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泠手心的光碟反射出镭射光线,回车键一样薄,里面记录了初遇和执念。
江熙刚到病房时断了两根肋骨,额头磕破了一个口子,但对哨兵来说愈合不过是几个小时的事。
真正的致命伤在缥缈的精神系统,如月光劈开高山,留下一条幽谷,洒下银白色的花瓣。
游陌感到一阵苦涩的孤寂。他突然觉得很多事都不那么重要了,包括这个秘密。
“她当时很虚弱,又有一半你的黑暗属性,精神系统会因为向导的入侵而产生免疫排斥反应。”
游陌没有调动幻想触手,而是一直盯着地面,好像它是块巨大的屏幕,正在播放光碟的内容。
“我相信任何一个S级向导出现在那个场合,都会认为体液抚慰是最后的一搏。”
江泠收起五指,将光碟攥入手中,骨骼咯吱咯吱地牵张,用咬碎陶瓷杯似的声音说:
“她不会因为一次体液抚慰就上瘾。”
“但她会因为失去许铭的痛苦而不断寻求我的抚慰,她不是个能吃苦的人。”
杀意袭来,阴云密布于整个房间。
而作为向导的共情能力让游陌清晰地读出了空气中的愤怒和愧怍。如果现在他们是12岁而不是三十岁上下,或许江泠的拳头早就打凹了他的脸。
是白塔的法律在管束他们的冲动。
江泠恨极了他这张虚伪的脸。
这个男人利用了江熙的脆弱,让她染上了可耻的恶习,还毁掉了她作为战士尊严。
他宁可她死在战场上,也不想看到她堕落。
“我真恨不得杀了你。”
“我救了她的命。”
“你在愚弄她!”
“江泠,你知道创伤后应激障碍的五年生存率是多少吗?”
游陌的眼神变得幽深而冷静。
“是零,江泠,没有哨兵能活这么久。”
“她会是一个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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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式汽车上,重金属音乐还在播放。
江熙右手抚着方向盘,她摸它时像摸着一面镜子。
亮片连衣裙和假发都装进纸袋子放在后排,它们的主人正坐在副驾驶上发呆。
“用你的幻想触手联网,直接定位到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