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录综艺(剧情)(1 / 1)

表演班是业内两个知名演员创办的,表面培训演技,实际是输送关系户。

郝佳费好大劲才要到两个名额,一个给了梁闻,另一个给了自己带的一位女艺人。

女艺人叫石中玉,女团出道,限定团解散之后回了原公司,被分到郝佳手里,资源一直跟不上。

一大清早,郝佳就跟送孩子去补习班的家长似的,开车把梁闻和石中玉送到了表演班楼下,叮咛嘱咐半天,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凛冽风中,梁闻看看石中玉,“怎么称呼,师姐?”

石中玉迎风而立,一米八零,留着狼尾,看起来相当能救火。

“叫我小玉就行。”石中玉开口,一道粗犷的烟嗓。

梁闻点头,冲她抱了抱拳:“我是小闻儿。”

小闻和小玉坐电梯到了顶楼,整层楼都是表演班的场地,俩人一进门,便觉得星光闪耀,目光所及都是俊男美女。

等了十几分钟,老师喊他们进去上课。

表演班分了两组,一组是科班出身的表演系学生,一组是梁闻这种后期转业的。一共二十人,按身高排成男女两排。

小玉排在女生组的倒数第一,小闻排在倒数第二。

他看看自己后面那人,说哥们儿,你得一米九吧。

男生摇头,说他一米八九。

做艺人也挺苛刻的,太矮不行,太高了也不好找人搭戏,所以大家自我介绍的时候就十分滑稽:最前面的说一米七五,最后的说一米八九,俩人并排站一起,一米七五的到八九的胳肢窝。

梁闻看得直乐,老师看过来,隔着一众学生点点他,“这位同学笑什么呢,要不然你到前面来说?”

梁闻赶紧闭上嘴,讪讪一笑。

可惜老师不准备放过他,低头看了眼资料,让他出来做自我介绍和才艺展示。

梁闻只好上前。

“老师同学们好,我叫梁闻,来自彩虹糖娱乐,今年二十二,身高一八六,体重六十八。”

“特长呢?”老师提醒。

别人都表演了一段舞蹈或者乐器,最差的也来了段诗朗诵。

梁闻实在没能拿得出手的,把手机掏出来:“我给大家表演个五杀。”

“好了。”老师站出来阻止了这场荒诞,“可以了梁同学,你先下去吧。”

一上午过去,主要是学生和老师的自我介绍,让大家彼此熟悉。梁闻只记住了俩人,一个是后面那一米八九的哥们儿,叫段子坤,另一个是班里最漂亮的女生,表演学院读大四的尚芈。

吃午饭时,段子坤颠儿颠儿过去,问尚芈的名字怎么写,姑娘看白痴似的看他一眼,说你不会百度吗?

段子坤挫败地回来,梁闻拍拍他,“别难过,不是你的错。”

段子坤抬头,忽然伸着脖子去看他的手机:“你在跟谁双排?”

梁闻无辜地眨眼,“石中玉。”

“是吗,”段子坤看着他屏幕上蹦蹦跳跳的小辅助,“石中玉的id叫‘电光小芈妮’?”

……

午休时,梁闻给电光小芈妮表演完了高光五杀,游戏迅速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于是下午分组时梁闻跟尚芈理所当然地结了对子。

尚芈从小学芭蕾,窈窕优雅,一截修长的天鹅颈,有种纯天然的美。

老师在前面讲台词,梁闻在下面打瞌睡,偶尔尚芈戳他一下,那就是老师讲到干货了,让他跟着做下笔记。

一天学习下来,梁闻感觉自己快在知识的海洋里泡烂了。

郝佳过来接他们放学,问学的怎么样,石中玉说老师讲得挺好,但一直让他们释放天性,她放不出来。

郝佳谆谆善诱:“你得想想你的天性是什么。”

石中玉道:“我的天性是吃好吃的和睡懒觉。”

郝佳沉默,转头看向梁闻,“你呢,你有什么收获?”

梁闻说:“班花约我周末看电影。”

郝佳痛苦地锤了一下方向盘,开始研究怎么退学费。

把两人送到楼下,郝佳让他们早点休息。梁闻现在跟公司里的其他小艺人住一起,石中玉住在他们楼下,看时间还早,便邀请梁闻去她那玩一会儿。

同样的户型,女生这边比男生那干净不少,进屋还有一股淡淡的焦糖味道。石中玉说是她舍友买的香薰。

“挺好闻的。”

梁闻席地而坐,石中玉拌了两份沙拉,俩人吃完在一起打游戏。

打着打着,梁闻忽然把手柄放下,趴在桌子上暴哭。

石中玉吓了一跳,“就输了一局不至于这样吧?”

