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凤平就当仁不让地站起来,举起红酒怀说:“在狗年春节即将来临之际,我们前岙村村委会全体成员,欢聚在一起,辞旧迎新,为明年取得更大的成绩,凝心聚力。来,我们一起干了这杯酒!”
“说得好,谢谢郭书记。”雷小波说了一声,第一个与她碰杯。然后大家互相碰杯,高兴地一饮而尽。
第二个就轮到雷小波致词,他站起来说:“很高兴,今年我被派到前岙村,结识了在座各位同仁。在大家的帮助和关心下,我为村里做了一些工作,取得了一些成绩。在前岙村有些收获的同时,我个人也从村支书助理变成了村长,其它方面也有了很大的收获。这既是前岙村的一个转折点,也是我人生的一个转折点,新时代,新变化,我觉得很幸运,很幸福。所以在这里,我向大家表示由衷的感谢!”
这中间有些话,雷小波实际上是说给四个女同事听的,但不知情的王能龙第一个叫起来:“雷村长,说得太好了,也太谦虚。”
四个女同事都笑着附和,然后与王能龙一起,站起来跟雷小波碰杯,喝酒。她们都与雷小波有感情方面的勾连,所以都很心虚和拘谨,怕不小心露出什么破绽。
她们互相之间都有猜忌和妒嫉,平时都很拘谨,也都在留心观察。这些情事,只有王能龙一个人不知道,被蒙在鼓里,其它人都或多或少知道一些。
就是年龄最小的姚红怡,也怀疑雷小波与郭凤平有关系,但她还不知道,孙小英与韦芳芳也与雷小波有关系。她甚至怀疑,郭凤平喝农药自杀,与雷小波有关。所以平时,她一直在背后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接下来,就开始互相敬酒。郭凤平当着大家的面,第一个站起来敬雷小波。她装作与他只是同事的样子,端起酒杯说:“雷村长,你对我的帮助最大,真的。你不来,我这个村书真不知道能不能当下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她差点说出“活下去”三个字,赶紧收口,改说:“能不能让前岙村脱贫致富?所以我要敬你一杯。”
“谢谢郭书记,你太客气了。要说有些成绩,也都是在你的领导下进行的。”雷小波站起来,嘴上也说着官话,眼睛却早已跟她深情对在一起,然后心照不宣地跟她碰怀,喝酒。
厨师在一个个地给他们上着热菜,桌子上的气氛越来越热烈。孙小英与韦芳芳都得体地先敬郭凤平,后敬雷小波。言行举止就难做到恰到好处,脸不红,心不跳,不露任何破绽。
唯独姚红怡太慌乱,她毕竟太年轻,做不到这一点。她一直想站起来敬雷小波,表示一下感激之情。可是她的心却跳得很厉害,只要眼睛一看雷小波,小心肝就怦怦直跳,就紧张得不敢站起来。
雷小波一个个回敬好,只剩下姚红怡,他当然也得敬,因为她也是村委会成员,不能不敬。于是,他站起来,脸色平静地看着姚红怡,说:“来,姚红怡,我也敬你一口。”
姚红怡的脸涨得通红,连忙站起来,紧张得言不成句地说:“谢谢,雷村长,应该,我敬你的。可是,我太紧张了,心跳得好厉害。”
雷小波赶紧用眼睛制止她,却已经晚了,最后一句说脱口而出。王能龙没有反映过来,他只是笑哈哈地看着姚红怡。三个女人却都敏感地盯着姚红怡,有些尴尬和紧张。她这是无意中暴露暗恋雷小波的心迹。
郭凤平第一个问:“你紧张什么呀?奇怪。”她的眼睛疑惑地唬着她,又去看了雷小波一眼。
姚红怡被郭凤平一问,醒悟过来了,就更加紧张不安。她的脸涨得通红,讷讷地辩解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他培养了我,我好感激他,心里一直想,谢谢他,却不知道,怎么感谢他。所以。”她不能自圆其说,就越说越尴尬,越不打自招。
孙小英带着玩笑的口吻,快言快语地挑明说:“小姑娘是不是在暗恋雷村长啊?问题是,你们的年龄相差太大,不太可能吧?”
雷小汉波再也听不下去了,说:“我们都在说什么哪?不要弄得大家太尴尬。来,姚红怡,不要紧张,我们喝一口。”
说着伸出手,把杯子往姚红怡颤抖不止的杯上碰了一下,喝了一口说:“你随意,坐下吧,不要紧张。有什么紧张的?小姑娘就是小姑娘,在这方面害羞,在工作上大胆些就行了,啊。”
姚红怡这才把酒杯往嘴上沾了一下,就坐下了。她的着埋得很彽,不敢再抬起来。
接下来大家正常喝酒吃饭聊天,姚红怡也渐渐恢复了常态。吃了一会,王能龙问:“雷村长,你什么时候回家?过了春节什么时候出来呢?”
这个问题四人女人也很想知道,但都不敢主动问,上次会议上雷小波也没有说。但耳朵竖得最直的还是姚红怡,他眼皮垂着,却一直在用心捕捉着桌子上出的,有关雷小波的每一个信息。
平时也是这样,她只要看到雷小波的身影,或者听到他的声音,就感到说不出的温馨,踏实,甚至激动。如果能得到雷小波一个眷顾的眼神,她立刻就精神振奋,浑身有劲。
而相反,她一天看不到雷小波的身影,又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姚红怡心里就会像失落了什么东西似的,空空地难受。要是雷小波在办公室里,却又一直不看她,不理她,她就会像犯了错误似的,情绪低落,心里不安,浑身乏力,有时还莫名地焦躁。
这就不只是暗恋了,而是典型的意乱情迷了。现在她听王能龙问雷小波这个问题,就敏感地把耳朵竖得毕直。
雷小波回答:“我决定阴历二十六走,年初六,我要参加高中同学聚会,年初七到这里来。但开车到这里,估计已经很晚了,所以年初八正式上班。春节里有什么事,就辛苦你们各位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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