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在魏宏烈对面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因为有伤的那面屁股还有些疼,她侧着身子,看着魏宏烈说:“你先说吧,你想谈什么?”
魏宏烈穿着交警的制服,看上去还算年轻,俊朗,精神。他比郭凤平大两年,身上却除了那身警服外,还是着公子哥儿的匪气和花花公子的习性。他心里有些烦燥,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利群香烟,拔出一根,点上抽起来。他只管一口一口地抽着,然后一圈一圈地吞云吐雾,就是不开口说话。
屋子里气氛有些紧张,有很沉闷。
“有话就说呗,磨磨蹭蹭干什么?”郭凤平则是个心直口快的农村姑娘,现在当了村支书,说话越来越直率,大胆,精准。但她也有女人的柔情,现在面对雷小波,她就无法遏制地要爆发一个女人的温情和柔性。
魏宏烈还是只抽烟,不说话。他心里很复杂。,刚才看到妻子从外面走进来,他感觉她比以前漂亮多了,脸色红润,身材挺拔,也似乎年轻性感了一些。他竟然有些冲动,真想关了门抱住他亲热一番,过一下夫妻生活,才去妈妈家吃饭。
可是想到妈妈说的话,她跟村里新来的那个助理有一腿,就恼火得不得了,就提不起这个兴趣。但怎么跟她谈,是个让他最头疼的问题。
说心里话,他在外面确实有几个女人,其中两个女人还没有她漂亮呢,也没有她能干。一个同事,一个女司机,一个娱乐总汇的小妞,都在缠着他,没完没了地跟他玩。但他没有离婚后跟她们结婚的想法,他只是想跟她们玩玩,尝尝新鲜而已。
他妈妈却百般地不看不惯郭凤平,说她是个石女人,又太傲慢,不懂孝道什么的,要他跟她离婚后再娶新人,给他生个白白胖胖的孙子。他一直没有同意,这次郭凤平被他妈抓到把柄,打电话叫他回来,就是想让他跟她离婚。他却还是不想离,所以心里非常矛盾,不知怎么开口跟郭凤平说话。
“你少抽点烟好不好?”郭凤平用手打着烟雾,说,“我最讨厌抽烟的人,你不是不抽了吗?怎么又抽了呢?”
“我心里烦。”魏宏烈终于开口说,“这里,现在经常有人来办公吗?”郭凤平不解地看着他,问:“你指谁?”魏宏烈说:“那个新来的姓雷的家伙,经常来这里办公?”
“什么姓雷的家伙?他是我的助理。”郭凤平理直气壮地说,“他是大学生村官,来帮助我们村里脱贫致富的。他一来,村里就。”
魏宏烈手一举,制止她说下去,然后狠狠地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掐灭烟蒂,抬头盯着郭凤平,一字一顿地说,“你还在说他的好话,你是不是真的被他迷住了?啊?他是个什么人?还不只是一个农村出来的穷小子吗?这次,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三头六臂,他哪一点比我好,你竟然背着我,跟他勾搭在一起。”
郭凤平气得脸都歪了,他一拍前面的茶几,说:“够了,魏宏烈,你不要血口喷人好不好?你没有资格说人家,更没有资格说我。”
魏宏烈来火了,用力一拍面前的茶几,指着她破口大骂:“郭凤平,你在家里偷了人,还这么凶,你哪来的这么个底气,啊?你再这样,小心我揍你!”
“谁偷人?啊?你才不要脸呢。在外面乱花,偷人,还诬陷人家!”郭凤平气得忘记了身上的疼,霍地站起来,走到魏宏烈面前,扬着脸说,“你打,不打不是人。打了,我们就离婚,不离不是人,哼。这个日子,我早就不想过了!”
魏宏烈真的站起来,扬起手要打她。但手在落到郭凤平脸上的时候,他又停住了。他不想真的跟她离婚,所以还不敢打她。
郭凤平退后去,指着他骂:“魏宏烈,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啊?你自己在外面***人,把我一个人凉在这里不管不顾。你这个样子,还要我这个老婆干什么?干脆离了,你不就可以轻松随便地***人了吗?”
