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疆连番大战,朝局不稳,宫里人心惶惶,即便旁人有心记得,却也不敢提出以免触了陛下的霉头。”赵权道,“不过旁人不提,我们却要提,还得为陛下办一个隆重的寿宴。”
众人闻言,心知肚明的沉默不语。
陛下的五十大寿当日,提出让其禅位。不得不说,丞相大人的心思是狠的,手段是绝的。如此说来,当今圣上坐于皇位之上的最后一场寿宴,岂能不隆重?
接下来,众人开始商议那一日的具体行动。一个时辰后,商议完的众人一个个悄然回了府。
然而,与相府相距不远的一间宅院一角,良阙立于门梁之上,将行踪隐秘出相府之人的脸一一记在心底。不多时,见容景最后从相府中出来,良阙眸光微微一闪,随即隐去身形,悄然离开。
时逝如水,转眼便是四月初三。
这一日,当今圣上五十寿诞的消息传遍了整座京城。为了举办一场隆重的寿诞,也未免京中出现任何差池,丞相赵权以此为由,命禁军统领瞿冉在各个城门加派禁军,并封锁了京城,任何人若无手令不得进出城门。
这个消息让京城百姓为之一惊。明明是庆祝寿诞,为何京城的守军反倒像是如临大敌一般。如此,原本想要为圣上庆贺的百姓,也熄了庆贺的心思。
一种令人压抑的恐慌反而在无声无息中悄然将偌大的西京包围。
未时,群臣陆续入宫参加宫宴。
禁军卫所,瞿冉收拾妥当,正打算出门前往皇宫时,卫所外,禁军副统领管冲领着数人来到了禁军卫所。
卫所前,两名守门军士正欲拦住前行之人,抬眼一瞧,发现是副统领管冲之后,连忙拱手道,“副统领。”
管冲颔首,“统领可在其中?”
军士道,“在,副统领可是有何事?”
管冲道,“我有急事找统领商议,让路。”
军士一阵为难,“这……副统领,统领有令,若是没有统领的命令,属下不得私自放人入内……”
“你莫要忘了,我也是副统领,若是耽搁了要事,别说统领不饶你,我管冲头一个拿你是问!”管冲眸光一冷,如冰刀般的眸光剐了那军士一眼,沉声道,“让开!”
两名军士心中一凛,连忙收身让开了路。管冲领着身后数人,大步迈进了卫所。
瞿冉迈出大门,抬眼看到管冲领着数人冲了进来,面色微变,当即道,“管副统领怎么突然来了此处?若是本统领没记错,没有本统领的指令,任何人不得随意闯入卫所,管副统领莫不是敢违抗军令?”
管冲面不改色道,“统领言重了,属下并非违抗军令,属下只是有一紧急要事要与统领禀告,事从权宜,统领若是要以违抗军令论处,属下也无二话,不过在此之前,统领可否听听这一要事?”
瞿冉面色沉了沉,却不好轻易发作。沉默片刻,他道,“是何要事劳烦副统领亲自跑一趟?本统领有要事在身,耽搁不得,这要紧之事还是等本统领回来再议吧。”
说罢,正欲越过他抬脚离开,管冲忽然开口,“属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