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所以说吃到底是什麽意……现在食堂不是……」
夏千夏拽着我,问答无用的修罗似的,一路「踏踏踏踏」地把往下走着。
「那个什麽,虽然不知道吃什麽,不过我会……会陪你去吃啦,在楼梯上这样拽容易……」
刹——
就在这时,明明距离最终的地平面还有一级台阶,夏千夏却极其突兀的,像卡帧了的红白机游戏中的小人一样,毫无预警地急停了下来。
什、什麽鬼?
夏千夏不仅停了下来,而且还把拽了我一路的手突然松开,这下我可是差点失了平衡,沿着楼梯的最後一级跌下来,差点撞上千夏的後背。
千夏她在乾嘛?
「姆啊哈哈哈哈……」
千夏又重新抓住我的胳膊,沿着肩膀到手腕用力一撸,把我b得条件反s似的做出一个标准的立正。
再仔细一看前方,那里有一个身高不高不矮的栗发nv孩,听见我们这儿的动静,正好转头。
居然是刘诗芸?
其实在现在之前,今天下午,我和她就已经打过一次照面,不过那时碍於情形没有细说,事实上眼前这位面se柔和编发jg致的nv孩子,不仅是在校团委中任职的助力者,而且还是我的同级,与我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
换言之,就是老熟人。而且不仅和我是老熟人,和夏千夏见面的次数也不少。
既然如此,那夏千夏忽然急停个啥,又在慌什麽呢?
「咦,思仪?还有千夏姐?你们也刚出来,是刚刚忙完吧?」
「嗯,嗯!!」
彷佛能听见「哗」的风声一般,夏千夏的身子也一下挺得老直,明明还处於饿得不行的状态,她到底在乾嘛呢。
「对,对的哟。刚刚才和441一起调查完,碰巧一起出来。可不要误会,只是纯粹的碰巧,没有别的意思哟。」
「唔——……」
呃,等一等?
千夏这话说的……明明全都是人话,怎麽组合在一起就听不懂呢?
什麽叫误会,什麽又叫碰巧。我和夏千夏只是学生会里的上下级,和刘诗芸之间的关系也只不过是从小到大的玩伴,原本的关系里没什麽岔子,大半夜的在学生活动楼也不可能做工作之外的奇怪的事,千夏到底在担心什麽呢?
刘诗芸好像也完全听不懂千夏的意思,她瞪大眼睛,歪着脑袋,和千夏互相盯了好一会儿,不知道该说什麽。
「就、就是,就是……我夏千夏,我这个学生会会长绝对不会说谎啦!就只是调查完了,很饿很饿,碰巧和441顺路去吃夜宵而已,我……我知道你们这边的情况啦,我这人可是很正直的,绝对没有别的意思,才不会去横夺刀、刀、刀……」
「「横刀夺ai」?」
「呜,噫,噫……」
看千夏慌张的表情,刘诗芸转了转眼珠,好像反而弄懂她在说什麽了。
结果这下子反而是我ga0不懂这遭遇式的对话到底是什麽情况了,莫非现在的话题已经进入我完全无法理解的少nv领域了?
「唔,嘛~~那种事情,都没关系的啦,反正司思仪先生这种讨厌的家伙,本来就从来都不在咱的考虑范围之内,所以不管千夏姐怎麽做,我都是不会误会,也不会生气的啦。」
「都……都说了不是生气的问题,是真、真的误会!!」
千夏挠起後脑勺,开始毫无淑nv范地跺脚。
「这种事情,实在不行就证明给你看,夜宵的事带诗芸一起吃,这样就不会误会了吧!」
「诶,对啊,说到夜宵……」刘诗芸忽然愣了愣,「其实我也有点饿了,可是食堂现在也已经关门了吧……到底要怎麽吃夜宵呢?」
「哎……?」
「是啊。」
终於有cha话的机会了,这下我可不能放过。
「刚才我就说了食堂已经关门了啊,千夏到底为什麽一直夜宵夜宵地说个不停,莫非是饿过头了,脑袋真的不清醒了?」
啪——「哇啊痛!」
千夏摘下自己的书袋,行云流水地挥出一个大回环,重重地砸在了我的脑袋上。
「说了有就是有啦。——拿着!」
千夏是叫我帮忙拿着她的书袋?
夏千夏的神se终於脱离奇怪的nv孩子领域,低头思索了起来。
「唔,没想到,你们新生都不熟悉夜宵的事儿啊,明明施铭案的时候你们应该去那一带调查过才对——话说诗芸也想去看看吗?」
「唔……?」
刘诗芸迟疑地愣了愣,然後马上点头。
「想哟,毕竟忙了这麽久,也有点饿了嘛!」
「忙……?」
「嗯,今天发现的美术社的事情嘛,学长们这次把负责人交给我了,所以要把蒐集到的证据整理归档,忙了好久呢。」
「哎?原来这次的负责人是你?」
「是呀……」
不然你以为是谁。
「原来是你负责啊,早知道……本会长还以为是……嘛,也行吧……」
千夏思索了一会儿,抬起头来,冲刘诗芸点了点头。
「正好,关於这次的事情,我也有些地方想要……嗯咳,打听一下,要不我就当一次导游,正好还有个好用的苦役拿包,咱们一起去吃点夜宵怎麽样?」
「诶……」
等、先等一下?
