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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为三罪神的陨落哀悼一秒钟(1 / 1)

y间有着一种非常智障的制度。

神佛陨落,贵人们要为祂们哀悼七七四十九天,也就是说全t任职於y间的贵人们要呆在y间整整一个月半-----这是刚刚y间神佛颁下来的法令。

008号事务所一行贵人就这样悲剧地换上了白se的丧服,然後跪在忘川一边的一块土地敲木鱼。

「所有一切,皆是虚妄」佛经念出了小学生念课文的气势,宋新双目平视着远方的那口大钟,眼神中没有一丝情绪,彷似在发呆一般,却丝毫没有迷茫之感。

忘川一边密密麻麻地坐满了在y间下头做事的贵人们,有东方人,也有西方人。

忘川的另一边,贵人和罪人都是不能过去的。而那口青铜大钟的後头矗立着九尊大佛,八尊金的,一尊银的,银的即表示已陨落。九尊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佛像只能凭金银材质的不同,判断出谁是三罪神,其他八尊金的则完全看不出谁是谁了。

据说,这九尊神佛一个永远地乔舒留在了忘川都住在天上的云g0ng中,在场的所有贵人没一个上去过,遑论罪人。

这些神佛总是遥不可及、高高在上,身披一身金装,然而内在总是脏得像忘川边的泥土一般恶心,滋养不出「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的莲花。乔舒心中暗自嘲讽道。

她从来都不是肯乖乖屈服於法令的人。

应该说,她并不肯屈服於过於严苛的法令。

所以在y间这个严格犹如封建社会一般的地方工作,她自然是犯过不少罪的,被称为是最狂且最强的贵人。只不过她上次为了杀三罪神那个畜生,用尽了宛如海水一般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福气,元气大伤。

可以说她被掏空了,现在随便来一个怨灵都能把她给打爆。

她是这样狂又这样傲慢的一个人,但不知道为什麽,这份疯狂和骄傲在家里那位闻秀面前,似乎完全消失了,剩下的就只有平常的傲娇和腹黑了。

面对闻秀,她就像一个人想要去接近路边敏感而又怕生的猫咪一样,後来把猫咪哄来自己家之後,猫终於不怕她了,肯让她0自己了。而她也慢慢放松,不再对这只猫咪那麽的小心翼翼,但也是将自己对待外人时的刚y、冰冷和粗暴b如对待三罪神全数用细心、柔软和善意融化了。

现在,乔舒正十分厌世地望着面前奔腾而过并异常猛烈的忘川水流,回忆着往事。

她想回忆出那只猫的样子,可不管怎样,总是会想到闻秀那有一双杏眼、高挺鼻子和粉neng嘴唇的脸。

她双颊不施脂粉,素面朝天,长得虽不算出众,但看着她的双眼却会让人感到无b舒适-----抱起来也是,暖呼呼的,在寒冷的冬天里是那样的舒服。

於是,脑海中猫的头便被用五毛钱特效p上了闻秀的脸,看着十分滑稽。

後头的林曦同已经完全躺下的乔舒不同,她安静地闭上那双美得过分的丹凤眼,口中念念有词,似是在念着经文一般,手上还虔诚地敲着木鱼。反观在她前方和右方的乔舒与费楚则是玩世不恭到了极致,一个躺着在看余秋雨的《山居笔记》──实则醉翁之意不在酒──一个跪着跪着就趴在自己的大腿上睡着了──梦到四十九天已经过去,自己回家了──

008号事务所,离谱中的最大离谱。

大部分人都没有真心地对三罪神的陨落而感觉到悲伤或快乐,更多的,他们倾向於无感。

b较有感觉的就属乔舒一人了,毕竟,这神就是她为了封口而杀的,不过她也没有感到心虚,她认为她做的是对的事情。

犯下这麽多滔天大罪并将这些罪嫁祸给别的灵魂,「金玉在外,败絮其中」这句话,当真是这群神佛的最佳形容。

金玉是人们为祂们镀上的虚假荣耀,败絮则是祂们灵魂真正的腐朽本质。

所以,灭掉所有神佛,才是终结这一切的最佳方式,哪怕要她受pa0烙之刑以後才够能力去杀si,她也愿意。

她不想再看到有任何像闻秀一般的无罪之人被冠上九世罪人的名号,然後被推去杀si了。

罪人坑里,该弄si的是真正犯下罪孽的人们,而非被神佛一己私慾牵连的无辜之人。

最近位於y间极为偏远之地的罪人坑又一次开启了,开始了灭罪人的重大任务。十年前,十六岁的乔舒恰好也遇到了一次罪人坑大开,不过那次是将先前关在地狱里的真正的罪人们丢下去,她以极高的武力将那群暴动的罪人们全部丢了下去。曾经一百多人都扔不下去的七万罪人,她乔舒一人就把十几万罪人解决了,因而一战成名。

