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而言,她以前只在军营里待过,听闻过一些老兵说起曾经的战事,早已经对其心生向往。
此次与北陵国交战,她跑过来也是满怀一腔热血的。
若全部用男女私情来概括她的一腔热血,着实小瞧了她。
冯无邪也觉得冯含枝应该出来锻炼锻炼,看在她还知道身为将军府子女的责任时,难免欣慰:“你走时,可给父亲留下书信,告知去向?”
冯含枝点头,她是喜欢为了容渊到处跑,窝在将军府也闲不住,不过在走之前,都会留下一封书信在冯?龅氖榉浚骸胺判陌桑?饷粗匾?氖拢?也换嵬?堑摹!
她说完,又拿起筷子吃了几片烤肉。
许思忡怕她吃腻,顺手递过去水囊:“喝点水。”
冯含枝接过,喝完后,擦了擦水润嫣红的唇,对许思忡一笑:“皇上也真是的,派你一个不会武功的前来打仗。现在好了,本小姐来了,你的安全也有了保障!”
许思忡笑笑,垂下的眼眸中,挡住了那一丝玩味儿。
一个月后,太渊与北陵国的第一战,不分伯仲。
双方停战一月,各自休养生息。
雍州。
三个月前,雍州城内的天街多了一间新的店铺,专卖美肌膏以及珍贵饰品等物。因着美肌膏好用,饰物漂亮名贵,在雍州迅速的立稳脚跟。
除了一些富贵人家的妇人小姐前来购买,还有一些是来自北陵皇宫内的。
房卿九一袭湖蓝散花裙,飞仙髻上,斜插着一支通体莹润的梨花簪。
她的怀里抱着体型圆润的桂圆,坐在酒楼的二楼处,盯着下面的繁华喧嚣。
李嘉和坐在她的对面:“还是没有消息。”
她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眉宇间也没有不耐烦:“嗯。”
起初,房卿九还有些烦躁。
到后来,这样的消息听得多了,她便没感觉了。
因为她觉得,容渊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也说明容渊是安全的。
李嘉和见她的目光一直落在小窗外,忍不住问道:“阿九,你在看什么?”
房卿九的视线落在一间铺子上,那是新开的铁匠铺,坐落在边边角角的位置,负责打铁的是一位老实憨厚的男子。他的眉峰很锐利,但面容却像白面小生。
她视线落到的另一处,则是占地面积极小的一间包子铺,上面的木牌写了各种馅料的包子。
站在一堆蒸笼前的,是一位风姿犹存的妇人。
她有了些年纪,姿色不错,生的一双勾魂摄魄的狐狸眼。
与她那双眼儿相反的,是她泼辣爽利的性格。
忽的,房卿九笑了。
想当年,这位妇人还是风华正茂的少女,曾经绑了一袭男装的她入山,吵闹着要嫁给她。
听了李嘉和的询问,房卿九扭过头,一只手拖着尖细的下巴:“故人。”
“故人?”李嘉和站起身,顺着房卿九的目光看去,一眼就注意到了铁匠铺跟包子铺:“洪铁江,妙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