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若他说的是真相,她为什么会为不曾存在过的人而悲伤。
纯黑的眼球将墨色的烟雾丝丝缕缕赶出眼角,那是她唯一能够表达的哀痛。空洞的内心无从找寻撕心裂肺的痛苦,她从来都是以麻木的姿态面对许铭的死亡。
此刻,她终于有了参与感,她参与了许铭的死亡,用最简单的方式——战斗,发泄性欲和仇恨,她将用自身的利爪拧碎那条小麦色的游鱼。
麦琛躲在了洗车槽背后,他一度忍受着江熙的痛苦,也承担着托兰过分的愉悦。
从始至终他都淡然地面对着两人,充当哥哥的工具。只有在成为工具时,他才能离江熙近一点。
他知道托兰正在用狂野的方式逼近毁灭,那时他一直渴求的结局,一种截断他现有的被忽视的人生,走向被怨恨、被仇杀的结局。
这是托兰所理解的爱,它治愈他,也烧毁他,而他赌上全部的勇气,用匕首刺破江熙的身体,妄图获得激荡的反击。
他最终没有敌过江熙的全力以赴,肋骨被踢断,断骨插进了肺里,手中的匕首也被江熙夺去。
他躲入墙背后的阴影里虚弱地喘息,后脑抵在墙面上,通过结合链感受江熙的凶狠和狂怒,并为胸前的痛觉而欣喜若狂——那是江熙的抚摸,暴烈而肃穆。
抬起手掌,上面是自己吐出的血,鲜红的颜色让他想起了江熙的气味,他记得自己为江熙口交的经历,三天后她月经来潮,全都是嫣红的血液。
汹涌的快乐冲向下体,他看着被顶起的裤子,快意狞笑着:就这样江熙,你快让我射出来了。
衣领被揪住,雨点般的拳头落下,胸口,下颌,脸颊,但无论如何都打不烂他欣慰的笑容。江熙粗喘着,小臂上被刮伤数处,浅蓝色的血管奋力顶起皮肤。
她掐住托兰的下颌把他摁在地上,力道几乎使它脱臼,而他湖蓝色的眼睛里全是憧憬和信赖,她看不到哀求,这令她恼怒得发疯。
此刻,他是弓背,她是弓弦,牵张之时便能体味彼此的力量和情绪。
热泪从托兰眼中涌出,他伸出舌头,轻快地舔过江熙的手,全身因欢愉而颤抖。“杀了我,江熙,做你最想做的事。”
杀欲和愤恨支配了江熙,哨兵的本能为她托稳手臂。她反手持刀,冷静地注视着托兰蜜色的脖颈,利落地割开了他的喉管。
鲜血汩汩而出,温度惊人的滚烫。比疼痛先到来的,是托兰期盼已久的高潮,舒适感如雪崩一般塌陷、倾泻,他感到无比满足。
——
我其实觉得这章算h,没有肉体doi但大脑连在一起,爱恨共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