後来,她才慢慢发现了神佛的罪孽

在日日颂经并且没有网路的日子里,时间过得十分漫长。在几次站在忘川前思考人生并意图自杀後又折返的来回挣扎中,费楚终於等到了回人间事务所的一天。

几人浩浩荡荡地搬回了一堆衣物,天se已黑,在一场短暂的会议过後,乔舒回到房间,却仍不见闻秀的踪影。

她想着是不是闻秀太忙,时间拖得有些晚,但开了手机来看,此时已近凌晨两点。

不对劲。乔舒下意识地想道。

走到隔壁闻一的房间,一开门乔舒就傻了。

整间房间空无一人,书包却仍好好地放在椅子上。

乔舒愣了大约十秒,眼神从惊愕逐渐转为平静,平静转为危险。

要让乔舒打开疯狂模式,往往需要一次巨大的刺激才能引发。

整间会议室处於低气压的状态之中,乔舒眼里带着嘲讽,嘴角带着轻佻的笑。宋新穿着一件宽大而厚实的羽绒外套,脚踩一双居家拖鞋,面无表情地直盯桌面。费楚趴在桌上,手里把玩着一把灭灵刀,同宋新一般发呆。而平常话少的林曦此刻却异常激动地靠在墙上,怒意在美目中熊熊燃烧着。

「我早就说过你这是自杀式保人,你偏偏不听,现在我们都没救了,做河灯去吧。」林曦冷笑着嘲讽道。

乔舒微微挑眉,道:「做河灯?你可以去做,但我不会,因为我会先让那群神佛融入底下流动着的忘川水。」

「乔舒!」林曦一拍墙壁,整面墙便涌出了大量的金光,看着似是要爆炸了一般的吓人,林曦sisi瞪着乔舒,道:「我从以前就很不欣赏你这种常常试探权力底线的烂个x,你保闻秀那个罪人,完全是看不起那群神佛,还不将我们的x命安全放在心上!」

确实是没把别人的x命安全放在心上,这点乔舒自认做错,但是安全的部分-----如果说对於林曦而言,安全能用安分守己换来的话,那就有些可笑了。

「你觉得,你乖乖遵守这一切,便会安全?」乔舒嗤笑着问道。

林曦偏过了头,没有说话。

「不可能,我十二岁的时候也循规蹈矩的,对神佛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但是那有用吗?」乔舒收起了笑,平静道:「没有,我因为抓了一个知晓一切的罪人,并得知了贵人与罪人根本没有分别,且同样都是分担那些神佛所做的一切罪孽以後,我便被抓到了熔炉里,将要变成维持那群佛华而不实的金身的漆。」

「祂们要将我变成金se的漆,那些金都是用我的灵魂提炼出来的,我赎了祂们的罪,留下的都是我造的福。那些金就是由那些福所变出来的。」

「我怎麽脱身的你们知道吗?」

一阵沉默过去,乔舒才悠悠道:「我从来没有脱身过,贵人是在y间做苦力,罪人是被流放到了人间。我则处於中间的状态-----我是个有福气并且做苦力,却被流放着的一个两不像。」

林曦的双眼微微睁大,看着乔舒,半晌说不出话来。一边趴着的费楚则又开始昏昏yu睡了,乔舒说起话来总让她想起自己从前那可怕的大学教授,每次上课一讲话就跟催眠术一样,让人想睡。

乔舒说完,眼底淡淡的恨意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又是一张送葬脸,却坚定地道:「我会去救闻秀和她弟,不会袖手旁观,因为再这样为这些令人作呕的神佛做事,不符合我做人处事的原则,我会灭了祂们。」

「我不知道你们懂不懂我在说什麽,总之我今天就是要离开这间008号事务所了,便当我是一个叛徒吧。」乔舒说着便起身往会议室大门走去。

「十八。」宋新喊住了她,瞥了瞥乔舒,便向她道:「我跟你一起。」

宋新耸了耸肩膀,金框眼镜里的一层薄薄的镜片闪烁着光芒,她摘下眼镜眯了眯眼睛,然後便将眼镜收进桌上的眼镜盒里,边道:

「我也,没救了,亡命之徒罢了。」宋新抬眸对上乔舒的眼神悠悠道:「因为我也是一个两不像,第九世罪人,并且是个第一世贵人,与你好像不同,却又好像相同。」

宋新眼底噙着淡淡的笑意,那笑意中满是嘲讽,令人想敬而远之的危险感不再多作掩饰,猖狂的本x暴露了出来。她脱下外层套着的羽绒外套,里头穿的是一件全黑的毛衣和一条暗灰并带有三条雪白直线的长k。一头棕发长到肩头,不点而红的双唇在她行走间闪烁着晶亮的光,左手食指上的那只银se雅典风戒指闪烁着如星星一般的光芒。她同乔舒一般,是个在y间渴望自由的疯子。

披着乖巧却孤僻冷淡的皮,实际上骨子里全是疯狂,灵魂自由得飞起。随x洒脱而不愿被束缚,法令不过是枷锁,而她们想打破这层枷锁,走到外头的自由世界。

与她对视许久的乔舒沉默了一会才苦涩地笑了笑,没有画上眼线的双眼显得更加清爽乾静,薄唇晕着浅浅的橘红,似是刚刚涂的护唇膏所致。穿着一件外出穿的棕se风衣,却与面上的清爽乾净相得益彰,雪白的右手手背上慢慢地浮现了一道烙痕,那道烙痕上写着ch0u象的四个大字:「罪与福连」。

