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温良宜面色微变,淡定从容的面色瞬间淡去,“晋妃,你此话何意?”
“何意?我知道姐姐深受陛下宠爱,又有太子殿下在身前寄养,权势声誉皆在,一旦陛下夢逝,这至尊权位唾手可得。只可惜,你所能够依靠的东宫太子,此刻不在宫中。”说话间,晋妃眸光一冷,“姐姐当真以为失踪的太子殿下现正在祁州城养伤这个消息,瞒得密不透风吗?”
“你是如何知道的?”温良宜面色骤变,“你在我宫中安排了耳目?晋妃,你好深的心思。”
“彼此彼此。”晋妃道,“姐姐,怪就怪你这位养子不争气。姐姐可知,今日的宫宴会是一场精彩的盛宴?只可惜太子回不了宫,也欣赏不到这场盛宴了。”
温良宜惊声道,“晋妃,你此话何意,你想对陛下做什么?你好大的胆子!”
“我想做什么?过了今夜你便知道了。今夜是你身为贵妃的最后一夜,好好珍惜吧。”言罢,晋妃对守在永和宫门前的两名内监道,“将她们给本宫看住,若有一个人逃出,本宫唯你们是问!”而后又将身后的几名内监留在此处一同看守永和宫门后,晋妃领着数名侍女扬长而去。
永和宫门下,温良宜面露不甘之色,思君在一旁道,“娘娘,晋妃娘娘好大的胆子!我们该怎么办?”
温良宜看了她一眼,直至晋妃的身形消失在宫墙之间,温良宜收回目光,若有深意的眸光朝思君看了一眼,道,“回宫。”
思君颔首,“是,娘娘。”
勤政殿内,此刻已是灯火通明,朝臣云集。
为了给昭元帝庆贺五十大寿,赵权连同礼部尚书,宫里的尚宝监和御膳房,在瞒着昭元帝的情况下,命合宫上下为昭元帝备下了一场盛大的寿诞。
昭元帝是在四月初三这一日,才彻底知晓群臣举办寿诞,欲百官贺寿。昭元帝本不愿,在诸位的朝臣与赵德胜的劝说下,才答应出席这场盛宴。
酉时,百官齐聚。
昭元帝在赵德胜的搀扶下缓缓出现在勤政殿内,群臣双膝跪地行参拜之礼,齐声山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昭元帝在赵德胜的搀扶下行经大殿,在御案前落座后,方道,“众卿平身!入座!”
百官动作齐整起身,落座。
御座之下,皇子的席位只有容景一人独坐。大臣的席位上,原本属于严括的席位此刻由御史大夫管怀落座,与他相对而坐的,便是丞相赵权。
落座的同时,两人对视一眼,管怀迅速移开目光,赵权见此嘴角掠过一丝冷笑,不动声色的坐回原处。
与此同时,赵德胜高喊,“寿宴起!”
接着,司礼太监宣布,“布菜。”
未几,御膳房的宫人们鱼贯而入,将已备好的精致的晚膳逐一奉至群臣的案前。
这时,昭元帝左右环顾了一眼,才察觉温良宜竟未到场,侧身朝赵德胜问道,“贵妃为何不在?”
赵德胜回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昭元帝身后左侧属于贵妃的席位空无一人,唯有右侧的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