惯坏就算了,现在又教出个不学无术、浑身陋习的败家子。一吵架,孟宣娥就憋得一肚子委屈,闹也不是,哭也不是。

起初她有想过不再给大儿子提供金钱上的帮助,却屡次失败。白淼晟一没钱就在外惹事,总打着白家的旗号欠钱,细算下来开销反而比之前还多。孟宣娥明知白淼晟愈发恶劣的行为是为了逼她,可她没有一点办法。除了花钱解决,便是把大儿子的种种劣行捂起来,时间一长,越捂越臭。她也食到自己种下的恶果。

自从大儿子养废,孟宣娥的地位就一落千丈;加之白云昌后来娶的姨太又相继生下儿子,她家母的位置更是岌岌可危。她后来能重夺话语权,还是因为晚些年生的小儿子白灏聪明伶利,深得白云昌喜欢;不然按白淼晟的德行,现在哪还有她说话的份。

正是依靠白灏,她才又把大老婆的位置坐正,也正因如此,她不允许白灏的人生有任何污点。这事关她的生活。

孟萱娥平日里闲着没事时就喜欢逛她的大宅院,特别是后花园,她饭后必会过去喂鲤鱼。白灏所住的屋,正对着后花园,一眼便能望到。得知阿强这几日正被白灏叫去院里做木工活,徐文羽便借此机会邀孟萱娥一同游园。

徐文羽朝水面撒着鱼饵,被喂得肥润个大的鲤鱼争前恐后挤到跟前,噗噔噗噔张着嘴;旁边的孟宣娥爱看这景,而徐文羽的目光倒是只在对面,那边阿强正在做活,满身汗渍渍的。即便隔着数米远,他依旧能看到阿强肌肉上的反光。

“你看谁呢?”

孟宣娥问他。说完她也看向对岸,她所看见的是她的小儿子白灏正站在门前,督促傻子阿强干活。

“灏儿。”徐文羽没说实话。

孟宣娥见他看自己儿子出神,还喊得那么亲切,心头一紧。她想徐文羽不会对她儿子有意思吧,他们年纪又没差多大,想来不是不可能。她正想入非非,听见徐文羽又说:“我正在想个事。”孟宣娥追问什么事。

“姐姐不是说前些日子有人给灏儿说媒,但他不肯去岭县见吗?”

岭县是距离和平村不远的县城,前不久有人到家说媒,介绍的是岭县一位官家小姐——苏徵英。听说刚留洋回来,是位才女。介绍的媒婆说得天花乱坠,说得上上下下都让人心动,可唯独白灏说自己不想去见。

“那么好的姑娘能看上我?”白灏说自己配不上,“留洋那些人出去接受的都是新思想,哪会看上咱家。”白灏直言他们家顶多算是有钱,行为处事都属迂腐老派,苏小姐嫁过来只会受委屈。

孟宣娥骂他不懂事,“能有什么委屈?我跟你爸又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她只要肯嫁,那就是咱家的福,到时候官商两开花,她兴许还能让家里的生意更上一层楼。我们供着哄着她都来不及,谁会欺负她。”

孟宣娥还拖媒人去打听过苏小姐有没有其他要求。苏家比较简单,只要不三妻四妾都不成问题。这事在孟宣娥眼里最好办,他们白家最不缺的就是孩子,到白灏这里根本就用不到再多讨老婆,一个就够了。谁知白灏根本不乐意去见人家姑娘。

“为什么?”

孟宣娥追着徐文羽问,她着急想弄清楚儿子为何不想去见家世学问相貌都好的苏小姐,毕竟整个家里就只有白灏还没成家。

“他恐是有心上人。”

“别说笑了,他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比深闺大院的姑娘还姑娘,他就算出门也是为了骑马。我可没听说他瞧上哪家的闺女。”

“他怕是不敢跟姐姐你说。”

“你倒是说谁啊?”

