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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和日丽,天气晴朗。
甄悠坐在凉亭戴着芯片玩起了全息游戏。他的身体已在康复的路上,下个月就要加入408中队了,据说任务是重建振野秩序。
这个游戏芯片就是白塔为他准备的,他可以在虚拟网络世界模拟实战。
他认真地在拳打脚踢,终于看到胜利的曙光时,一柄长剑出现,斩杀了他的目标。
“是哪个混蛋!”他摘掉芯片,眼前出现的是江熙,她身穿病号服,头发长长了些,直搭在肩膀上,上面还带着病房洗发水的味道。
“又是你!”甄悠一个跨步上前,正要和她理论,只见她突然从身后拿出一个游戏机。
“赔给你的。”她说。
甄悠一时乱了心绪,怒气被憋了回去。
“什么意思?”
江熙粲然一笑:“没想到吧?我要出院了!”
从振野回来的那天,她没有直奔自家公寓,而是急着前往白塔医院,挂了游陌的急诊号,却被前台护士告知他不在。
“他去哪里了?”她问。
“据说是因为间谍行为正在接受白塔的调查。”
江熙沉默了,但护士看出她风尘仆仆,神情恍惚,便问她需要什么帮助,她说,“给我一根卫生棉条吧,我来月经了。”
所有的骚动在周期性出血发生时都归于平静,她不再渴望战斗和鲜血,那些疯狂的斗争,渴望舒适的精神与肉体的对抗,都发生于她的身体内部。
月经让她思考。这是她人生中为数不多的思考时刻。单纯对疼痛和乏力的抱怨在她看来难免有自轻自贱之嫌,江熙不会如此,她从来都自我感觉良好,连她的血都充满智慧的腥味。
她从孔诤处来,却没有前往江泠的住处,好似从出生起她和哥哥就是纠缠不清的冷酷关系。她在江泠的教导下学会了忍耐和疗愈,而情意绵绵的依靠。
在全自动诊所,江泠不告而别,她知道他会在公寓等她,她也不会收获任何关切的话。江泠是稳定的,冰冷的,他从不犹豫,无论是作为哨兵,还是作为她的哥哥。
江熙在白塔医院住了三个月,她说自己遭遇了莫迪佛喀什特工的绑架,为的是像江泠逼问机密,但在缠斗的过程中误打误撞修复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