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只能挑一句“我什么时候伤害过你”来为自己辩解。
她当杜选是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然而,也许他多多少少有些察觉?
珊妮自己想不清楚,也拿不出具体的证据,只是朦朦胧胧地有些迟疑。
她不敢正眼看向杜选,怕从对方的表情里面看出些什么,咬牙狡辩道:“是你看上你大哥的女人,是你给我下药,是你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杜选蓦地站了起来,啪的一声,将手边的易拉罐可乐摔到地上。
易拉罐被摔出一道口子,带着二氧化碳的液体喷射出来,滚到了草丛里面。
听着那水流的呲呲声,珊妮不争气地哽咽起来。
那到底要她怎么办?
她能怎么办?
杜选喘着气,盯住她的眼神,像是要那剑刺过来。
珊妮害怕地缩起了肩膀,双手环抱住自己,转身就往公园口的方向走去。
杜选抬腿追了两步,最后终究是停在原地,目送着她的身影,直到前方消失不见。
63.分别前夕
珊妮闷头往前面走,希冀二哥不要跟过来,她现在根本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同时又矛盾的希望,他可以追过来,搂住自己让她彻底哭上一顿。
今天的局面,说道底,就是她活该。
如果不是她到处拈花惹草,会有今天这样难以收拾的场面吗?
珊妮憎恨自己的花心和软弱,如今,根本就不是她想怎样就怎样了。
难道她要跑去跟凉太和俊介说,我觉得自己跟你们这样在一起不合适了,转而抛弃他们吗?
难道她还有胆子跑过去跟杜航,自己的亲大哥说,我是你的亲妹妹,我不该和你有这样关系吗?
难道她可以决绝地跟杜选说,我们的再次重逢是一件错误的事情吗?
整件事情的主控权,现在,已经不在她的手上了。
他们,他们这些男人,都是有自己的思想和主见的,他们有自己的想法和打算,她怎搞的清楚?
迷茫和枉然彻底地笼罩住了一路疾行的陈珊妮,她以为自己可以和过去告别,然而终究是重蹈覆辙,制造了更加混乱的局面。
树林间忽而响起悠扬的口哨声。
曲调时而轻缓,时而悠扬,轻轻柔柔地,道尽了快乐和忧愁。
珊妮越发觉得曲子十分的熟悉,她寻着那歌声找去。
然而不论她怎么朝那声音的方向靠近,那声音好似活体一般,她走近,它便走远,总能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珊妮累了,筋疲力尽地,委顿地坐到树影下。
周边都是黑黢黢的密林,耳闻到吱吱吱的虫鸣声。
她靠在树干上,合上双眼,心道只休息一会儿会儿就回回家。
珊妮沉沉入睡,等到忽然睁开眼睛时,已经是靠在一处熟悉的街道旁,正是自家门口的花坛上。
她豁然一下站了起来,试探地喊了声:“杜选?”
见周边静悄悄的,偶尔有陌生的行人路过,她又喊了声:“二哥?”
珊妮鼠头鼠脑地在石墙旁边站了四五分钟,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