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侨看了看周围,趴在他耳边小声说:“那我们悄悄的走,不要打扰到他们。”
“嗯。”霍兰希笑了笑。
离开前,他最后朝人群中央看了一眼,那个瓦莱男孩跟他视线交锋半晌,无奈落败。
远离篝火之后,气温便降下来,霍兰希利落的拿匕首截断路旁的木枝,点燃火把照明亦做取暖。
温侨牵着霍兰希的手在前面带路,恍惚间想起在首都星的那个晚上,霍兰希送他回教堂,他们也是这样无言的走在一条夜路上。
但不同的是,他现在牵着霍兰希的手,手心源源不断递来的热源,让温侨有些贪恋。
西坡的山崖上有个恰到好处的岩洞,不知道是大自然的造物,还是专门供人欣赏星空的观景台。
洞口有几处篝火堆残留的木灰,显然是经常有人来到这里。
霍兰希简单点燃了火堆,把半路回去取来的衣物垫在草甸上,又把温侨裹成了个球,确保他不会因为贪玩而受凉,这才在搭好的“窝”坐下来。
温侨方才还趴在草甸上打瞌睡,看着他忙来忙去,想帮忙又被拒绝,看着人影晃来晃去的犯困,等霍兰希真的躺在他身边,又莫名的精神起来。
他侧枕着胳膊,手上还不老实的去摸索霍兰希胸前的纽扣,喃喃道:“也不知道流星什么时候会来。”
霍兰希一把抓住他作乱的手,握住了就不放,沉声望着他:“困了就睡,我会叫你。”
温侨敏锐地觉察到,握着他的那只手又在轻轻颤抖,本就有旧伤的身体,不久前又叠了新伤,刚才还喝了这么多酒,身体一定不好受。
而且霍兰希的信息素也不太稳定,好像被身旁的火把点燃了躁动一般,安静不下来。
第37章 逃婚第37天
温侨握住霍兰希的手,按照记忆中学习的手法有技巧地揉按起来,声音轻轻的:“以后手疼要跟我说,我可以帮忙的。”
霍兰希半靠在岩壁上,嗓音变得有些哑:“什么时候学的?”
他的旧伤一旦疼起来,整条右臂都是麻的,像从内朝外生长出冰晶刺破皮肤一般,每一根神经都在扭曲疼痛,触摸不到任何温度。
白嫩的手指在他手掌间揉捏,他却感觉不到温侨手心的温度。
温侨抬头,发现霍兰希正看着他们交叠的手,盯得很仔细,仿佛在研究一份加急战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