孟宣娥见徐文羽藏掖着不把话说明就急,她要他直说,徐文羽就指了指对面,说了声‘诺——’,仿佛当事人近在眼前,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找到。孟宣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这才注意到白灏身边的丫鬟。

春亚就在白灏后边站着。此时白灏正扭头朝她说话,有说有笑,别提脸上多开心。而春亚头时不时低下又抬起,好似不好意思。她实则是在偷看阿强。

对岸的大夫人并不知情这三人真正的关系,完全误会。她一下就恼了,脑子里上演了一出又一出少爷与丫鬟私通的故事。她想,难怪白灏成天说自己到时候只想讨个普通人家的姑娘,原来是给她打预防针。但再普通,也不能是个丫鬟。孟宣娥一下子没有游园的心情,直说头疼准备回房。

徐文羽见状知道她上套了,假好心说陪她一起回去。

他们二人一道回房,路上孟宣娥沉默不语。一进屋她便躺到榻上闭眼叹气,一副伤神的模样。徐文羽问她怎么了。孟宣娥只道没事,不说其他。徐文羽也不着急追问,他表现出无限的关心,坐到床前说自己新学了一套按摩的手法,能缓解头疼,要给孟宣娥捏捏。

大抵是徐文羽太过贴心,孟宣娥没有拒绝,任由他服务。当徐文羽那双柔软的手指按压至她的太阳穴时,孟宣娥心情说不出的难过。徐文羽明明是个男人,性格却与她的两个儿子相差甚远,特别他又像个女孩。孟宣娥膝下没有女儿,只有两个儿子,她心想要是自己的儿子们要是能有徐文羽一半听话孝顺,她就不用吃那么多苦。孟宣娥越想越委屈,眼泪便从眼角流下。

等到徐文羽问她怎么哭了,孟宣娥就忍不住开始向其诉苦。她直问徐文羽,自己该怎么办。

“我就指望他争口气。没想到……他看上谁不好,怎么看上自己的贴身丫鬟。这事要是让老爷知道,我的脸往哪里搁,怕不是到时候又要怪我没教好。”孟宣娥捶胸痛哭,直说自己早已不指望大儿子,就盼着小儿子争气点,结果成这事。

“这有什么事。”徐文羽为她顺气,接着说:“只要他们分开不就好。其实你想白灏他要是真有胆子,早跟你和老爷提自己喜欢贴身丫鬟的事。他就是没胆子才藏着掖着不说。或许他说不去见苏小姐都是春亚不让的呢。眼下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给春亚找个婆家,要她嫁出去。到时候白灏见不到她,自然就听家里安排了。”

“这……”孟宣娥说会不会不妥,她怕白灏难过。

“伤心死不了人。要我说,论家门,苏小姐挺好。”

徐文羽看出孟宣娥还有所顾虑,恐怕是担心白灏怪她,于是他说:“要是白灏跟你治气,你就把事推到我头上。实不相瞒姐姐,我提给春亚找婆家的事还有几分私心在里面。”

“你说。”

“我二叔家的儿子比我大两岁,今年二十五,还未娶妻。我想给他做媒。姐姐,你放心,他相貌不差,身体也无疾病,迟迟未婚是因为之前光顾着在外跑生意才耽误的。至于另一半的出生,他这人不讲究,我想我去说的话,他肯定会乐意娶春亚。要是你同意,明天我就喊他来家里看看,让他们见个面。”

第二天,徐文羽把自己堂哥喊到白家,让他和春亚远远见了一面。他堂哥对春亚一见钟情,二话不说就答应给她赎身。这本是件喜事,但直至春亚出嫁前,整个白家都气氛微妙。起因是孟宣娥把春亚叫到跟前说了婚嫁的事,春亚当即跪在地上,抱着她的腿哭,说自己不想离开白家。