「日希,走吧,不要再被束缚在这里了。」费楚慵懒地道:「我们都是罪犯啊,什麽都没做就被抓进来的罪犯,谁叫我们是非酋呢?」

林曦闻言不禁莞尔一笑,看着趴在桌上仰望着她的费楚,道:「出去偷渡到欧洲吗?」

「嗯,成为欧皇,ch0u中ssr。」费楚懒懒地伸了个懒腰後,极为熟稔地揽过了林曦的肩膀,将她带到了门口边。

既然身在风雨,就不要再害怕被雨水弄sh鞋子、打sh衣服了。丢下雨伞,享受在这风雨中的寒冷与清爽吧。

忘川奈何桥的另一头有九尊大佛,大佛之中,是牢笼-----关押第九世罪人的牢笼。

闻秀不是在那,就是已经被扔进熔炉里了。

不过按照这些神佛的变态属x,祂们多半都会先折磨一下这些灵魂,让他们共情一些很痛苦的「记忆」,让他们心甘情愿地跟这些神佛到熔炉里。不过乔舒倒是没受过这种折磨,而是看到被关在隔壁牢房的某个大姐姐痛苦得在地上大吼大叫,嘴里直声嘶力竭地吼道:「我没错!我没错-----!错的是那个人渣!错的是他!啊-----!」

这还算清醒的,其他人或者是鬼多半从梦里醒来之後,便开始失魂落魄,慢慢地一步一步,自行跳下罪人坑。

不过闻秀那个胆子大、心理素质好到炸的人,应该是不大可能受影响的。乔舒只能勉强让自己往乐观的方向去想。

因此乔舒才领着其他三人来到这里「抢猫」,她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种事事要吞忍的委屈,一有委屈,便会自己狠狠地报复回去,并夺回自己所失去的所有。

神佛该灭。这是她在除玉梳怨灵一事後所得到的结论,先前一直压抑着的、想杀那些神佛和破坏法令的想法一下便如雨後春笋般冒了出来。

「本座从未看过尔等这般猖狂之人。」大佛的声音带着一丝愉悦,声音沙哑低沉,说出来的话却高高在上,彷佛藐视众生,四人皆是要在祂脚边拜倒的蝼蚁。

四人立马察觉到了自己已经走进幻境之中,周遭灰溜溜的牢房渐渐变作富丽堂皇的g0ng殿,究竟牢房是幻象,还是牢房本身就是g0ng殿呢?身在其中的人早已分不清了,更何况沉沦其中的人呢?

g0ng殿最深处正供奉着两尊身长八尺并端坐着的金se大佛,长得虽说跟彼此没有分别,但一尊手里捧九瓣白金宝莲,是善神。另一尊一手端公道杯,一手持白银宝剑,是正法神,此刻看着却讽刺无b。

公道杯注满则漏,防止饮者贪杯-----罪孽一犯再犯。

白银宝剑,足有三尺,惩恶扬善-----斩了自己这罪孽深重的灵魂还差不多。

此刻也不知是哪一位在讲g话,真身未现,四面八方皆是危机,也不知何时会突然来一招如来神掌把你打爆,只要神佛一刻不现真身,她们便一刻无法反击。

「乔舒,本座自认待你不薄,无论你做何事,本座仍觉你有大用,从不苛责你。但,你竟猖狂到杀了三罪神,杀神灭佛,按律当判」「无罪可判。」乔舒打断了那位神明的言语,接着悠悠道:「《法》中并无明确规定杀神灭佛该判何罪,因为祢们根本没想过自己会陨落,只是自欺欺人地认为自己天下无敌,无人可灭神佛。」

「一个心中无神佛的人,手里的刀刃又怎会为祢们这群神佛外表的虚假荣光所碎?」

「罢了,你已离经叛道、无药可救了,诛罢诛罢。」听祂所说,说g话的似乎是手捧宝莲的善神。

正当乔舒准备要回呛时,坐在善神一边的正法神竟迳自站起,右t连着善神。公道杯黏在正法身金玉之手之中,走动间,公道杯都屹立不摇。而白银宝剑则不同,正法神似是难以提动,好像费了很大力气才终於用剑朝四人砍下。奈何几人身手矫健,从前便是贵人之中出类拔萃的菁英,此刻却成了心腹大患-----她们连连躲过了正法神的攻击。

正法神似是有些微的不悦与烦躁,突地停下了攻击,静静地注视着与其余三人跑离了的林曦,用奇怪的姿势将右手手里的公道杯微微倾斜,人的两颗眼珠和两片唇瓣立时伴随着混浊的鲜血流出了公道杯。

「都是,你的。」正法神的神像嘴角g起了近九十度的弧度,看着令人恶心而又感到恐惧。

「是哦。」轻轻落在一边香炉之上的林曦悠然说道,她也不是什麽好吓的,这些东西罪人坑里多的是。

「你该回去了。」善神突然开口道,语气中不带一丝情绪,手里的九瓣白金宝莲缓缓上升,并在空中开始飞速地转动,就像每一次命运的轮回一般,来来回回不过都是同样的宿命。

宝莲飞速转动着,林曦的身t逐渐化作金粉,消失在风中,最後只深深地看了一眼正在远远望着她且眼神带有几分震惊的费楚,随後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吾只是让她回去t验了一下前世的记忆,她还是安全的,不要再问了。」善神说着便道:「吾佛慈悲,吾佛千秋。」

