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竹懵了。
秦笙一把将他推开向里走去。
秦竹回过神来,心冷道,“你竟然这麽想我?”
秦笙停下脚步,再回头时面上已是平静,可里面掺杂的淡漠,让秦竹寒意四起。
“你让我怎麽想?”
秦竹有一瞬间狠有想哭的冲动,他抖著手拢了拢破碎的衣服。
“我是你哥,我再怎麽样也不可能做这种事。”
秦笙摇著头笑了,他的笑容有一种阴冷的诡谲感。
“哥哥?好,哥哥……,那我告诉你哥哥,如果可以选择,我甯愿从来没有你这个哥哥!”
秦竹大惊。
秦笙继续道,“你知不知道因爲你我从小到大吃了多少的苦?因爲你我被妈妈打到哭天抢地,被爸爸抽的满地打滚。我不能去上学,我每一天都被街边的人,被你的同学欺负殴打,你不在的时候,我躲在家里饿的只能翻垃圾吃。我被人骂是精神病的儿子,是野种。就是你,赶走了我世界里的所有人,让我只能依赖你,只能看著你,我以前有多喜欢你,现在就有多恨你!”
秦竹红了眼眶。
“你给我滚,从此以後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你抢了爸爸妈妈,抢了我所有的东西还不够,难得出现一个我喜欢的人,你爲什麽还是要抢走,秦竹你可不可以给我留下一点什麽?我别的都不要,我只要井凰,我求求你,哥哥!”
“你以前是我最重要的人,可是现在不是了,我最重要的人已经不是你了。你的存在只能意味著我一无所有,所以我现在只希望你离开,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
秦竹沿著街边走著,脑海里一遍遍的播放著秦笙仿佛句句啼血一样的指责。
原来他的弟弟,他疼到心里,全心全意护著的弟弟竟是这样的恨著他。
也许以前就是了,就像他说的,他的世界只有自己,爱也好,恨也好根本无从选择。可是当出现了另一个让他喜欢的人,这里面的比较就让早就深植在秦笙心里的怨怪全数的发芽。
这恨和怨就像是一棵树,在白雅妍和秦佑枫一日日的“浇灌”下,早已长的扭曲畸形。只等那让他落地结果的人出现。
也许是井凰,也许会是另一个人,这不过是一枚定时炸弹,终有一天会将他们彼此炸的体无完肤。
冬夜的冷风穿透薄衣,却比不上秦竹此刻心里的冰天雪地。
他发现,这些年来并不只是秦笙也依靠著自己,自己何尝不是也依靠著他呢。
如今,他的世界里,同样什麽都没有了……
只剩下他一个人。
……
说到此刻的时候,陵尹竹被某人抓著擦药的手腕猛的一痛。
他“嘶”了一声,就要抽回手,却被那人凉凉的看了一眼,这一眼说不出的诡异,像是里面藏著暴风雪一般。
陵尹竹不知哪里来的天外灵感,突然就知道这家夥在纠结个什麽劲了。
他鬼使神差道,“那一天,我和井凰什麽事都没有发生。我当初愿意选择离开就是对井凰没有什麽特别的感情,他的确照顾了我们狠多,哪怕最後他这样……,我还是对他有感激的。”
沐沈西还是没什麽表情,陵尹竹生气,我这样跟你掏心掏肺,你怎麽老是在意那些不重要的东西呢,我说的多伤心啊。
不过手脚全部擦完了,沐沈西瞪了他许久,终于去解他的扣子。
陵尹竹僵硬的要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