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他对断袖之癖有什么偏见,只是委实身边的断袖太多了,他觉得在一片断袖里边,自己这个无比正直的人有些站不稳脚跟。
南衍想了想,开口:“大抵,都是一家人。”
……谁他娘的和你是一家人?!
孟婆几人一去不回,这让薛觉得很惆怅,他觉得有必要去找一找了。于是,他立马转身就去找倾洹,想和他商量商量,不凑巧,碰到了正在和江君涸聊天的倾洹。
两人说话怪和谐的,你一句我一句,但大都是江君涸在问,倾洹在回答。
“其实,早就知道薛就是宋洵了?”
“是。”
“当年……我是指两百多年前,你那般护着宋洵,又是让他断凡缘又是让他远离地府又是让他成仙,其实是为了坐实‘宋洵’这个人?”
“没错。”
“你觉得,你喜欢的是宋洵还是薛?”
“有差吗?”
“好吧。”江君涸有点不太想和这个人说话了,这人说话跟结了冰一样,回答个问题跟要他的命一样,说话都不愿意多说一个字,“最后,七千年前,你为何选择成仙?”
倾洹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而后抬眸去看江君涸。江君涸一双狐狸眼亮晶晶的。当年,能否成仙完全取决于倾洹。那个时候,倾洹还只是南余安,也根本不知道死去了的温至殊是地府十殿。为什么,南余安最终选择成为倾洹?
“不懂。”倾洹再一次垂眸,“那个时候,我寻来的药草是为了救至殊,我也不懂,为什么最终却纷纷进了我的肚子,害得我成了仙。”这话,他说得真切,倒是并没有骗江君涸。他也想过这个问题,为什么他会成仙?为什么司战上仙刚羽化他就成仙了,继承了这司战上仙的地位。
如果说是命,那他觉得很讽刺。
“想过吗?如果,帝止当年就开始计算你们呢?”江君涸想了好几个晚上,帝止救他这件事一直让他心怀纠结,他总觉得这不该是个单纯的事情。
薛瞳孔瞪大了几分,江君涸说的这事儿,如果是真的,那么自从他坐上十殿这个位置,所有的一切都在帝止的掌控之中。他和倾洹两个人,可能就是一直被帝止牵着鼻子走。
这种事情委实太过震惊,一个高高在上的天君,根本没必要花个几千年来算计他和倾洹,这件事……
“想过。”倾洹低沉的声音传到了薛的耳朵里,“而且,很合理,如果和现在的事情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