春亚嚎啕大哭全是因为阿强,要是从白家出去就再也见不到他了。可孟宣娥不知道。她以为春亚哭是因为白灏。加上没多久白灏也来她跟前闹事,质问她给春亚找婆家的事为什么不跟他商量。于是她错以为他们之间真的有一腿,更是铁了心要将他们分开。

阿强是个傻子,脑子天生缺根筋,既不懂大情小爱,又不懂人情世故。譬如春亚出嫁前来找过他,哭着送给他一篮葡萄,可他转头拿来送给徐文羽。在他的脑子里,他觉得春亚送的葡萄好,才送去徐文羽吃。他压根没想过自己的行为是交往中的大忌。

徐文羽吃前,问他葡萄哪来的。阿强直说是春亚送他的。

他这话一说出口,换来的是徐文羽的生气。好一个借花献佛,徐文羽当即一挥手,把盛着葡萄的竹篮推到地上。阿强见那一颗颗圆鼓鼓的葡萄像玻璃珠一样滚落在地,直急眼。

葡萄是进嘴吃的东西,只要是进嘴吃的,都算是粮食。阿强见不得粮食被糟蹋,连忙蹲到地上,把一颗颗葡萄捡起。他呼呼地吹掉刚粘在表面上的土,像对待宝贝似的,又往自己衣服上擦几下。

徐文羽见此更加生气。他踩住阿强正准备捡葡萄的右手。阿强疼得直叫唤,他仰起头,看着徐文羽怒气的脸,问:“哥……你干嘛?”

徐文羽则命令他不许捡。

“为什么啊?”

“为什么?我问你,你着急捡起来干嘛。”

“当然给你吃。”

“我都扔地上了,就没打算吃。”徐文羽没好气的回他。

然而阿强接下去的举动证明他就是个傻子,听不懂徐文羽话里的意思。

阿强把自己的手从徐文羽的脚下拉出,拿起一颗葡萄说:“为什么啊,这葡萄看上去那么好,哥,你吃一口呗。甜得很。”完了塞到嘴里吃起来,边吃边笑,一脸傻样。他想证明表示自己没骗徐文羽,这葡萄真的甜。徐文羽因他这句生了一肚子气。

他不想吃,也不要吃。他不稀罕这葡萄,更不在乎它甜不甜,只因这是春亚送的。这葡萄本就不是给他吃的,是春亚给阿强的饯别礼,是饱含真情的礼物。这傻子却不懂,还转手送人。

有那么一瞬间,徐文羽心里充满负罪感,毕竟春亚是他弄走的。不过下一秒,他心中就开始大骂阿强是傻子,是混蛋,谁喜欢这傻子谁倒霉。他为春亚这份痴情不值,又被另一种情绪折磨,他嫉妒,他不痛快。他说不清自己想干什么,反正他既吃不下这葡萄,也不想阿强好好吃。

“好吃是吗?那你去把这些个葡萄都洗干净,再拿到我跟前,我让你吃个够。”

听后阿强打了一个寒战。他不理解徐文羽突然的脾气,不知道他在气什么,他甚至觉得眼前的徐文羽极为陌生,他从未见过他这一面。在此之前,徐文羽在他眼里总是轻声细语的温柔人,当然这种形象多数是他滤镜后的,徐文羽本人是有些坏心眼的,只是阿强从前没注意。不过,他还是听话,去把葡萄洗干净。

徐文羽躺到床上,他要阿强捧着葡萄到他跟前。阿强虽然老实照做,但不明白徐文羽的用意。接下去,只见徐文羽撩起长衫他今天没穿底裤,里面空荡荡的,一眼能望见深处的密林。阿强不禁咽下唾沫。他的右手的痛感还未消失,下体的痛感又接踵而至,他那小兄弟迅速立起,迫不及待地想要深入探险,不过徐文羽制止了他的冲动。

徐文羽做了件惊世骇俗的举动,他把阿强洗干净去过皮的葡萄一颗颗塞进了自己下面的小穴里。

阿强见此愣在原处。

徐文羽踹了他一脚。

“你不是喜欢吃葡萄吗?还不赶紧爬过来吃。”