「夜宵」和「导游」姑且不论,我刚才好像是不是听到了……「苦力」?
难怪夏千夏提到夜宵的时候,会和上个月的施铭案扯在一起,不来不知道,一来吓一跳,她所指的夜宵的目的地,就正和地下网吧处於同一条巷子。只不过之前来附近的时候,要麽不在意,要麽真有意调查的时候,时间已经晚到了绝大部分小贩们都已经关门收摊,所以我们才一直都不知道。
小小的巷子里,小吃可是真的够多。
稍靠後的一排店子里,偶尔三两个洗衣店、小五金,除此之外不是n茶就是豆花和刨冰,而在店子面前还有一排,都是流动商贩组合成的参差不齐的摊点。
炒货、烧烤、铁板、甜食……饼类和面点自然更是少不了,唯独可惜此情此景,主要享用它们的是夏千夏和刘诗芸,我对此胃口寥寥,不是特别想吃就是了。
当然胃口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还有一个客观条件,那就是我的手。
我的右肩正挎着刘诗芸的书包。
我的左手中是夏千夏的书袋——当然这是刚离开校门的情况,现在里面还塞了一件外套,是夏千夏刚来到这个巷子没过一分钟的时候塞给我的。是太热了吗,好像也不至於,我看夏千夏兴高采烈的样子,b较怀疑她是把在这儿的活动当成了什麽不得不轻装活动的战斗,b方说赛跑啊,或者借物竞走什麽的。
「哇,赶上了赶上了!」
夏千夏的动作,我自然是没工夫,也没兴趣紧追不舍的,不过即使是刘诗芸,也是勉勉强强才不会跟丢她跳跃的轨迹。
「诗芸,诗芸,快过来,这边的摊子,他们的可丽饼可好吃了!难得现在香草味的还没卖完,这可是抢手货!」
「呜,等、等一下,这边的薯条容易洒出来啦。」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平常总是正儿八经地穿着校服,西装校服容易把人的线条撑得b较挺拔,肩膀也多少被往高处垫了一些,直到现在夏千夏脱了外套才能发现,这家伙的身材真够娇小,感觉b想象中还要小只啊。
小小的,腰肢两侧的线条,站远了会让人产生一种一只手就能握住的错觉,夏千夏的脖子也长,肩膀和胳膊也细,顺着玲珑的曲线一路看到上衣和裙腰的交界处,立刻忍不住想到,如果接下来的情况和上衣同理,假设真的全脱掉了,会不会把夏千夏变成一只洋娃娃呢?不过也就是想想而已。
言归正传,看夏千夏这忙不迭地四处抢畅销品的模样,我想她是不是好像忘记什麽正事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邀请刘诗芸一起来吃夜宵,本来的目的是……打听案件进展来着?
想到这儿,我决定还是姑且提醒一下千夏,拎着负重快步向前,挤过人群,小心地凑到夏千夏耳边。
「那个、千夏……?」
「诶,对,还有441,我差点忘了!来,啊~~」
「咕……咕噜噜……咕呜……」
抢在我开口说正事之前,夏千夏从手里的不知哪只纸袋里戳起两枚花枝丸,不由分说地塞到了我的嘴里!
「哇啊……咕噜咕噜咕噜……」
「姆,可丽饼也买到了,接下来就是……诗芸?你喜欢吃什麽?b较喜欢吃烧烤的还是甜的,r0u还是素食?」
「嘛……我随便啦,今天的。
窗框上有新鲜的齿状的掉漆,由此倒推出所有可能与之相撞的带锯齿的物品,合情合理的可用的对象恐怕只有钥匙,按照前述的推断,会有钥匙与窗框高速相撞——然後滑出窗外——也就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吗……」
脑袋里的线索终於接通,回过神来,我感觉自己的後颈已经渗出了满满一层虚汗。
如果脑神经能发出声音,我的脑袋现在恐怕已经因为过负荷而响得和火车一样了吧……
这麽一气呵成,一线多用、一架多用的密室机关……
然後,然後——最後……
各个嫌疑人,不——拓展到整个美术社加上裁缝社中,也只有禾雨庭的身高,181,能够胜任踩上画架绕丝过鈎的工作,调查对应丝线的进货商店,也只有她家楼下的便利店有对应的售卖。
禾雨庭是天才吗?
