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君小心地看着沐长泽那张黑沉沉的脸，小声地说道：“沐总，你，你妹妹小时候真好看。”
沐长泽视线扫向她，定在她的脸上，两片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半晌，他低沉地道：“你看出来是我，直接说无防，不用撒谎。我，没有妹妹，堂妹们小时候很可爱的，不会像我这样冷冰冰。”
林晓君想笑。
他还知道他自己冷冰冰的呀。
对上他那张脸时，林晓君又不敢笑，极力地憋着笑，说道：“我是看出来是沐总了，沐总小时候也很可爱呀，穿着漂亮的小裙子，像个小公主似的，让人看到就想抱住，亲上几口。”
沐长泽绷着脸不说话。
他与可爱是不沾边的。
小时候母亲总是抱怨，抱怨他话不多，说冷冰冰的，怀疑他上辈子是一块成精的冰来投胎的。
说他小时候都没有小孩子该有的天真无邪，又不合群，还好他的兄弟姐妹众多，在外面不合群，在家里还是能跟兄弟姐妹们玩在一起的，不至于孤独。
少年时期，班里很多女生暗恋他，只敢暗恋，没有人敢表白的，原因也是他过于冷漠。
多年以后，他从其他同学嘴里得到女生们当年对他的评价，说跟他对视一眼，都觉得浑身寒透了。
“你要是想笑，就笑，不要憋着，小心憋得肚子痛。”
沐长泽把手机还给林晓君，还宠溺地轻点一下她的额，让她想笑就笑。
林晓君憋不住了，她笑道：“沐总，其实你小时候穿裙子是真的很好看，也很可爱的，虽说显得冷了一点，却透着一股高贵冷艳呀。”
“我看着就很喜欢。”
她打量着沐长泽，“现在的沐总要是换上女装，化个妆，会比小时候更加的高贵冷艳。”
沐长泽一脸黑线，“我不会再穿女装的！”
林晓君一脸的遗撼，不能看到成年后的沐长泽穿女装，太可惜了。
捕捉到她脸上的遗撼，沐长泽动了动嘴皮子，想说什么，最终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他，他才不穿女装给她看呢。
除非……
“沐总，我能问问你小时候为什么会穿着裙子吗？是不是阿姨太想有个女儿，让你穿裙子把你当成女儿来养？”
但是沐长泽是二房的长子，按理说，二太太不会把第一个儿子当成女儿来养的。
沐长泽默了默后，说道：“我自己是没什么印象的了，那时候我就三四岁的样子，听我妈说的，我跟我大哥二哥他们玩，跑来跑去的，不小心撞到了一位阿姨，那位阿姨刚好端着一锅汤从厨房出来。”
“然后那锅汤洒了一大半，刚好就洒在我的腿上，烫伤后，穿着裤子很容易摩擦到伤口，不利于康复，我妈就给我换上了裙子的，等我腿好了，我妈都还让我穿裙子，还给我拍了很多相片。”
“我那会儿太小，不知道反抗，我妈说我还觉得穿裙子很漂亮呢。”
沐长泽说着说着，脸都有点红了。
跟母亲说了不要说他的糗事，母亲偏偏说了，还把他穿裙子的相片发给了林晓君，让林晓君偷着乐。
知道原因后，林晓君不笑了，一脸关心地问着他：“当时一定很痛吧？有没有留下痕疤。”
“用了最好的药，但还是留下了痕疤，不过时间长了，现在那疤已经淡了很多，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