梁闻埋着头,说不是。

他只是忽然想起在横市时,关粤给他炒过一次爆米花。

他第一次知道爆米花能自己在家做,就那个破厨房里,关粤系着围裙,把白糖洒进锅里,把糖炒软了,玉米粒扔进去,然后整间屋子都是浓浓的焦糖味。

梁闻兀自流了会泪,问石中玉能不能把香薰的链接给他。

石中玉赶紧说你直接拿走吧,哭得跟个小娘们儿似的,太渗人了。

于是梁闻拿着剩下的半瓶精油回了宿舍,宿舍是三室一厅,另外俩舍友看见他郑重其事地把香薰放到茶几中间,一脸虔诚模样,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纷纷围过来。

“这是什么?”

“香薰。”

“废话,我们知道是香薰,但是你好好的干嘛摆个香薰?”

梁闻已经陷入了美妙的焦糖气息里,柔软道:“这个让我想起我喜欢的人。”

“哦……”室友似懂非懂,扭头看见他拿着手机打字,又问:“你现在又在干嘛?”

梁闻头也不抬:“约炮。”

上了半个月的表演课,梁闻演技没什么提升,跟尚芈倒是把各种姿势都试了一遍。

尚芈是个有事业心的人,和梁闻只做运动,不谈感情,课上到一半被老师推荐到了一部电影演小角色,立刻就撇下梁闻飞去了剧组。

正好梁闻也腻了,尚芈一走,又开始和另一个女生勾勾搭搭。

结果还没正式勾搭上,郝佳忽然跟他说有工作了,连夜把人打包送到了沙口。

沙口有档老牌综艺,已经办到了第六季,梁闻要做一期飞行嘉宾。这还是公司一个艺人临时有事没法参加,所以饼才落到他头上。

因为没有名气也没作品,估计最后镜头也不会太多。但这好歹也是梁闻进圈的第一份工作,而且这档综艺国民度很高,哪怕混个脸熟也不亏。

郝佳一路千叮咛万嘱咐,让梁闻务必打个开门红,梁闻拍着胸脯说没问题,他做过直播,非常善于随机应变,保证综艺感十足。

郝佳忙道:“那倒不必,你还是少说话不要冒进,做个花瓶就够了。”

“你又来,”梁闻说:“我发现你对我特没信心,你是在pua我吧。”

郝佳说祖宗你饶了我吧,这些常驻嘉宾都是大牌,你说错一句话职业生涯就到头了。

梁闻心说还大牌,能有多大啊,结果一看嘉宾名字,还真的都是知名艺人。

比如手握不少奖项的老影帝,养成系的混血偶像,出演多部爆剧刚刚离婚的流量大花……

六个人挨个看下来,最次的那个都上过春晚。

梁闻很震惊,转头问郝佳:“我已经能跟他们拍综艺了?我这么牛逼啊。”

“想啥呢,”郝佳擦着汗,“要不是咱们公司一姐跟大花不对付不想来,这事儿根本轮不到你,所以你一定要珍惜机会。”

“谢谢你。”梁闻郑重地握住他的手:“等我火了给你换辆新车,喜欢哪种车型?”

“……你有这心我就知足了,其他的还是等你火了之后再说吧。”

郝佳推着梁闻去化妆室做造型。这档综艺是类似狼人杀的推理综艺,六位嘉宾扮演不同角色,各有身份和剧本。

梁闻坐在椅子上让发型师折腾,自己快速读着剧本,读完才发现自己的角色是个女性角色。

他问旁边的pd:“是不是拿错了?”

pd说没错,原本角色是给一姐的,一姐没来,所以他就得顶一姐的角色,也就是剧本里的美丽女杀手。

梁闻感觉被诈骗了,目测一下自己的身高,问:“这合理吗?”

“合理。”pd捂嘴笑:“放心,一定给你搞得美美的。”

梁闻在化妆了打扮了一个小时,再出来时俨然一位一米八的强壮少女。在录制大厅引起了一阵小骚动。

连郝佳也忍不住凑过来,啧啧称奇:“现在的化妆技术真是鬼斧神工,你扳上可不比一姐差。”

梁闻拿着手机自拍两张,大言不惭:“岂止。回头把一姐开了吧,以后我来做一姐。”