分析出这些问题的——刘诗芸恐怕很难独自想清楚这个流程,不过团委会的分析也难说没有她的积极参与——团委会委员们是天才吗?
独力推测出这些问题,甚至早在从刘诗芸和王然的行动中了解到案件节点,提前完整猜出案件全貌的夏千夏,岂不更……?
诶……??
但这时的夏千夏,一点儿也没有万事大吉的满足,也没有朝我炫耀她的智慧的意思,而是依然抿着嘴唇,眼帘也悄悄把神秘的金瞳掩住,眼睛里某种感觉「有趣」的情绪越来越浓了。
「嗯,呼……姆姆姆……然後,接下来的步骤是,‘然後’。」
夏千夏正儿八经地喝下一大口n昔,然後把x1管往侧边一斜,把嘴拽出一抹不高兴似的「ヘ」字形。
「一点儿意外x都没有,一点儿反直觉的地方都没有,这大概就是……好过头了的系统x偏误吧?」
「……」
没有交流,却一致全票通过的犹太法官。
与「梦境」中一模一样的薯片四九折。
以为是情报的集结,实际上是相似的误导撞到了一起……
「…………」
夏千夏还没有说话。
「呜……」
不知何时,夏千夏嗓间已经没再发出饮用n昔的声音,可是x1管的角度却越拽越偏,不知不觉已经变得像是一幅哭丧脸了。
「挺合理的呀…………?」
「呃诶??」
「没什麽漏洞?不,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漏洞,但也只能说是不稳定x,只能说是难易x……不是根本x的,矛盾x的……真的没有吗?」
「……」
「还是说……?」
夏千夏卷起文书,敲敲脑门,同时暗暗瞟了我一眼。
「三角尺真的就是这样卡进去的……这已经是完全的、本t的真相了?」
「……」
我该怎麽回答千夏呢?
虽说是找漏洞,找毛病,但是——当然,虽说有点像夸耀,但我对我本人单单在找茬方面的能力还是有点自信的——问题是我现在连梳理密室的前因後果本身都有点jg疲力竭,哪还有空回应千夏的期待?
当然,单就现阶段的直觉来看,侦查的线索和密室模型完美吻合,推理理应到这里收束没错。但这也只是我刚理解密室不到一分钟的想法,我没信心说自己b夏千夏想得多,被逻辑链困扰得焦头烂额的,现在的我更没信心这麽说。所以就算我觉得夏千夏应该只是多虑了,我也不敢这麽说——这怎麽看都太不负责任了。
不过也是巧,就在我不知道以我自己的脑袋,还能帮千夏分析些什麽的时候,解围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钥匙声,动作很柔和,听起来像是尉迟语嫣的声音。
想来也应该是尉迟语嫣,毕竟千夏早说了今天傍晚要找人来一起分析问题,学生会里最不鸽的就是她,想来也只能是她了。
可当大门打开,出现的是一个高个子的——男x。
「周坤!?」「周——你可终於0完啦啊?!」
「啊,下午好,……啊,啊哈哈哈,你们原来在啊。」
这个玩人间蒸发的周坤,怎麽正好现在出现了?!
「啊?啊,啊哈哈哈哈……」
夏千夏和我且面面相觑且愤怒地看向周坤,而周坤的傻笑还在继续着。
「我、那个什麽,别这样看着我啦,文档都交了,我周坤有在节日前0过鱼吗?我……我也就只是突然想来祭拜一下祭品,ch0uch0u文鸢……呃等等,你们现在在乾嘛。」
周坤的视线终於落到我们的处置状和徵求意见书上了。
周坤的,
视线,
终於…………
夏千夏把手里的意见书卷成一根密实的纸棍,一跃超过半米高。
「砰——!!」
「哇啊!!哇啊啊……痛、痛痛痛……」
「你、原来还记得咱们遇到什麽了呀!」
从声音都能感觉到——当然不是说话的声音,而是跳劈周坤的声音——夏千夏这回可是真气着了。
在把周坤劈蹲下来之後,夏千夏又拽住周坤的耳朵,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这场景如果排除身高差的话,怎麽看都像是一个暴躁的老妈在折腾不成器的儿子。
「帮语嫣的时候,没见你这麽0;查冯开进的时候,没见你这麽0;前几天施铭和郑智树的时候,也没见你这麽0。」
「呜啊啊,痛、痛,我……我想起来是什麽事了啦……会长大人,千夏大人,世界拿出来,好好开始工作。
案件审理可不如今晚文化祭的任务要紧,先把东西核对好。
我回头起身去打开书柜,就在这时,我发现书柜里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熟悉的位点上没有学生会大型活动的记录规章,而是在稍微偏左一点儿的地方,偏移了大概两、三本书的距离,而且书不如我上次放上去时那样倾斜,基本上是竪直的。
真是怪,有谁动过这个书柜吗?在我的印象里,这一层基本上都是些和学校有关的工具书,这几天学生会里不该有其他人乱翻这一层啊。
嘛……这事儿谁也记不准,而且不管是谁,就算因为什麽事翻了也和我没关系。我大概扫了一眼书柜,感觉虽然顺序乱了点,但是总量似乎也没少,也就没再管它,继续坐下来工作。
这几天积累下来的账目还挺多,不过主要和文化祭相关,都是些格式x的工作,所以也不算太麻烦,我把相关事项登载完毕,总共花了大概五十分钟,再顺带简单地合了下账,确认大t没什麽问题,今天的工作就算差不多结束了。
「呼,啊…………」
长出一口气,大大地伸了个懒腰,然後——
「……」
工作结束,某些讨人嫌的事情马上一下子又涌进了脑海。
「…」
有些不舒服。
不想起身。
不想动,不想迎接明天和後天,不想开门离开,不想回家。
这就是所谓的逃避型人格吗?
