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死!”
因果把木凳子扔在一边,拽起忠难的衣领,把他庞然的身子推翻过来,他被凳子击打而致使内脏破而从身体内涌上一股鲜血被他从口中一下吐出,只剩下模糊影像的视野中那小小的黑色影子探出头来,他笑得像他才是那个杀人者。
她赤裸的下身仅有那条珍珠蕾丝内裤,却胜似未着寸缕,就这么跨坐在他仿佛原本就是一件红衣上。他最后的力气用在伸出手去寻找她,但方向感全无,视觉与听觉也开始远去,世界变成一望无际的草原,风吹起绿草与他的发,他在找一个红色的房子,一个他用一只眼睛望进去,永远都无法到达的红房子。
因果的眼珠转向他摸索着空气的手,忽地与之十指相扣,他感知到活人的体温,而此间唯有因果是活在此地之人,他半死不活地勃起了,因果紧紧握着他冷下来的手,缓缓地将他们十指相扣的两只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微微垂着眸久久凝望他被血扑成一副艺术画的脸。
“再坚持一会儿阿难,”她说话时呼出的热气都钻进他冰冷的皮肤,她把他的手当做宝物一般地蹭在脸上,“肉还是要吃新鲜的,所以不要死我又没特别用力,你不至于这么快就死掉吧?”
他没有动静。
“阿难?”她怔怔地用深黑的眸子死盯着他分明还有呼吸起伏的身体。
但他没有回应。
“阿难!!”她喊得如此生气。
短暂的沉寂,让周身只剩下她一个人的呼吸与心跳声,忠难的已经听不到了,她忽地松手掰上他的四根手指,往后用力一折,骨头错位的声音咔哒响起,只见他口中鲜血再度涌出,又活了过来似的发出细微的哀鸣。
“什么呀,这不是还活着吗。”因果雀跃的眸子又明亮了起来,她把往后折成一条水平线的四根手指接着往后掰,便能听到他持续不断的痛苦呻吟。
因果伸出另一只手去摸索方才被她扔在地上的那把刀,他的四根手指已经被折得变形,却还昭示着他还活着地颤动。她握着那只手,那只总要拖拽着她的手,将它平放在地板上,以瓷砖为砧板,她举起刀来,倏地一斩而下,小拇指直接被砍飞出去,他发出了半死不活时所能发出最高的音量,随着浑身一颤后又沉寂了下去。
“阿难,”她再度举起刀来,“我爱你。”
叁根手指被一齐砍断下来,徒剩最后一个大拇指撑在地上,没了四指的手掌血淋淋地躺在那儿,仿佛让大拇指妈妈亲眼看着四个孩子被活活斩首。
因果将地上的四根手指捡起来,他发着颤的半只手甚至仍然要去找寻她,可他拿什么握呢,她不全切下来,还要给他留一个指,可一个指又有什么用呢。
她将他四根手指用清水洗去沾染上的血迹,他修长而好看的手指沾着水珠,指甲都整洁干净没有污垢,更没有像她那样啃得十根手指五根流血。
原先是想砍来煮了吃,但是洗干净之后似乎有了更好的想法。
因果握着那四根手指走回来,他居然还可笑地硬在那里,没了四指的半手攀在沾染了他血迹的柜子上,无力地垂下来滑过一道半个血手印的轨迹。
她将他四根手指按照顺序排列在她手心,而后小公鸡点到谁就选谁地拾起食指和中指,把剩下的两根放进了锅中,再度跨坐回他的胸膛之上,鸭子坐着,珍珠还摩擦着她有些红肿的穴口,她细白的腿上满是血与精液的混合物。
“我其实更喜欢你的手,”她坐在他胸口,能感觉到他微弱的呼吸起伏,“你那个实在是太大了,真的很疼。”
她慢慢支起双腿,将那嵌着珍珠的阴唇暴露在空气中,伸手将穴口与珍珠缓缓拨开,忽地又涌出一股精液,白浊的液体吐在他被血染的衣服上,格外显着。
因果握着那两根指,挤进那吐着精液的穴中,指甲冰凉地刮擦过穴壁,她呜咽一声,将指完全地纳入自己的穴道之中,喘息之间握着那两根修长的指在穴里抽插出淫荡的水声,另一手揉搓着阴蒂。仿佛是忠难在指奸她,还蹂躏她的阴蒂,她不自觉地将腿撑开,渴望他能抬手打上她欲求不满的阴部,让她瞬间高潮,可是他的另一只手臂已经被她捅烂了,再也抬不起来了。
