秤先生笑道,“那么,是不是说,该值得让我们好好庆祝一下呢。”
白定安站起身来,抱歉道,“先生,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秤先生意味深长的说道,“要记得好好调整心态,我不希望明天看见一个病恹恹的白定安。”
白定安没有理他,一把推开棋盘,飞快的回到自己的房间佯躺在床上,黑衣使者的声音不时的在脑海之中响起。
小弟,小弟,曾经熟悉的面容一点一点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真的就这么去了吗?“砰”的一声,他一拳头狠狠的砸在床上。
心中一阵钝痛。
心潮起伏,无法平静,小弟真的就这样远去了,甚至自己都没有见过他的一面,或者以前自己所做的一切真的错了。
但是,即使错了,自己也没有办法弥补。
白定安大睁着眼,脑子里胡思乱想着,浮想联翩,最后忍不住起身,在后院里疯狂的舞起剑来,直到秤先生一剑将他长剑震飞。
秤先生厉声道,“你在想什么,莫要忘了尊主对你的精心培养和心血。”
白定安望着那柄落在地上的长剑,冷冷道,“不敢忘记。”
秤先生凑近他,低声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其实对白惊羽有着非分之想,对不对,但是,你不要忘了,他喜欢的始终是乔玉莲,不会是你,他始终是白家的真正家主而你只是他父亲从外面捡来的一个弃儿,你想要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将白家完全掌控在你的手中,只有他死。”
“何况,你第一次已经放过他了,是他自己不知好歹,非要自己回来找你复仇,你还需要难过,悲伤吗?如果他自己知趣,他就会像一个普通人一样过得开开心心,或者哪天你心情不错,还会赏给他一大堆金银珠宝,听着,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不甘心,是他自己造成的,你何必要为他难过。”
“他不死,他始终会是你的仇人,你们永远不会和解。”
白定安睁大双眼,用力挣脱了秤先生的桎梏,冷声道,“我的事不需要你来讲大道理。”
秤先生冷笑,“如果不是尊主的吩咐,谁会费这么多心思来开导你,白定安,你。”他上前一步,低头在他耳边低语,“你始终不过是被我压在身下的人。”
“住嘴,”白定安怒吼一声,举起手来,就要扇他一个耳光,但是,秤先生早已一跃,远远的留下一句话,“别忘了你我的身份。”
白定安心中一寒,噪乱不定,却又无法可使,只得像无头苍蝇一般在小院里飞来撞去,掌柜等人见了,大气都不敢吭一声,离他远远的,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他,引火上身。
此时夜风骤起,拂乱了白定安的鬓发,他望着刚从浮云之中出来的圆月,霎时心痛不已,一股强烈的难以忍受的情感支配着他,使他情不自禁的向马槽奔去,牵出一批白色的健马,跃上马身,一扬鞭,健马绝尘而去。
掌柜惊讶的瞧着白定安远去的身影,急得直跺脚,喃喃道,“怎么办,怎么办,这回人自己走了,再说我也不敢拦啊,秤先生又要问罪了。”
且说白定安驾驭着白马冲出了滨州城,连夜赶路,累了就随便找个乡民的房子借宿一宿,便又起来继续赶路,如此几天,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连人带马出现在杏花谷外。
他瞧了一眼谷外密密麻麻的杏林,高喊一声“白定安求见谷主。”
片刻,一个粉妆玉琢的小童出现在白定安的面前,一见是他,红润的小嘴一撇,道,“对不起,杏花谷不欢迎你。”
白定安笑道,“在下有紧要之事需要面见你家谷主,希望小公子进去传达一下。”
这个小童正是云无言,他偏着头,斜睨着白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