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莫廷不让,手怎么也不肯撒开,只是摆着一副小题大做的表情安慰我。
许莫廷着实倔的很,在他的再三保证没事后我嘟囔着转身往阳光底下走去。可还没走两步,只听得身后“噗”的一声,我回头——许莫廷脸冲下栽倒在地上,后背淡黄色的布料上阴开一大片血色……
“许莫廷!!”我大叫。
呼吸一瞬间就错乱了,我脚下凌乱,三两步跑到许莫廷身边腿一软跪了下去。我死命摇他,他脸都发凉,我的心脏好像被浸在水中,一口气喘不上来吐不出去。
我的声音引起了学校很多人注意,不断有人围过来。直到负责任的老师出现,看事态紧急连忙汇报给学校,救护车呼啸着开进学校。有人劝我先去考场考试。
我红着眼睛哑着嗓子虫那倒霉的人大吼:“这是我该挨的你知道吗!!我还考他妈隔壁!”
那一年的考场终究有两个学生弃考,一个在三年一班,一个在二年四班。
作者有话要说:
☆、一往情深
一扇对开的木门半掩着,偌大的病室里安静的可怕,墙壁底端涂着的绿色油漆的光亮印在靠窗那张病床的雪白床单上,床上戴着绿色吸氧罩的人昏睡着,头顶上方挂在墙上的蒸馏水瓶咕嘟咕嘟吹着气泡。
那人面部几乎没有血色,双目紧闭,放在一旁的手握成个拳头。
从医生那里听完许莫廷的诊断,我惊魂未定的慢慢走回到住院部一层许莫廷的那间。医生说了一大堆没用的话,我听不进去,独独听见一句——“病人大体上是没事的,只是伤口稍微有些深,要养很久。”
用手缓缓推开病房的木门看见床上躺着的人,那一瞬间我累极了,只觉得双脚沉到像灌了水泥进去。
我抿着嘴唇走过去,轻轻从床下面搬出四角凳,放好,坐了上去。
“许莫廷,两个小时了你怎么还睡着,咱俩都没资格考试了知道不?”
……
“许莫廷,是我连累你的,我太蠢了,都不知道保护你。”
……
“许莫廷,我想听萨克斯。”
“许莫廷………”
“许莫廷……”我低着头,眼泪簌簌的砸在被单上,很快连成一片水渍。我觉得自己好没用,不仅不能保护心爱的人,还总是反过来添倒忙,如果我能厉害点,不像废物一样……
我眼泪婆娑的抓起许莫廷的手放在嘴边虔诚的亲吻,不论医生再怎么说没事,我只希望你此刻醒着,哪怕骂我两句猪什么的。
我哭了一会儿便觉得困倦,头枕着胳膊压在床头柜上看着许莫廷的侧脸,没多久便小声的打起鼾来。整个白天没有一个人来打扰我们,阳光从正前方跑到了我的右侧,暖橙色夕阳照的一室昏黄。
门外走廊传来杂乱的奔跑声,木门被人大力拉开,发出格拉格拉的声音,我睁开发酸的眼睛侧过脸望去。
原来是王思嫣,她散着黑发背着书包,怒火从她的眼睛迸发,她走过来——
“啪!”
清脆的巴掌着肉声在安静的房间异常的响。我脸歪在一边,垂着眼睛。我甚至有一些痛快,这都是我该得的。
王思嫣把手插进兜里,她绕开我,弯下腰小心的从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