「有人问过祢她的去向?」费楚嗤笑着嘲讽道。

「你们三人近墨者黑、物以类聚,都是一样的丧尽天良。」善神佛像的眼神仍旧慈悲,但在空中的宝莲在不断的转动之中,慢慢地变作一把骇人的锋利匕首。

人间传说,善神匕首是由善神手中的九瓣白金宝莲化成的,意喻刚柔并济。因此善神匕首常是某些国家军人们的代表,温柔而刚强。

「吾佛慈悲,吾佛千秋。」

匕首在空中飞速的穿梭在整座g0ng殿中,绕过香炉;穿过屏风;错过乔舒,最终停在了离两人远了一点的费楚脖颈边,道:「你也该回去了。」

说罢,费楚也同刚刚的林曦一般,化作金粉,大风一吹,金粉便快速地带着费楚的魂魄飘远了。

「现在,吾该与两位罪人一笔一笔地把帐讨回来了。」两尊神仍是不肯现出真身,脑袋还算正常。那三罪神便是不正常的案例,自我膨胀过了头,觉得自己是无敌的存在,这样的愚蠢就让祂一现现到了魂飞魄散的下场。

宋新笑着道:「那您得想清楚了,因为这账啊」宋新收起了笑,眉间透出了肃杀之气,接着悠悠道:「没那麽好讨啊。」

「你这是藐视本座!」善神佛像上的眉眼处流出了两行黑血,在空中的匕首突地分裂成了九把,在空中疯狂地飞舞了起来,并且越来越快,刀气在乔舒和宋新的衣服上划下了几道口子。划着划着,jg准地划过了乔舒x前风衣的扣子缝线,木制的棕se扣子立马落到了地上,露出了乔舒打底的黑se毛衣。乔舒立马察觉到了面前这两座神佛这麽做的用意,面无表情地道:「nvx可不是祢们这群孽障说侵犯就能侵犯的。」说着也不待面前的两尊神佛回应,便流氓地先开启了战场。

怨气在她的手心里火速聚拢,宋新有些惊异於乔舒的怨气总量,可也只是一瞬,她笑了笑,道:「你这十几年,存的怨气也真是多啊。」

「未雨绸缪是一个良好的习惯,尤其是在这种烂地方工作。」怨气聚拢到最後,就变成了一把长矛,锋利尖锐的顶端闪着银光。乔舒也不跟祂们多废话,直接冲到将矛直直刺向佛像。

「无用的,无用的,无用的」

宋新立马警觉地向声音的来源看去,却见一点红光正直直盯着自己看。她没来得及对那红光多作反应,正法神便不知什麽时候和善神分离了,持着那把白银宝剑,朝自己这头直刺而来,她赶忙闪过,将注意力完全放在了面前的正法神身上。

正法神的攻击虽迟缓,但每一击的落下都重而有力,速度也b刚才快了不只一点半点。关键是,那白银宝剑看着虽正气凛然,但里里外外却透着一gu重重的怨气。剑本身自带的恨意似乎让持剑者对眼前的宋新杀意增长,速度越来越快,宋新渐渐有些招架不住,只得勉勉强强地用自己的左手握住那将要落下到自己右肩上的宝剑,不痛也没流血,宝剑离开之後也丝毫没有一点破皮。

只是-----天灵盖中的福气正在减少。

而怨气,正在心中不断地增长着-----

宝剑就这样狠狠地落在了宋新右肩上,宋新本看着手心的、低垂着的头缓缓抬起,瞪着面前平板而没有面孔的正法神,一字一句地道:「去si。」

她强而有力的左手立马飞速地朝正法神那跟秃了一样的头伸去,一发力,用怨气掀开了正法神满含福气的天灵盖。

黑血从其中爆出,露出了其中的「真身」。

真身这种东西一般被认定是在替身的一边,宋新现在是真正地意识到了,对於这类有关神佛的人间传说和y间官方说法都还是要抱有三分怀疑的。

她跪在佛像的肩上,一把夺过佛像金身手上的宝剑。正当她要将宝剑cha进佛像里的真身时,眼前一片雾茫茫,宋新眼睛不停地眨了好几下,不过须臾,眼前所见才又恢复正常。

低头一看,手里哪还有白银宝剑的影子?那分明是一把剑柄系着红麻布带,青锋三尺并怨气深重的古剑。

一时间,宋新还有些提不动,脚下的佛像开始不停ch0u搐,她赶忙运了运t内的怨气,一gu作气将古剑提起,宛若cha碗中r0u排一般地将古剑cha进佛像里头的满身黑血的真身。再提了提力气,将古剑连同真身从佛像中拉出。

古剑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在剑身上摇摇晃晃的真身被这样一折腾,立马被狠狠地甩到了剑锋边三公尺处。