说话间,其他几位嘉宾也做好造型出来,一一打过招呼,录制正式开始。

游戏很简单,就是六位嘉宾通过发言和线索推理出隐藏着的两位“凶手”,梁闻没有拿到身份牌,是个平民,又记着郝佳的叮嘱,全程谨言慎行,所以也没什么高光时刻。

不过他早就猜出了凶手是谁,这种综艺通过剪辑骗骗观众还行,真全程参与的话很快就能通过神情和小动作辨认出两个凶手。

估计其他嘉宾也一样,揣着明白装糊涂,全都在演。

已经知道答案,却还要熬过漫长的录制,从中午拍到晚上八点,梁闻到后期已经要无聊死了,别人在那讨论,他在下面撕自己的假睫毛。

没想到旁边老戏骨突然话锋一转,指着梁闻说:“所以综上所述,我觉得凶手就是他和龙哥。”

“啊?”梁闻莫名其妙,看着老戏骨,心说这老邦菜真能装啊,在场所有人连灯光师都猜到你是凶手了,你还在这演起来没完了。

他正要否认,余光却瞥到工作人员在下面打手势,他没看懂,龙哥却接过了话茬,开始拙劣的辩解。

这人刚才还能说会道,现在忽然就降智了。梁闻听了一会儿才明白,这就是传说中的节目效果。

于是他也不再说话,最后靠龙哥的卖蠢,俩人成功被冤枉成了凶手,投票失败,在一段感人的bg中,其他嘉宾开始反省自己犯下的错误,把一个无聊的游戏升华成了一个具有教育意义的无聊游戏。

工作结束,梁闻跟郝佳回了京市,照例上着表演班,结果之前勾搭的对象已经和段子坤好上了。

梁闻觉得段子坤这人不地道,逼着他请自己吃了顿饭。

段子坤也觉得心中有愧,主动提出给梁闻介绍他的师妹,梁闻低头看着碗里的小馄饨,鬼使神差地拒绝了。

两周后,表演课告一段落,有几个学生签进了老师的公司,梁闻已经有公司了,老师一般不会给这种学生资源,但还是留了他的名片。

之后梁闻再次恢复到了无所事事的状态,郝佳看他和石中玉关系不错,又半求半胁迫的让他去石中玉的女团综艺里飞行了一期。

从那里回来的第一天,梁闻正在宿舍补觉,忽然郝佳找上门来,激动地拉着他一起看热搜。

梁闻至少飞行的那期推理综艺播出了,出人意料的,女杀手火了。

广场全是梁闻女装的截图,叠了八百个滤镜,把他修得楚楚动人,连扯睫毛的动图都被曲解成了擦眼泪。

梁闻问郝佳:“这是不是公司买的营销?”

郝佳说不是,但公司接下来准备买点。

因为梁闻的黑历史很快就被扒了出来,关于约炮和游戏操作太烂的。

操作太烂这个无所谓,但约炮这方面着实需要动动手脚。好在郝佳早有准备,从决定签下梁闻那一刻他就准备好了公关手段,眼下正一边联系水军,一边跟老板汇报。

梁闻躺在床上走神,粉丝数在不停地疯涨。他看着看着,忽有种不切实际的空虚。

郝佳一直在他这待到半夜,舆论还在发酵,如果梁闻之前的黑历史能被压下去,那将来就一马平川。但如果折在这里,日后恐怕就不好翻身了。

总之,成败在此一举。

郝佳拟定洗白的方式是模糊黑料加立浪子回头的人设,通常有黑料的艺人都会这么处理,网友的记性是最差的,只要这段熬过去,再来个小爆剧吸波粉,那梁闻立马就能脱素入糊,跻身十八线小明星。

他这边紧张地关注着事态发展,然后就忽然敏锐地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论坛上,有些人详细地扒出了梁闻的各种情史,甚至还有他大学时的经历。

这些帖子表面看是在黑,实则是在暗搓搓地舞另一种人设。

郝佳突然把梁闻推醒,问:“你是特招考进华美的?”

梁闻半梦半醒,不耐烦地应了一声。郝佳立刻兴奋起来,摇晃他:“快快,跟我详细说说!”

“有什么好说的。”梁闻用枕头把脑袋捂住,“不想提,妈的,别说我上学的事儿。”

梁闻不配合,郝佳也没强求,出去连打了好几个电话,终于联系到了另一拨人。

第二天梁闻醒来,再连上网,发现自己忽然成了游戏人间的天才薄情美少年。

“……什么玩意儿。”梁闻懵逼地刷着微博。

之前他和他搞过的那些小网红忽然都出来爆料了,这个说他个性凉薄人易碎,那个说他生人勿近自闭症。

反正话里话外意思都是虽然约过,但没人能走进他的心,他遗世独立,灵肉分离,是精神上的孤僻处男。

正好郝佳提着早点进来,梁闻给他看网上那些传言,郝佳一脸得意:“对对对,这就是我们给你打造的新人设。”

“扯不扯啊,”梁闻自己都觉得无耻,“你给他们塞了多少钱,让那些人昧着良心说这些。”

“嗐,钱又不是我们花的。要说还得是人家大牌团队,这公关手段就是比一般的高明,连洗白带虐粉,一套连招给你打造成了挣扎在灵与肉之间的本土版沃伦比蒂。”

梁闻翻着评论,皱起眉,“但她们为什么叫我老婆?”