“郭凤平,你干么那么急要离婚啊?是不是跟姓雷的说好了啊?”魏宏烈反唇相讥,哧地冷笑一声,“但是不是成全你们,我还要考虑考虑呢。”
说着他重新坐回去,又掏烟抽起来。他翘起二郎腿,边抽烟边透过烟雾观察着郭凤平。在烟雾里,郭凤平朦朦胧胧的,显得异常漂亮和性感。他想到自己的老婆可能被另一个陌生的男人压在身下,老婆还可能激动的迎合着他......他就醋意浓郁,心里痛如刀绞,恨得咬牙切齿。
郭凤平也愣愣地看着他,心里想,看来离不掉啊。就是离掉,也不能跟雷小波谈,否则就被他说中了。以后我们还怎么出去见人?怎么在村里开展工作?除非跟他私奔,但这是不可能的。
不管怎么样,我不能承认任何事情,否则就会变得非常糟糕。他妈还没有出现,一现出就会更加难以对付。不要说我还没有真正出轨,就是真的出轨了,只要不被当场抓住,也是不能承认的。承认了还了得?我要遭到他们魏家野蛮的族规处理,雷小波也会遭到村规民约的无情打击。所以我不能再提离婚的事了,这件事看来只有等他们主动提出来才行。
这样打定主意后,郭凤平就把俏脸一拉,口气异常严厉地说:“魏宏烈,什么成全不成全?啊?你说话要有根据,没有根据地乱说,小心吃痛我的耳光。”
“什么?你想打我?”魏宏烈重新打量着郭凤平,疑惑地说,“你怎么突然变得凶起来了?你弱不禁风的样子,打得过我吗?”
郭凤平厉声责问:“你说我跟雷小波有关系,证据在哪里?谁看到了?还是捉奸在床了?没有证据,谁乱嚼舌根,我就打谁!”
郭凤平的态度突然这样强硬,魏宏烈的心情反而好受一些。他摊着两手说:“我一直不在家的?哪里有什么证据?我只是听我妈说,我妈也是听村里人说的。”
“这是背后有人造谣你知道吗?”郭凤平现在只有以攻为守,才能占据优势,“有人看我当了村支书,不顺眼,不服气,要整我。他们见有人来帮助我,把村里的工作搞得风生水起,有声有色,就慌了,急了,就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段,诬陷你老婆,也诬陷他。目的就是想把我整下台,把他搞走,你明白吗?你有没有脑子啊?你这样做,正好中了他们的圈套。你这个人,脑子就是简单。你妈也一样,我不是说她。”
魏宏烈呆住了。村里的情况,他是知道的。郭凤平这样说,不是没有道理。这难道真是谢洪飞他们搞的鬼?他脑子里乱起来,一时又没了主见。
郭凤平又说:“你知道这种名声,对一个女人有多么重要吗?村里的陋习,你们魏家的族规,你难道不知道?你作为一个男人,只有帮老婆正名,追查这个造谣的人,才是对的。你却不问三七二十一,一回来就这样对待老婆,你还是个男人吗?”
这样一说,魏宏烈彻底傻眼了。他呆呆地坐了一会,就掐灭第二根烟头,站起来说:“你这样说,也有一定的道理,不过,这事我得调查清楚,才能做决定。”
说着他就走出去关院门,关了院门,再关堂屋的门。郭凤平不解看着他,问:“你关门干什么?”魏宏烈阴着脸,不吱声。关了门,他过来拉了郭凤平的手,就往二楼走。
郭凤平知道他要干什么了,讨厌地甩脱他的手,说:“你神经病,我肚子里的气还没有消呢,哪有心思跟你干这事?”说着退回底楼,重新坐到沙发上,气呼呼地坐在那里不动。
要是换了往常,魏宏烈这样做,她就会积极配合他,激情四射地过起夫妻生活来。小别胜新婚,丈夫难得回来一次的,两人都很饥渴,不做它几次,就不会放过对方。
可是今晚,郭凤平不仅没有这方面的兴趣,还非常讨厌他。很奇怪,她生理上也是需要的,但她心里想的却是雷小波,而不是这个花心的丈夫。但问题是,丈夫才是她身体的合法占有者,这是由结婚证书决定的。你不给他,就是违约,就是不守妇道。你的身体不给丈夫,还能给谁?
郭凤平心情矛盾地坐在那里想着,生理上也十分渴望过一次高质量的夫妻生活,心里却接受不了面前这个变得有些陌生和可恶的丈夫。
魏宏烈从楼梯上走下来,走到郭凤平面前,站在沙发边,有些气愤地对她说:“没有离婚,你就还是我妻子。是我妻子,我就有权利跟你过夫妻生活。”
郭凤平被他这句话击中,想了好一会,才想到一个理由,说:“你有权利跟我过夫妻生活没错,但你没权利跟别的女人过夫妻生活是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