虽然知道这样很夭寿,不过宋新心是狠的,无论是对谁,就算今天在那里的是乔舒;是林曦;或是费楚这些朝夕相处的老朋友也一样。只要挡到她的路,她对谁都是狠的,更何况那是令人作呕的表面神佛。

那满身黑血的正法神真身在地上奄奄一息,只是时不时地在ch0u搐着,宋新仔细打量了一下那具身t。那身t像是已经发烂发臭的腐r0u,软趴趴的,似乎没有骨头。身t可能是因为常常出水的关系,结成块的黑灰和头上的头发纠缠在一块,看着恶心不堪。

正当宋新想用古剑翻开那具真身时,落在一边的古剑便如闪电一般,cha进了正在跟乔舒大战的善神握成拳的金手中。

善神手中「握着」那把古剑,佛像的七窍流出黑血,空中传来善神狂妄而又邪气的笑声。九把匕首在空中围成一个圈并开始不停旋转,同方才相反,九把匕首转至最後渐渐变得模糊,再细看时,已经变成一朵九瓣白金宝莲了。

「愚蠢的人啊!愚蠢的人啊-----!放出真身就没救啦!没救啦!」那善神说着便已一种古怪的角度,用手里那把古剑将自己的天灵盖切开,外表与一旁正法神的真身别无二致的一具身tch0u搐着四肢,从佛像中爬出。

骨头肌r0u似是已经退化了,它爬得十分艰难,脸和身t都像皮包骨,却又像si人还没完全腐烂的屍身。一头黑发中带着几缕白发,没有混杂黑灰之类的东西,身上的「皮肤」似是被身t出的水濡sh了一般,在主殿四角的烛光照映下闪着光。

「没救啦没救哩」那真身趴在地上仰视着乔舒和宋新,它一说话,那一口黑牙便变成了块块碎片,一下全掉在了地上,碎片中还爬出了不少虫子。

那真身又不知在喃喃自语什麽,濡sh的舌头发黑,滴在地上的「唾ye」带着舌头上的w垢,弄脏了g0ng殿铺着的华美地毯。

没多久,舌头也断了,掉在地上,宛若活物般仍在前後不断翻转ch0u搐。

但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可怕的是,向来告诉世人要禁慾戒y的善神,下腹处竟有一颗少nv的头颅

少nv的舌头仍在不断翻滚,口中含的是什麽,可想而知。

面前的这个东西已经不能用畜生来骂了,那就是个实打实的渣子!乔舒和宋新在心中暗自骂道。

那东西开始乱吼乱叫,本就腐朽的声线很快也如前头的牙和舌一般,化成碎灰,被那东西给吐出来了。

它做的都是毁灭自我的事情。

直到它只剩下一颗已si的「心」时,心开始透出光亮,周遭华美的g0ng殿开始破败,一边含着东西的少nv头颅也逐渐消逝。一切变得跟刚开始预想的差不多,灰溜溜的大牢和沉重的锁链此时反倒让人觉得有种安全感。

独留公道杯孤零零地躺在虚无之中,几块沾着黑灰的玉梳碎片仍安稳地被装在其中,等待主人的拾回。

两人找了许久,才终於找到关押着闻秀和闻一的牢房。打爆小狱卒之後,两位流氓抢了狱卒的刀,用蛮力将牢房的一根根细柱打歪,y生生地开了一个入口。

闻秀倒在墙与墙之间的角落,皱着眉,做的梦似乎并不大好。反观另一边的闻一,睡得倒挺安稳,看着更像是可怜国三会考生趁假日好好补眠。

闻一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两人先叫他起来,拍了他好几个巴掌之後,闻一才稍稍转醒。

帅哥的凤眼微眯,似是在辨认面前的两个人究竟是谁。宋新取了挂在身上的水壶,递给了闻一,闻一迟疑了一下才接过,但也只喝了一点点,便又还回去了。

闻一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麽,对乔舒急忙问道:「我姐呢?」

「她在一边,那你呢?你为什麽在这里?」乔舒淡淡地回答,并丢出了一个问题试探闻一。

「我那时看她不见了,想去找她,但却被我的书桌ch0u屉给x1了进去。我猜那应该能通往我姐所在的地方,接着就昏迷了,一直到刚刚才醒来。」

他的双唇非常苍白,整个人说话也有气无力地,却发了狠地朝闻秀所在的角落一步一步爬去。乔舒见闻一已经清醒,便和宋新一同走向闻秀,准备把她也叫醒。

乔舒冰凉的手轻轻抚上了闻秀的脸,闻一则关切地直视着闻秀的眼皮,似乎丝毫没有发现这堪称云泥之别的差别待遇。而宋新则是在一旁细细地回想着方才善神的自杀式破局以及林曦和费楚的去处,并开始推理起了善神的动机。

闻秀似是在一种浅眠的状态,乔舒碰上她的面颊没有多久,那蒲扇一般的双睫便如蝶翼一般开始轻轻拍打了起来。

「你醒了。」乔舒语气中带着几分的温柔,原本一直紧紧提着的心此刻总算稍稍放下了,眼里甚至有几丝愉快轻松。

闻秀一醒来也如其弟一般,眯起了与母亲相似的一双杏眼,带着一点淡淡粉se的唇瓣无意义地上下动了动。最後在大牢的微弱灯光下,她终於看清了面前人的脸,然後-----狠狠地搧了她一巴掌。