“是这样的,”郝佳说:“这叫泥塑,现在流行这种。对了,你之前穿女装的自拍呢,快发给我。”

梁闻把自拍发给郝佳,郝佳兴冲冲到旁边p图去了。

梁闻心情复杂地吃完早饭,打了个饱嗝,忽然回过味来,问郝佳:“你说公关不是你们找的?”

“是啊,”郝佳埋头p图,头也不抬道:“你这情况公司能给你批多少钱,用来删帖都不够。”

“那哪儿来的钱?”

“哎,你可算问到点儿上了。”郝佳把手机收起来,忽然从怀里掏出个剧本递给他,“来,看看你的新工作。”

梁闻莫名其妙的把剧本翻开,第一页签着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谭睦洲。

他立刻“啪”的把剧本合上了。

“我不去!”

“你疯啦?这可是我跪舔都舔不来的大制作。”

“谁爱舔谁舔,反正我不去,那谭睦洲就是个神经病。”

“由不得你!”郝佳尖叫道:“你以为你接受的是谁的爱?这是金主哥哥的爱!他带着s+的剧本来爱你,为你带来流量和财富!”

梁闻咬牙切齿:“我不想出卖我的灵魂,我是精神处男!”

“你是处女都没用,从今天起你啥都不是了,就是谭睦洲的狗。”

不由分说,郝佳强迫梁闻在合同上签名按手印,狰狞如旧社会老鸨,给他半天时间收拾打扮,下午就把人送到了谭睦洲家里。

谭睦洲自己独居市中心小复式,知道梁闻要来,早早就洗干净了等着。听到楼下门铃响,他敷着面膜下了几步台阶,只扔过去一个冷艳的眼神,“上来吧。”

梁闻挎着背包,贞洁烈妇似的跟他进房。

“想进娱乐圈你早说嘛,早说我直接签了你了。”谭睦洲翘着腿坐到床上,眼神上下打量梁闻。

数月不见,这逼又帅了点。

梁闻没好气地把包扔了,抬手去脱卫衣:“别废话了,来吧。”

“干什么呀,”谭睦洲做作道:“人家就是想和你聊聊天。”

“哦。”

梁闻衣服脱到一半,闻言又把衣摆拽回去,谭睦洲却不干了,立刻上前拉住他的手,含羞带怯的:“嗯……不过你脱都脱了,那就先亲热一下吧。”

梁闻心里骂了一句,直接把他扔到床上,欺身压上去摸他的屁股,后面湿湿的,一下就含住了他的手指。

“还装。”梁闻气得在他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肉屁股颤了颤,谭睦洲几乎是瞬间就硬了。就像巴甫洛夫的狗,一听梁闻的声音他就心慌又心动,整个人亢奋得不行。

梁闻草草在谭睦洲后面插了几下,谭睦洲嗯嗯啊啊的叫唤,自己爬起来把针织衫脱了,又去舔梁闻的鸡巴。

梁闻靠在床头,看谭睦洲在他身下卖力,虽然心里膈应,但下面还是本能的起立,硬得笔挺。

“怎么样,”谭睦洲捧着那根,抬眼有些得意地望着梁闻,“技术不错吧,我最近进步了。”

梁闻厌恶地蹙眉,说你真他妈脏。谭睦洲咯咯笑起来,把他的话当成情趣,翻到旁边掰着双腿,大喊:“老公操我。”

“你妈的…”

梁闻按着他的腰插进去,顶端一下顶到了谭睦洲的前列腺,谭睦洲呜咽一声,双腿在他背后紧紧缠住,梁闻被他缠得没法动,只能背过手去硬掰。

他把谭睦洲的脚踝掰开,谭睦洲改成用膝盖夹着他,一边挨操一边去摸他的腹肌,肌肉随着梁闻的动作和喘息鼓涨彭起,看得他愈发兴奋,口水横流。

“我好喜欢你,”谭睦洲痴迷地望着他,看梁闻在他身上挺身,又去摸他的手,捏着他的手指到嘴边,“你的手也好漂亮,啊,我看过你的画了,画得真好……”

湿热的舌尖舔过指侧的硬茧,梁闻喘得更重,手指抠进他的嘴里,夹住他的舌头,俯身下去咬他,谭睦洲的呻吟全被梁闻吞掉,后穴被干得充血,只能呜呜地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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