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那个圆脸盘女生才红着脸问我,你,真是我男朋友?我说,是啊。她又好奇地追问,你们是什么时候谈的呀?她才进的大学,难道你们,高中时里就,我是说,你,你,多少年纪了啊?怎么会……她都不好意思问下去了。”
“我也不好怎么说,就只顾坐在那里,十分难堪地等待你回来。我想,很可能你已经在大学里谈了新的男朋友,否则,她们怎么会这样表现,这样对待我呢?没想到你刚出现在门框里,就脸色铁青地叫我表哥。这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我当时心里一沉,难过地想,她真的有了新欢了,所以想甩我了,不认我了,假称我是她表哥了。我气得说不出话,想问你为什么叫我表哥?却当着你这么多同学的面说不出口。因此愣在那里,有点不知所措。你叫我出去,我迟疑着不肯出去。我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要问问清楚才走。现在,你就跟我说实话吧,你是不是又有了新的男朋友?”
丁小美否认说:“你别胡说了好不好?我刚入学,哪来的男朋友啊?”
桂新华愣愣地看着她,有些不相信。她脑子一转,想到了一个最佳的理由,虚张声势地反问他:“我为什么那么紧张?为什么那么迫切地让你出来?你难道不知道吗?”
桂新华摇摇头。她提高声说:“你是装糊涂吧!我不是刚才在路边跟你说过了吗?我是怕你嘴巴不紧,说出我们以前的那段事情来,你懂吗?要是被我宿舍里的同学知道了这件事,那还了得?”
“哦,幸亏我没说出来。”桂新华手上又开始发力了,“只要你仍然属于我,当然不光是身子,还有你的心。我就不跟你说什么了,也不会再到你学校和宿舍里去了,你就放心好了。可如果你……”
丁小美打断他的话,趁胜追击说:“那你在这里呆一两天就回去,我们放了寒假再碰头,好不好?你在这里,要影响我学习的。”
没想到他脸色一下子阴了下来:“我刚来,就回去了?不,我要多住一段时间。我不舍得离开你。再说,我现在已经没了工作,没地方可去了。”
“什么?”桂新华这么一说,她才想起了这个很重要的问题,“对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你不是国家安全局的吗?怎么突然没有工作了呢?”
桂新华陷入了沉默。过了好一会,才叹息一声说:“唉,还不都是为了你啊?”
丁小美吓了一跳:“为了我?我怎么啦?”
桂新华脸色灰暗下来,有些狞厉地说:“真有点不好意跟你说。我不是在为你办特困证吗?后来为什么突然没有消息了呢?”
丁小美的心怦怦乱跳,转脸紧张地看着他。
“没想到这事后来被人发现了,举报到检察院。检察院立案一查,很快就全查清了。这样,我就倒了大霉。不光是我,还有我的几个朋友,都牵连了进去。结果我被停职检查。唉,也该轮到我倒霉了。或者怎么说呢?好事不成双吧。也可以说,这是我在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真的,自从与你发生关系以后,我就一直想着要对你负责。我想我既然已经破了人家的处女身,就应该负起一个作为男人的责任来。
“我那时不是也跟你承诺过吗?我要想办法离婚,然后正式娶你。为了兑现这个承诺,我回去以后,就开始跟妻子搞冷战,然后找理由提出离婚。没想到她跟我大吵大闹,死也不同意离婚。还留了个心眼,一次趁丁小美不备,偷偷看了我手机里保存的电话号码。她看到了你的号码和名字,就来严厉地责问我,这个丁小美是谁?啊?你们是不是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丁小美听得心惊肉跳。
桂新华越说越像讲故事了:“我坚决不说,一口否认。可我前妻也是个很厉害的的脚色,岂肯善罢甘休?她联想到我以前为一个女生上大学开后门的事,后来又偷偷为她办特困证的事,就一口咬定我与这个女生有不正当关系。非要我说出这个女生在哪所大学上学,叫什么名字。我当然死也不会说出来的。她就怒不可遏地跟我大吵,像泼妇一样地骂我,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甚至还动手打我。
“一天,我们在家里关着门大打出手。她当然不是我的对手。她想扑上来抓我的脸,我就死死地揪住她的头发,把她摁在沙发上动弹不得。她打不过我,就不顾一切地往上揭发我,说我勾引幼稚少女什么的。这样,我就被上级领导罪加一等,最后被撤销了一切职务,还被开除了公职。
“唉,我被她彻底搞跨后,她才同意跟我离婚。在法庭上,她整整有词地罗列了我一大堆罪名。特别强调地说我早已变心,在外面勾引别的女人。那个她没见过面的女大学生,就是其中的一个。其实,我只有你一个,根本没有别的女人。这一点我可以向你发誓。我那么爱你,怎么可能还去爱别人呢?可我在法庭上再怎么为自己辩解,也难于让人相信。男女之事越辩解就越说不清,而且人们的心态普遍都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的。你可能也知道,外遇和生活作风问题,在离婚案中是最重的一条,也就是离婚法上规定的有过错的行为。所以她向法院提出,我们原有的共同财产全部归她。最后,我作为有过错的一方,真的被法院判了个扫地出门。”
丁小美听得屏住了呼吸,吓得脸色都变了。
“那一阵,好在你换了手机号码,否则,她肯定早就给你打电话了。甚至还会吵到你学校里来,污辱你,搞臭你。”桂新华见她如此害怕,更加起劲地说,“她真的是一只母老虎。你没有看到她,可能你还不太相信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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