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这几年她对温尹的尊敬简直就是玷污了她,“怕不是就是你这个模样,才博得旁人的喜欢的吧?”
“你好好说话!”温瞿的脾气上来了,他见不得温尹受欺负,特别是言语上的侮辱。这话刚说出口,一个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
温咏息根本不在乎温瞿会不会妖性大发怎么样了她,冼隶就在身边,这两个妖怪明显害怕冼隶。
温瞿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温咏息,却发现她的表情很冷漠,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
“谁该好好说话?”温咏息居高临下地看着被仆人踢跪在地的温瞿,“你是个妖怪,你可得记清楚了。不是他喊你温瞿你就以为自己是我大哥温瞿,你是个杀人妖魔!”
大抵是温咏息的话着实伤人着实入不了耳,温瞿脸色白了又白,终究是没有再去反驳她。现在说什么都是在辩解,而且还是最为无力的辩解,说什么都是自欺欺人。
“小尹!”温瞿被拖拉着走的时候,扒住门框,忽然开口,“你还记得槐树吗?太白山的槐树?你的出生地!”话刚说完,就被拖拉硬拽带走了,这样的场景,好似正义的一方是温瞿和温尹,邪恶的一方是温咏息。但是,谁到底才是真正的正义?
说不清道不明的,历史告诉我们,赢得才是正义,所以永远是正义战胜邪恶。
在所有的村民眼里,温咏息就是正义,因为温咏息制服了温瞿和温尹,所以温咏息说的话就是对的。
温瞿被带走了,留在牢房里头的温尹有些发抖,他不知道温瞿最后一句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但隐隐约约好像又知道一些什么。温瞿所说的太白山他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只是隐约记得好像常年埋在白雾里,白蒙蒙的。
说来,他的确就是从哪儿出来的,被温瞿带到了温家。从太白山到空桑山需要半个月的路程。
半个月,足够他喜欢上这个男子了。
太白山……
温尹觉得有点累了,他想知道温瞿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像那些戏台子上所说的那样,被绑到了大柱子上,下头有许多人在喊‘烧死他’之类的话,甚至朝着他扔臭鸡蛋啊什么的……
呵呵,温尹不自觉地笑了出来。温瞿那个人,一直都是暴脾气,会不会当场就开骂?会不会把那些人骂的狗血淋头?
应该不会吧……温瞿,其实是很好的人,刀子嘴豆腐心……
温尹整个人都缩了起来,他躺倒在地,保住自己的脑袋,泪水从眼眶滚落。他不希望温瞿死啊,至少,至少让他们两个死在一起,那该多好。
昏昏沉沉的,温尹整个人沉睡了过去,大概是哭累了又或者是身体实在是吃不消了,总之,昏了过去。
混过去的温尹梦到了太白山,那座一年四季都萦绕着白雾的地方,但凡进这座山就要做好迷路的准备。
海棠生来就在太白山山腰,他是白海棠,生来就成精,似乎是得天独厚根本不需要像旁的树那般刻苦修炼。他生来就高人一等,所以周边的所有树妖他的看不上眼,太白山里头的精怪数不胜数,白海棠的眼里却容不下一分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