我想了想,就这麽窝在会室里也没什麽意义,就先不背书包,单纯出门转转,先透个气。
出了学生会室,首先看到的当然是303室的前门,这门还和之前看到的一样,还是紧锁着,上面拉着的隔离带也前几天几乎一模一样,颜se排列都没啥区别,至少我凭记忆看不出区别。
我看着大门,想象着大门後空荡荡的,长久搁置着的寂寥的废墟,顿了顿,想了想,停下了决定去楼上吹风的脚步。
吹啥吹,没啥意义。
有点儿不爽,然後,开始有点儿生气。
周坤这个家伙到底跑哪儿去了,要是他在的话,帮忙旁敲侧击,多劝劝樊新知,让他别这麽急,先把社团工作做掉多好。
只要他不急,论他自己,美术社就能顺利地恢复展出,参加文化祭,我自己也就不用参加这麽尴尬的一次庭审了。
……所以说周坤到底在乾嘛啊。
他最开始那样蛮不讲理地驳斥夏千夏到底是为什麽啊,不管为什麽,既然确实窥见了真相,那现在怎麽又反而不出场了啊。
「诶?太巧了,思仪你果然在!」
耳畔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我顺着声音望过去,发现出现在那边的竟然是刘诗芸。
刘诗芸发现了我的身影,马上搂着x,迈着小碎步跑近。
「呼嘿嘿,怎麽,怎麽……敬ai的司思仪先生,明明身处该工作的学生活动楼,怎麽会在会室外面呢?莫非是趁着周围没人,在趁机偷懒?」
「哈?!」
迎面连做伪证都有规定似的,再者说了,到底是整个案件都由他自导自演,还是只是伪造证据都两说呢,急什麽,浑身yan臭的臭男人。」
「……所以说浑身‘yan臭’又是什麽自造词啦。」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唯独这个尉迟语嫣,无论什麽时候都无条件地在每一个情景里投s她对男人的厌恶。
「哎,哎,得,我们说点正经的,毕竟这样一弄,案件还不算完吧?」
虽说揭穿了樊新知的扭曲举动之後,社团三人的扭曲关系估计要被彻底斩断就是了。
我最後下定决心,目的就是这个,话虽如此,之前便存在着的困扰也不会因此消解,所以就算治理委员会里的胜利能暂时给人一点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对於整件事情到底该如何,我心里还是挺迷糊的。
「是呀,不算完结呀。」
夏千夏「噗呼」地,带着点得意地笑了一声。
「不过,至少的家伙们x子剑走偏锋,总难免染上一点儿坏习惯。有一些喜欢废话,有的喜欢上了穿着汉服发光pa0,有的喜欢残酷地对待洛莉型角se,还有一些不知怎麽的患上了看到佐仓绫音就走不动路的毛病……至於吾辈呢,在喜欢ga0事和喜欢白丝小裙子之外,在撰写的时候被吓一跳的感觉并不是很好,但是反过来讲,让满月的每一处纹理,十五分之十五的呈现在自己面前,以至於连通过y影,去揣着没有被光照s的背面的想法都被消灭,那又有什麽意思呢?
尽管的内容追求着不寻常的虚构x,但的t验却应该和现实一样,是一段逐渐从端倪窥见全貌,从无知走向立场,在迷雾里找到方向的过程。如果说现实就是和生活战斗,那麽吾辈心想,说就是和作者战斗——撰写就是同读者战斗,那也是完全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这就是吾辈对於这一卷,到最後突然跳出来的真·真·真相的解释和辩解,嗯……还请各位下手轻一点。
这就是吾辈关於自己的笔名为何不使用「月见」或「望月」,非要停留在月亮满盈之前的,十四号的「待宵」月的一点儿小心思。
我是三日月待宵,这里是轻之文库的《三〇一室无一人》,我们下卷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