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像她。
退退退。
挥挥脑壳,退散退散。
回到车边,孙秘书正指挥着人将礼品一件件搬上车,令人乍舌的数量,眼花缭乱的高奢,第二次震惊到叶昔。
见她驻足观看,孙秘书亲手取过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托在手里:“您亲自给谢太挑选的礼物已经重新包装好了,叶小姐是希望自己带着,还是和其他礼物放在一起?”
叶昔呆了一呆。
这次从山上下来,她不但给玲姐带了东西,也为元昱的母亲谢清月准备了礼物。
她与谢清月在邮轮上见过面,但因为蒋菲儿的挑拨,那次见面极不愉快。彼时她没想与元家或谢家有什么瓜葛,对得罪谢清月一事不甚在意,很是放飞了一些,可谁能猜到,事情现在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自元昱告诉她需要见面,叶昔一直在琢磨该怎么办,毕竟见家长属于协议约定的部分——面对工作,叶昔向来上心。她从元昱口中得知谢清月喜欢中国水墨画,才特地在出院当天回去找释轻和外公。“悦林三饕”中的“画”现在已经是旅居海外的国画大师,他的作品当能投其所好,而恰巧她小时候又收到过他亲手制作的一把小扇。
若不是为此,她也不会主动回山里去面对那些不愉快的回忆。
可现在看来,叶昔带的那件礼物也就价值个十万块,与元昱准备的这一车子东西根本无法相比。
她低估了元、谢两家的豪奢,也低估了这一次见面的隆重。
“放一起吧。”现实如此,叶昔重新调整心态。
“好的,”孙秘书将叶昔那份礼物郑重地找了个好位置放好,请示她,“我们现在出发可好?”
叶昔深深吸了一口气,理了理身上那件挺括的外套,像是战士上场前擦拭身上的铠甲:“出发!”
“哥哥,你谈恋爱了?”
跨海大/桥之上,引擎声轰鸣而过,阴云之下留出一道残影。
“听不见。”元昱开着他那辆银黑色敞篷超跑,理由充足。
谢旸捂着嘴,挡住了充满了胶原蛋白的年轻脸庞上露出的、成熟女人才有的笑容:“哥哥是在不好意思?难道你们还没...那个?”
元昱干脆地踩了一脚油门,推背感上来,她的打趣全落入了风中。
超跑拐进老宅,谢旸还在不轻不重地说着笑话,脸上笑得亲昵,眼底却全是疏离。这一路测速灯都快把她闪瞎了,看得出元昱真是归心似箭。
陈文九讲的话犹在耳畔,看元昱的反应,确实不假。
也好。
不枉她特地为了这个女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