「离我远一点。」闻秀眼里带着泪光并咬牙切齿地说完这句话後,便想从角落离开。

「等一下。」这一巴掌虽然把乔舒给搧得有点晕了,但是并没有搧到她耳鸣并听不到闻秀说话的程度。她一看闻秀要走,便反应一般地抓住了她的手,道:「你怎麽了?」

千言万语,最终只能化作一句「你怎麽了」。

「松手。」闻秀闭上双眼,似乎是在忍耐着什麽。

「你不说,我就不松了。」乔舒直直盯着闻秀的後脑勺,坚定地说道。

「我叫你松手!n1taa是没听到吗?!」闻秀吼着,右手怨气积累,化作了一把青铜古剑。

她将剑抵在了自己的颈动脉处,冷冷笑了一下,道:「还不放手?」

乔舒看到那把剑,先是愣了一下,後便是无尽的惊恐。

那把剑正是方才善神手中的那把带有红麻布带的青铜古剑,罪人要提尚且有些吃力,闻秀轻轻一下便召来了剑,还轻松地将它抵在自己脖颈上。这种能够拿起别人拿不起或者要费很大气劲才能提起的东西的人,不是物件原主,就是物件的打造者。

乔舒这才肯乖乖放开手,闻秀手上的剑立马被她扔在了地上,然而她的眼神仍sisi地盯着乔舒,哽咽道:「你对不起我。」

三头雾水。

「离我远一点远一点,拜托」她无力地一下跪倒在了地上,哭着哭着,又晕过去了。

「她把梦里的事情带到现实了?」宋新有些忧虑地看着哭晕在地上的闻秀,对乔舒问道。

「不是,有可能是前世今生那些破东西。」乔舒用下巴指了指一边安静躺在地上的青铜古剑,道:「她刚刚一下就召来了那把剑,还用得那麽熟练,那把古剑很有可能是她前世用的?」乔舒说着说着,油然生了几分不确定。

「不管怎麽样,还是先离开这里吧。」一边闻一低沉的嗓音提醒了两人,宋新神情复杂地看着手上刚刚拾起的古剑,道:「只能拿一会,重,怨气也重得离谱,无论贵人罪人拿久了都得爆炸。」

这个爆炸不是夸饰,曾经是真的有位贵人拿了个怨气极重的物什过久,身t原地炸裂开来,内脏、血和脑浆等都波及到了四周的人。

而话少、难以融入对话的闻一则沉默着走到闻秀身旁,轻轻地将她背了起来。

回去的路其实还算轻松,乔舒用了宋新衣服上被滴到的黑血,如法pa0制地抹在了遥控器上,炸了两尊大佛就出来了。

此举也直接招来了y间的通缉,一群窝囊废的神佛号令全t贵人要把乔舒这种危险分子g掉,但很明显的,贵人们并没有太想鸟祂。

并不是因为他们不信任神佛,而是因为恐怖分子的那群人,在y间当贵人抓罪人时,就是顶尖的大佬啊。

抓了,但ga0不好就会被人家反过来g掉,这是三分之二贵人们的想法。

剩下的三分之一则是义愤填膺的完全忠诚的贵人们和从前与这群恐怖分子对头的人。可能是神佛给的催眠洗脑式自信,小废渣认为自己能打爆曾经的008号事务所的一众人等。

而这三分之一自然不乏大佬,008号事务所的贵人同志们,在领导人乔舒的带领之下,也得罪过不少001到020的大佬们。於是,这群大佬们便组成了「从前与恐怖分子对头的人」。

而正在菩提观没日没夜地批凡间佛像爆炸殃及庙方财产之类公文的林思霏则是完全地断网,通知的公文也就这样被扔进了菩提观的公文堆中。

所以,林思霏这名菩提观守门人就这样成为了最後一个知道这些的人,并加入了三分之二对恐怖分子完全无感的队伍。

她b较在意的是,闻秀到底有没有怎麽样。

林思霏是y间最忙的贵人。

她有一堆麻烦事要做,而那些事,都很废。

根本就是在侮辱我的智商。林思霏每每接到寻常贵人就能解决的公文时,都会这般想道。

而这次,008的那群恐怖分子竟然taade叛变了!这让林思霏的普提观里的公文b原本多出了三分之一。

靠北。这是林思霏现在每天都在骂的话。

繁忙的公文堆得她喘不过气来,自然也就没有那个时间去找闻秀了。

鬼知道闻秀现在是不是被那群恐怖分子挟持了。

思及此处,林思霏便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握着笔的手力道之凶猛,终於把笔给握断了。

「乔舒,真taade是个神经病。」

闻秀醒来以後,完全失去了记忆。

就好像一切从来没有发生一样,宋新在闻秀老家公寓ga0了一张简易的时间表,非常简单地跟此时还只是一只大学罪人喵的闻秀讲述了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当然,在狱里赏乔舒的那个巴掌则省略不说。