阿强表现出一副要哭的模样,他踌躇地抓着头发,不知要不要听话。此时他的脑袋一团浆糊,好似猛烈地转动,实则没有悟出多少道理,脑筋转了一圈也想不通徐文羽为什么要把葡萄塞进那个地方,塞里面还能吃吗。同时他还有一点难过,觉得春亚送的那么好的葡萄徐文羽都没吃一口,怪可惜的。

半天,阿强憋出一句自己不爱吃,甚是委屈。

听到这个回答,徐文羽心里很是不痛快,毕竟阿强难得不听话。他没用傻子的逻辑去思考阿强的行径,也不问个究竟,反而是动起粗强制阿强非得吃下去不可。

他们扭在一起,徐文羽推搡着阿强,又是拽他的衣服,又是把他往床上推。阿强只觉得平常温柔可人的四姨太,变成另一副模样,要他害怕。阿强被吓得哇哇大哭。

最后的结果是阿强妥协了。他吸着鼻子,贴在徐文羽的双腿间,用舌头舔他的下体。经过刚才剧烈的撕扯,夹在徐文羽逼里的葡萄早就掉出,滚到床上到处都是,而留在里面的已经被夹烂。整个床榻一片狼藉,被褥还有他们的身上也都粘满葡萄的汁水,黏黏糊糊,很不舒服。

他们就在这片黏腻中,赤条条脱光贴在一起。看上去是徐文羽分开大腿,阿强主动伏在中间。实际上徐文羽没少强迫,他几乎按着阿强的后背,要他吃逼。

阿强难过地吮吸着徐文羽的阴部,舌头深入时尝到的味道咸咸甜甜,不大好吃。虽然徐文羽命令他把里面的葡萄都吃光,可他是个傻子,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吃到。他的舌头变得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怎么使都费劲。他越是想用舌头去勾,越是把碎葡萄肉往里推。阿强都恨不得使自己的牙齿去咬。大抵是不舒服,徐文羽让他别只用舌头,赶紧上手。阿强这才用手把葡萄顺利从肉穴里抠出来。

碾碎的葡萄肉摊在手心让人了无食欲,徐文羽自己看都觉得恶心,却依旧让阿强吃下去。显然他已经被嫉妒扭曲了心理,这种强迫除了是一种惩罚外,对徐文羽而言更多的是属于精神上的胜利。他觉得只要阿强照做吃下,那么他便是赢了春亚。他不想其实自己根本就没跟春亚正面打过交道,这种因嫉妒而做的一系列举动虚空较量是最愚蠢的。此时他和傻子并无区别。

这场性交并不愉悦,阿强头一回对性爱感到抗拒,他恐惧起徐文羽,虽然接下去他们还是做爱了,不过他一点都不敢直视徐文羽的眼睛。他唯有盯着对方的胸部才能忘记这份没由的恐惧。

上下抖动的胸部,白嫩嫩的,像两团白兔,吸引着阿强的注意力。他不禁把头埋在徐文羽的乳房间,叼着乳头,一阵猛吸。阿强对于乳房有种极致的痴迷,像还没断奶的婴儿一样,仿佛叼到乳头就能忘记一切。他短暂地忘记刚才的拉扯,还有不愉快,耸动着臀部,在徐文羽的身体里进出。

徐文羽那边的体验也不大舒服,他虽嘴里不停呻吟,并一直抱着阿强的头,可生理上的快感远没有心理上的多。他始终觉得浑身黏糊糊的,特别是和阿强贴在一块的时候,有种膏药粘在一起的黏连感。

这场性事结束以后,阿强便开始躲着徐文羽,他们偶尔才打个面照。对此徐文羽虽有所察觉,但始终抽不开身去问阿强一个究竟,全因陪白云昌看病花掉他大把时间,他许多时候都不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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