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小波一迭连声地道歉着,往外急走。那个男人惊诧地看着他说:“你,你到底是谁?你简直……”床上的女孩也气愤地开了口:“这个人,怎么这样?真是。”
雷小波正要走出去,站在门口的中年男人听床上的女孩一说,仿佛想起什么似地,叫住他:“喂,你慢点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们才刚刚住进来,不到一个小时,就碰上了你这么个倒霉鬼。”
雷小波已经退到了门外,但里面那个女孩轻轻的一句话,又让他的心提了起来:“他是不是找前面来过的,那两个男女啊?”
什么?他们前面还来过两个男女?雷小波真想退过去问一问他们,是两个怎样的男女。可是他怕退回去,万一他们较真起来,他怎么向他们和宾馆方面解释这件事?他急匆匆从楼梯口走下去,走下两层,才去按电梯按钮,然后乘电梯下楼。
果真,雷小波走出电梯,正从宾馆大堂里往外走去,总台里的电话响了。那个接听的小姐突然叫起来:“什么?有人来打扰你们?你要抗议?谁呀?刚下楼?”
这时,雷小波已经在旋转门里面了。他一转出大门,就往街道上奔去。他拦了一辆出租车,坐进去,对司机说“快往前开!滨江五村。”
出租车刚出去,宾馆里的两个保安从大门里追出来。雷小波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这时是九点零八分。
他们住进去不到一个小时?也就是说,他们是在八点以后才住进去的。那他们前面的两个男女就是八点左右走的。
他们是谁?为什么八点就走了呢?这里肯定有问题!要想办法找个香格里拉大酒店的熟人去问一问。只要问清楚前面来过的人,或是开这间房的人是谁,就知道了。
雷小波胸脯重新起伏起来。刚才里面的那对男女,肯定也是一对野鸳鸯。这不仅可以从他们的年龄,还可以从他们紧张慌乱的神情上看得出来。
那个女孩看上去最多二十二三岁的样子,不像是个在校的大学生,更不像那种专门做这种生意的野鸡,倒是有点像已经工作的小白领。她脸蛋稚嫩漂亮,身段颀长丰满。跟玉娇有点像,只是比玉娇年轻一些,可能还是未婚女孩呢。而那个男人起码有四十六七岁了。身材微胖,四方面孔,浓眉大眼,有点派头。不是单位的领导,就是有钱的老板。
对,一定是的!否则,这么年轻漂亮的一个女孩,怎么可能跟这么大年纪的男人在宾馆里爱爱呢?他们肯定是一对暗中情人。那么,他们是本市的,还是外地的呢?
玉娇难道也像这个女孩一样,跟一个中年男人偷情?他们是不是下了班就去吃饭,吃好饭就进入宾馆偷情,偷完才回家,这样就不至于回家太晚。六点到八点,偷一次,时间是绰绰有余的。
很有可能是这样的,否则,他们为什么八点左右就走了呢?他心情难过地想着,头脑里更加混乱起来。
雷小波想着刚才那对野鸳鸯爱爱时的声音,那个女孩掩映在黑发下面的俏脸和圆润的肩膀,以及被他打扰以后的懊恼神情,就禁不住想起玉娇平时在床上的娇态……他激动起来,连喘气也有些急促了。
“你怎么啦?”司机奇怪地掉头看了他一眼。
“没什么,你开你的。”
这时候,雷小波腰间的手机响了。他拔出来一看,是家里的电话,玉娇回家了?
雷小波接听,果真是玉娇温柔的声音:“你在哪里呀?怎么没做饭啊?”
“我。”雷小波不知道怎么回答好,“我正在回家的路上,刚才到香格里拉大酒店,见一个朋友。你吃饭了吗?”
玉娇似乎愣了一下才说:“已经吃了。下午,我正要下班的时候,金主任走过来,让我一起去陪武汉来的施总他们,去天天渔港吃饭。我不好推辞,就去了。”
陪客人吃饭?雷小波脑子里迅速盘算着时间,陪客人吃饭,至少也得一二个小时吧?那怎么来得及去宾馆偷情呢?八点左右走的是他们吗?究竟是那个神秘男人的信息不准,还是玉娇在说谎呢?
“那你怎么关机了?”雷小波追问,“打了你好几次手机,都是关机。”
玉娇似乎又愣了愣才说:“我手机放在包里,开始没有发觉。吃饭的时候,我想给你打个电话,跟你说一下。我拿出来一看,才发觉没电了。在饭桌上,我又不好借别人的手机给你打。”
“哦,是这样。”雷小波听着娇妻的解释,心里舒服了一些,“好,我马上就回来。你帮我在微波炉里热一点饭菜,我饿死了,也想你了,嘿嘿,你先洗个澡吧。那些牛娃,等我回来再烧。”
雷小波给了娇妻一个暗示,心情还是有些复杂地挂了电话。
雷小波开门走进自己的家里,感觉突然变了。
他站在玄观处往里望去,只见娇妻玉娇正关在厨房里忙着。她脱了外套,那件鲜红的羊毛衫把她上身丰美的线条勾勒得毕露无余,使她原本凹凸有致的身材显得更加迷人。她椭圆形的俏脸,今晚看上去也特别亮丽。高高盘在脑后的发髻,更使她显得年轻俏皮,也露出了她后颈和耳根处的白嫩与性感。平时,他除了喜欢亲她前面那几个动人之处外,也喜欢从背后亲她这两个地方。
娇妻的魔鬼身材和俏丽脸蛋,让他平时看着就感觉舒服和骄傲,甚至兴趣勃发。可也一直感到隐隐不安。虽然他已经申请了国家专利——领了结婚证书,已是金玉娇魔鬼身材和俏丽脸蛋的合法占有者。
可雷小波却总是担心周围的多情之徒非法诱占他娇妻,侵犯他的婚爱权。现在社会上,侵犯他人知识产权的情况还是很严重,侵犯别人婚爱权的现像更是愈演愈烈。所以他真的无法安心,更是难以相信别人。有时,娇妻稍微晚回来一些,他就会深感不安,在家里做什么都没有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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