再说到008号事务所,此华美别墅不久之後便被奉神佛之命行事的贵人们炸了。就在这经济困难的时候,宋新提出了去做道士、给人除邪祟的想法。

乔舒同意後,将这份公告贴在了y间的网站上,如此大胆地在神佛和诸贵人面前报上自己的联络电话。但为了那五斗米,一行恐怖分子只能为此折腰。

y间网站有全球几十万贵人在使用,有些会为偷懒而到网上请人代行事务。乔舒就是吃准了这点,果不其然,她们很快便被人叫去除邪祟了。

彼时尚是秋天,c国南边的天气机车如乔舒,一下冷一下热的。她们前往任务现场的那一天,即使是h昏,天气仍然热得要si,出门没多久便已汗流浃背。

话说a城旧城区有一条小巷子,听说是在1970年代时就有了的,墙上留着岁月刻下的痕迹,斑驳而老旧,黑灰黑灰的。这座小巷两边有不少人家,最近总是有人在深夜时听到了刺耳的垃圾箱开盖声,可一调监视器却又没事。後来那声音变本加厉,居民们丢掉那垃圾箱後,还是未有好转。最後终於受不了了,一起到佛庙请了神明来除这该si的脏东西。

乔舒走过了一遍巷子,左边竟有一家崭新的店,和周遭老旧的建筑物格格不入。没有招牌,唯有的一个门牌也只模糊地写着一个似乎是「4」的数字。

走进曾放置垃圾箱的小巷,乔舒便看见了一派寻常人见得便会吓得没胆的景象──

上百的si屍,被分成一块一块的r0u块,堆放在小巷中的恶心画面。

然而只是一瞬,这堆r0u块便变成了被雕塑家认定为失败作品的手臂与腿。

只有一颗雕塑几乎完美的头颅,被安好地放在了这一堆手脚的最上方。头颅雪白的面颊上,有一滴眼泪。

不,那只是清晨的露水罢了。

「还好没有别的国家的来找我们去代做。」宋新笑着略过了乔舒,径直地走向了那一堆又一堆的雕塑,随意拾起了一条「手臂」。

「有,但都被我推掉了。」乔舒走到宋新旁边,仔细端详着那颗头颅,也不动手,就只是静静地看着。

「多少件?」宋新似是对眼前这堆雕塑十分感兴趣,饶有兴致地挑拣着。

「五千三百二十六件。只有南极洲的没找我们去,那边全部都在做研究。」乔舒神情复杂地看着那颗完美的头颅,头颅应是一个nv人雕像的,秀发松松绾起,鬓边cha着一朵小花,眼里似乎带着淡淡的忧愁。

「闻秀呢?」乔舒别开视线,看着宋新问道。宋新的双眼突地好似被什麽东西喷到似的,一连眨了几下,但还是优雅得无懈可击,甚至带有一种妩媚风情。

「跟邻居的小孩在玩。」宋新终於挑到了喜欢的,将那块拾起,那是一块ai心的雕塑,恰好的一个手掌大。

「你说,她到底是怎麽了,怎麽一醒来就先搧了你一个巴掌?」两人缓慢地向巷外走去。

「我也不知道,可後来她似乎又什麽都忘了。」乔舒望着正在和小孩们玩闹的闻秀,接着道:「不,她都还记得,只是刻意抹去了记忆。」

「你知道古魏国有一位公主吗?」宋新突然说道,乔舒看向宋新,耸了耸肩,表示不知道。宋新见乔舒不知,便接着道:「古魏文明融合了西域文化,前期妇nv地位几乎与男x平等,後期便逐渐衰落了,不过这并不是重点。那位公主是魏庄王的八公主,还在怀的时候,说是贵人,生下之後,却变成了极大的灾星罪人。

「那八公主本该被处以极刑的,可与他同一母亲所生的、年仅五岁的长子兄长却为她在朝上以一己之语堵百千臣相之口,保住了公主的x命。」

「所以现在说这个是要做什麽?」

宋新笑了笑,道:「你听我把故事讲完。」换了口气又接着道:「八公主表面上看着优雅高贵、孤僻冷淡,但暗地里却在剿灭信仰神佛的势力,藉着一点兄长的助力,组织了非常强大的情报网路。

「不只如此,甚至妄图推翻国王──也就是她的父亲。但她并不是想要这江山,而是想把那些守旧派与迷信的信徒的势力消灭。就在她准备发动叛变时,她的一位nv部下前来劝她。」

「nv部下?」须知古时妇nv就算与男x地位几乎平等,但也不代表nvx可以入仕为官或征战沙场,顶多是能够离婚而不被舆论全然地诋毁挞伐。

「据说那位nv部下,是她的nv宠,与她有着禁忌而不可诉说的关系。话又说回来了,我为什麽会说这些?」乔舒不接话,只静默着等待宋新回答。

「因为那把青铜古剑,正是这位八公主nv部下的佩剑。」所以闻秀八成是那位nv部下的转世。

之所以说「八成」是因为器物也可以随主人心意去变换跟随的主人。不过更换之後,便不能再随意自行更换回来,因为主人已换作了原主心意指定之人,而这般心意指定之人多是ai人。这也就是说闻秀前世不一定是这位nv部下,也有可能是八公主、时人不认识的某某王爷、某某士卒总之定是与nv部下有牵扯或nv部下本人,但不一定留名青史。