她唤着“阿难”,慢慢地将膝盖贴上冰凉的地板,她有些冷得倒吸一口凉气,下身的抽插不停,她伏在他身似猫般抬起屁股,乳白色的毛衣往下滑,她用乳首蹭着他胸口,逐步逐步亲上来,含进他满是血的口腔之中。
可血实在是多到腥,她只是缠着他的舌头几秒钟就咽下了太多血,于是她索性把刀拿来割下了他的舌头,想尝尝舌头的味道是不是和绿舌头棒冰一样软软滑滑,在嚼下去的过程中却偶然发现他好像已经死掉了。
啊,不好吃。
一片寂静,他死后就是如此风平浪静。
他死后断下的手指是无法让她到达高潮的,于是她把沾着粘液的手指从小穴里抽了出来,扔进了垃圾桶里。
因果就这么跨坐在他身上,久久地与那张被刺了一边眼睛、扑上无数个方位来的血的脸对视,突然有些兴致缺缺。
“你死掉了,就完全属于我了,”她喃喃着,“你也不会用那样恶心的眼神看我不会凶我,不会质问我,不会强奸我,但——我也就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她突然意识到他可能会听到这句话,立刻捂上了嘴,开始漫无目的地寻找着他的视角,可他究竟是从哪个地方看过来的呢?
因果突然有些心慌,她发颤着摸索放在地上的刀,像是为了证明这里是梦境般地双手举刀,举过头顶,对着他的肩膀挥刀而下,砰地一声,刀刃竟然只陷进去到表层。她瞪大了双眼看向自己孱弱的双手,又握紧了刀柄,试图去砍先前两刀就砍断下来的手臂——不,砍不下来!
刀掉落在地的声音清脆刺耳,她捂着自己的耳朵开始思索着无数种可能性,难道她终于把梦境和现实混淆在一起,而此刻已经来到了现实她却浑然不知吗?
“都、都怪你啊!”她拎起忠难的衣领开始逃避、推卸责任,不停地给自己洗脑,“都是你的错啊!你和以前一样来接我不就好了吗?!你根本不会晚到一秒钟的,所以你就是故意的,那你真的死了也不能怪我啊!是、是你自己要是你的错!”
她又开始啃着早已流血的指甲,从他身上站起来焦虑地来回走动。
“怎、怎么办要不打110自首?”
咔哒咔哒。
“藏起来?可是、藏哪里我根本搬不动啊,第一次能搬动也是因为——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咔哒咔哒,咔哒咔哒。
“那他就真的直接死掉了吗?可是,可是,我没有真的要他死掉我以为在做梦,但是我也分不清,可是我为什么感觉真的没有在做梦了?”
咔哒咔哒,咔哒咔哒,咔哒咔哒。
她转了一圈又一圈,试图把忠难的尸体拖出来,但是自然是根本没有那个力气拖动,只把他最多拖出厨房就已经是极限,更别说像之前那样装进袋子里拖到池塘边抛尸了。
“我、我以后都见不到阿难了吗?”她跪在他死去不久的尸体前发问。
尸体不会说话。
更何况她都把他的舌头都割掉了。
她就这样一直一直地盯着他,仿佛只要她在看着他,他的存在就不会消逝。
阿难确实是她的阿难了,可是他再也不是阿难了。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她的肚子突然传来一声咕噜咕噜的叫声。
因果抬起眸来。
她对着隔在窗外的弯月叹声:
“算了,先吃了吧,好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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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事不决,饱餐一顿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