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卿九坐在八角亭内,手里把玩着房至宜送的白玉雕花簪。
触手生温,绝非凡品。
衫宝凑过来,她一直帮容渊留意着出现在房卿九身边的每一个人,她发现,房至宜心思不纯。
看到房卿九手里的簪子时,更确定了。
兰茜走过来,赞叹道:“这簪子看着就价值不菲,还有这精美的雕花,其精致程度也不是一般簪子能比的。”
衫宝嘟囔道:“依我看啊,那什么房至宜,对阿九图谋不轨。”
兰茜觉着衫宝的脑子真的是思想不纯洁。
谁都知道,房卿九跟房至宜是堂兄妹,怎么就衫宝的思想龌龊,老往旁的去想呢?
她白了一眼衫宝:“你这张嘴啊,千万不要跑出去乱说,我家小姐跟房公子那可是清清白白的。若你出去瞎说,被府里的下人知晓,传来传去,还不知道最后会传成什么样。”
衫宝完全不把兰茜说的话当回事儿,但她有分寸,绝对不会瞎说:“唉,我忽然有点同情正在覃州带军打仗的容公子。”
房卿九挑眉,握住簪子:“你怎么就同情他了?”
据她所知,衫宝很怕容渊。
怎么突然就站出来为容渊说话了?
想来,容渊为了买通她身边的人,费了不少功夫吧、
而看衫宝对容渊一副死心塌地的样子,就知道衫宝一定得到了许多好处。
衫宝在房卿九面前坐下,拿起糕点往嘴里一塞:“你想啊,容公子在外面拼杀,随时都能够丢了性命啊。而咱们的阿九,正在房府内风花雪月。要是让容公子知道这根簪子的存在,一定很生气。”
“……”
这倒是。
如果被容渊看到簪子,他多半会将簪子毁了。
房卿九想到毕竟是房至宜的一片心意,将簪子交给兰茜:“把东西收好。”
她不喜欢浪费别人的心意。
兰茜伸手接过,跑向屋内。
为了防止衫宝说的事情发生,她把簪子藏的严严实实的,准备平日里也不拿出来给房卿九佩戴。
光阴似箭。
会试开始。
房至禹与房至宜做好准备,在老太太等人期盼的目光下动身,赶往盛京。
黄氏近来痴迷佛道,嘴边挂着的都是佛经,平时跟房添寿说话,便产生了强大的落差感。
房添寿原本还想找她说说话的,到后来直接歇了这心思。
因为两个谈话在各自领域的人,等同鸡同鸭讲。
也可以说,黄氏能够听懂房添寿说的,但偶尔丢出来几句佛家之言,便弄得房添寿摸不着头脑,且显得他没文化,还很无知一样。
房添寿吃了几回憋,就懒得再理会黄氏了。
老太太看了眼修身养性的黄氏,清楚她必然是夜夜梦靥无法安寝,才会突然痴迷佛道。
哪知她这一痴迷佛道,整个人从头到尾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嘴里念的,张口就是佛家之言。
若非她还在房府,老太太都在担心,她房府怕是要出一个出家人。
她送完人回到院子,就拉着黄氏,对她道:“我听说府中茹娘独宠,府中之人都在传言你这个正室没有了任何地位。黄氏啊,你好歹是我房府的正室夫人,听了这种不实的流言蜚语,就该站出来惩治一番嚼舌根的下人,树立你正房的威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