涸可能当年调查了他,但是方向偏了,所以深沉地以为他只是忘川河上一摆渡人。这个时候,他也不好意思戳破江君涸,只能硬着头皮,冷冷开口:“我殿里的人多了去了,不过一个小小的摆渡人,何来我费尽心思?”
江君涸抿唇,忽而冷笑:“这天上的冷漠无情,地府里的也不见得有多好。”
是啊,不过就是一个摆渡人,这个没了自然有下一个替代。只是,宋洵不该是这样的命运的啊!那个人,一颦一笑都透尽风华,举手投足满满都是绝代之感。如何就这样没了?
那样一个独特的人,在这些人面前,说起来就‘不过’二字。在他眼里独特的人,在这些人眼里只是宵小鼠辈。
身份地位,当真如此重要。
看着江君涸一脸失望落寞的表情,薛有一瞬间想告诉他实情。但是,现在真的不适合说出自己的身份,若是倾洹知道了,平白让自己在他的面前掉了身价,如此不值当。
薛这么想着,微微撇头去看倾洹,谁知那人目光如炬地正看着他。不过一个对视,他就红了耳尖,表情都有些不自然了。
怎么会这样?论相貌,倾洹远远不及他,他看自己都不觉得有多好看,怎么一看倾洹就觉得人间绝有?绝对是他的眼睛出问题了!他揉了揉自个儿的眼睛,再睁眼,越发觉着倾洹深得他心。
“……祸害。”薛嘟囔了一句,决定不再去看倾洹,太祸害了!
江君涸早就知道倾洹同地府十殿之间的暧昧关系,什么前世今生什么百年相聚,一看就知道有什么。如今再看薛看倾洹那副样子,活脱脱就是当年的宋洵。当年宋洵还好一些,起码带上了一丝戒备。而这个薛,简直是赤裸裸!
“……羞耻。”江君涸嘟囔了一句,表示对这对狗男男十分之唾弃,特别是知道这俩人对宋洵的态度后,更是看不惯俩人。
倾洹听得分明,也不戳穿,找了个椅子坐下,指了指他对面的椅子,然后浅笑看着薛:“同我说说,当年的事情。”
“想听故事?”薛忽而勾起唇角,“有什么回报吗?”
“让你插手这件事。”这是倾洹能做出地最后的底线。
薛耸肩:“不需要你答应。”
“我若不同意,你连醒着都别想。”倾洹双手手指交叉叠在下巴下,好整以暇地看着薛,“你同我,实力有多悬殊不是不知道吧?”
“……”武力解决一切!
“孟婆同我说过当年的事……”薛搬着椅子,离倾洹近了几分,准备慢慢诉说。
司命出了房门,当年的事情他知道的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哪里还有再听一遍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