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躺了一会她象忽然想到什么一样,再次起身蹲在床边看向床底。
那里有一个地洞,上面似乎盖着一块木板,她爬到床下轻轻移开那块木板,还是看不见,她转动一下位置免得挡住火盆的光亮,隐隐看到下面是白色的,她伸手往里面一模,拿起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上来,一看,她再熟悉不过了,是一根骨头。
她不再探究了,因为此刻仅凭着这一根骨头她也能猜到这个地洞里放着的是什么了。
这一对夫妻的所作所为真是让人胆寒心惊。
林晚把一切还原后躺在床上静静想着。
房中火盆里的柴火烧得噼啪弹动了一下,林晚就那样笔直躺着,睁着眼睛静静看着空荡荡的空间,脑中风驰电掣过着那些她埋藏已久的记忆,那些森森白骨,血肉模糊,现在想来都毛骨悚然,阵阵作呕。
忽然她冷笑了一下。
这一晚上她不停地作着恶梦,大口喘息着醒来,梦里一会儿是两个黑白影子追逐着,一会儿是有人拿刀从她身上一块块地割肉。
她忽然想到白天她和闪电上山的时候应该在雪地里留下了脚印,如果那两个人没有沿着河流来追捕她,那会不会沿着脚印找到她家里去呢,那林虎不是危险了?
她顿时心中一紧,她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须尽快离开赶回家去。
这时候房门被打开了,那胖婆娘推门进来了,笑得一脸肥肉,"小姑娘,怎么了?"
此刻再看到这张貌似慈祥堆满笑容的脸,林晚只觉得后背发寒,但她面上笑得十分羞涩又腼腆,"大婶儿,我晚上和你睡好吗?我一个人害怕?"
那胖婆娘伸手在她小脸上摸了摸,"好,真是个娇孩子!"
胖婆娘似乎十分高兴的样子,到另外一个房间去说了几句,就回到房间上到林晚的床上。
她故意往胖婆娘的身边挨了挨,光滑的后背被她肥厚的手掌摩挲着,她心中发寒但还是装出一副十分享受的样子,窝在她身边安静的睡着。
林晚一直闭著眼睛一动不动的,像是早已熟睡,脑海里把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情演练了无数遍。
似乎过了好久好久,她觉得天都快要亮了。
终于她动了下,伸伸胳膊。
胖婆娘似乎并未有任何动静,她又挪了挪身子,伸了一只手到长枕头下方,此时的长枕头一边被胖婆娘的头紧紧压着一边被林晚的右手翘了起来,她的左手握着拳头已经快要接近了胖婆娘的咽喉。
在她的右手大拇指上带着一只木质的宽扳指,看上去十分简单平常,因为每个初学拉弓射箭的人基本上都会带上一个防止弓弦磨伤手。
但显然林晚手上的这一个是不同的,因为此刻她大拇指的这个木板子前沿正伸出一片尖锐善良的钢片。
今天早晨她也正是利用这个划伤掐住她咽喉的那个黑衣人手掌,这才得以逃脱。
但她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要再一次用上这个了。
她下手又快又狠,像是每次逮到猎物时割破咽喉放血一样,只是这次她双手齐开,一手狠狠将尖锐刺中咽喉,一手迅速挑起那半边枕头用尽全身的力气压在她的面上,除了鲜血直冒的汩汩声,终于她没在再能发出任何声音。
林晚象是不放心死的,又用左手的大拇指木扳指上弹出的刀片猛刺了机下,这才罢手。
她慢慢拿起床头胖婆娘的衣服穿在身上,棉袄和棉裤都大了很多,她翻转着扎好,再把被子拢好。
这才走到火盆旁边拿起备用的一块干柴藏身在门后面,出声咳了几声喊道,"头好痛,想喝水!"
果然不一会儿那边房里有了些动静,脚步声越来越近,终于就在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