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这是去面试还是去相亲?
“唷,你还知道我们陈主任儿呢?是他,看来不是我捕风捉影啊。”李浩煜仗着乐柠意识模糊什么都敢说,“乐柠现在算你小情儿吧?虽然你不至于为了个没长开的大学生争风吃醋,但你也有个数,是要管着乐柠点儿,还是干脆放人家自由恋爱——毕竟陈佑良家也挺有钱,嘶,他爸好像是……”
牧山懒得管陈佑良他爸,只顾反驳:“乐柠不是那种眼里只有钱的人。”
“那他跟你是图什么?难不成图你是个好人?”李浩煜一贯打个问号,“行,抛开钱不说吧,人家俩孩子岁数相当,在学校成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共同语言肯定比跟你多,一来二去你不就不是他的最优选择了么。”
牧山皱眉:“说那么多废话,他人呢?现在很难受吗?我马上到。”
李浩煜知道不该再往下说了:“好的,校医院,快点儿来吧乐柠家长。”
驱车前往校医院的十多分钟里,牧山想了一些事情。
近日来乐柠没有主动向他讨要亲密的肢体接触,他也不会主动去碰乐柠,非特殊情况下……他当然会遵守“约法三章”。
并且,他承认他对乐柠有一点小小误会,在此基础上,他才在乐柠身上留下了本不该留下的痕迹。
这是他的过失,但即使是过失,他也无法自欺欺人:同样是将抓印误认为吻痕,这一次他受情绪挑拨,和第一回在林家喜苑时那种单纯愤怒的心情是不一样的。
得知乐柠应该是喜欢他之后,他同步意识到自己的占有欲并非是一种单纯的“控制”和“掌握”。
乐柠也讨他喜欢。
当他又听闻真有旁人对乐柠产生觊觎之意,他的占有欲又开始叫嚣。
牧山想,乐柠不是不可以喜欢他,乐柠当然可以。
但乐柠要喜欢的话,就只能喜欢他一个人。
乐柠意识清醒,发现自己正枕着不知谁的肩头,扎针的手也轻轻搭在某个掌心里。
乐柠懵懵抬头。
牧山总算能活动活动僵硬的肩颈,他见乐柠醒了,就捞起乐柠额前碎发,低头用自己的额头,碰了碰乐柠的。
输液室没有病床全是椅子,好在没什么人,牧山就坐在乐柠身边的空位上。
乐柠依稀记得面试时他讲着讲着脑子就混沌了,逐渐听不清别人说话,最后一个有印象的画面是陈佑良朝他贴过来——他当时不自在,很想推开,可是没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