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吞下一口唾沫,咬着指甲,口齿模糊地问:“你会做菜吗?”
令吾一愣,一开始摇头,但后面又点头。因果盯着那条满是割痕的手臂,她感觉这手臂应该挺入味的,自言自语说了个“蒜蓉……”他听到了,好像很为难。更多免费好文尽在:jiz a i8.co m
“我只会简单做法……”而且可能还不好吃。
诶,要是他活着的时候就把自己炖了就好了,想吃他亲手做的他自己的肉。
令吾在因果够不到的地方找到了菜刀。
他下刀没有那么快了,先前对忠难有一种天生的恐惧,但确认他真的死了后松了口气,因果在一旁双手抱臂,看他犹犹豫豫的,把脑袋撇到一边自言自语说:“胆小鬼。”他也许是听到了也许是暗自下了决心,刀下去是不带轻的,咔地就能把忠难那胳膊砍一半,但到底不是白阿姨那样瘦的胳膊,一层比一层难砍,但砍下一截手臂后就如鱼得水了,因果目光炯炯地看他把忠难的四肢都给砍了下来,而后要去对脖子下手,她忽地出声:“这样就行了。”
令吾把悬在他脖子上的刀给放了下来。
此行此景有些熟悉,只是他的四肢还假装接在他身上,因果弯身去拎他的领子,把没了四肢的躯干给拖出来——这下就对了。
“扯平了。”她松了手。
令吾看在眼里,却什么也没说,拿了那条满是割痕的胳膊到砧板上,可惜他不会腌,只能顺着那些割痕一块一块地砍下来。因果就这么在一旁看,想起她的大腿被他切成一块一块的,没有那么厚,因为她的腿太细了,切出来跟藕片似的。
他还做什么了来着?
因果蹲在了地上捧着脸凝视那无血色的脸,看他干干净净的脖子,他不要令吾砍断他的脖子,因为她要他的脖子藕断丝连。
她在砧板上摸了把水果刀,她削苹果似的把他脖子上那薄薄的一层皮给削下来,露出鲜红的肌理,用小刀插进去还能寻到几根没能往胃里走的针。
红色的项圈,果然更适合阿难。
诶呀,大仇得报,因果去洗了一个澡回来,她穿着忠难的睡衣,一件大衣就可以当裙子。
“你跟我说这个黑色的,梆硬的,是大腿肉?”她第叁次向令吾确认。
他心虚地撇开了眼神,看着因果拿刀往那黑色物体上“砰”“砰”地敲了两下,真是坚如磐石,不折不扣啊。
可她还是吃了下去,除了有点费牙,其实里边味道还不错。
令吾看她吃的还挺香,有些嘴馋,于是想去捞一个卖相不那么差的,却被因果用筷子打了一下手,她护食似的把忠难身上烤焦的肉都给藏进怀里,说:“都是我的。”
他说“你吃不完的”,她还是说:“我的!”
好吧,他其实也没有那么想吃自己的黑暗料理。
只是好奇他的味道。
如果能记录下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