「为什麽要提这件事情?」乔舒听完之後仍是黑人问号。

「因为昔日的古魏首都──党nv,被发掘出了几座古墓,其中最为诡异豪华的,便是那八公主的「嘉懿公主陵了。」宋新淡笑着把玩手中的心。

能被称为「陵」的多是帝王之墓,因为这类墓x几尽豪奢,规模庞大。这嘉懿一介公主,墓x却能被称为「陵」,可见是有人十分看重她,而且为一国之君,那令人掘此墓者,必然是嘉懿幼时ai护她的兄长──魏齐王了。

魏齐王是古魏国的亡国之君,但他却是十分英明的一位君主,这位历史人物乔舒就听过了,当年一掌兵权後便将举国上下所有佛庙尽数烧毁的可悲人儿。为什麽说他可悲呢?因为他的国家,在一夜之间就消失了。

其实当时的古魏国已经十分腐朽了,人们整日歌舞昇平,财政混乱,贫富差距极大,金钱与权势大都由庙主与与佛庙g结图利的商人臣子所掌握。此教在古魏国可以说是发展到了鼎盛,九佛中的三罪神占数尤其多,然而对国家却没什麽保护能力。当时在离古魏首都党nv差不多千里之外有一极为可怕的草原势力崛起,每次古魏与其交战皆是被打得落花流水,佛庙势力却仍在那滔滔不绝地说着些「神明会保护我大魏的」之类的g话。

古魏内忧外患,可当魏齐王即位後,似乎燃起了希望,与那草原势力交战时几次胜利,可内忧却还在,那就是几乎要把国家啃没的那群蛀虫──佛庙商人臣子大三角。

古魏国好歹一代王朝,却像楼兰一般一夜消失无踪,至今仍为历史上的一大迷团。所幸古墓尚在,文化足够传至後世,部分墓中史书也大致可以窥探古魏国当时的风采,甚至还有诗集等等。

可以说,古魏国就像烟花一般,但绽开的那一瞬却被画了下来,一瞬成为了永恒。

「那座墓只掘了一点,就挖出了一堆文物,底下还有几个大墓室,却无法掘开,然後几名考古人员离奇si亡,据说是怨气太重导致的。」

「如果是因为公主的怨气太重的话,那就可以排除掉公主是闻秀的前世吧?」乔舒说道:「就根据她之前那样子,这麽呆,感觉是某个不知名的士卒。」那天回来之後,闻秀恢复了正常,只是还有点呆,从傻白甜变成了更憨的傻白甜。

不过乔舒觉得她现在是个小心机。

「但这暂时不是重点,重要的是我们得把最近这一带发生的怪事给弄清楚。」宋新说着便走向了正在地上不起来的闻秀,道:「小朋友,走啦。」

「阿姨你是她的麻麻吗?她一直不让我走。」骑着小脚踏车在闻秀旁边的小弟弟一脸委屈地道:「虽然她很漂亮,但我有事情。」

「什麽事情?」被叫阿姨的宋新忍着想揍孩子的冲动颤抖说道。

「我阿嬷叫我回去吃饭。」

「我哪有不让你走啊?我只是让你告诉我你这个脚踏车是什麽牌的。」「啊我就不知道咩!」小弟弟撂下这句话後就气噗噗地骑着脚踏车走了。

「你问人家脚踏车品牌是太闲吗?」宋新无奈地问。

「追寻童年回忆。」闻秀记得小时候和闻一的奇妙旅程。那时闻秀年仅八岁,闻一刚学会走路。当你以为闻秀这个弟控会很嗨皮地把脚踏车丢掉,跟闻一一起玩时。不,她是骑着脚踏车往前狂冲,让底迪闻一在後面狂追。美其名曰:训练底迪走路速度但这或许真的有点用处,至少闻一现在在学校是品学兼优跑步超快帅到没nv友的男神。

之所以没nv友当然是因为他本着安室透的「工作就是我的恋人」的变相版「书本就是我的恋人」,这也导致他在学校的高冷形象。

「所以来这里到底是要做什麽呢?」闻秀问号状态,其实她并不是很知道自己来这里到底是要做什麽,因为在这两个nv人──指乔舒和宋新两个恐怖分子──前,她根本零战力啊。

上次乔舒与宋新费了一整天的时间试着让她回想起的事情,她确实一一想起了,只是十分模糊。她依稀记得还有两个恐怖分子,只是消失了,她估0着可能是去y间炸佛了吧。

008号事务所──炸佛专卖店,各式y间料理供您选择。

她想到後便乾脆地问了出来,然而乔舒和宋新只是耸了耸肩,表示不知。因为她们两个实在是没有留下多少能提示她们去往何方的东西──

说不定已经遭遇不测了,但这很难说,正法神说的那几句话听上去似乎只是把她们送到「一个地方」去,没有半点杀意藏於其中。目前总结八成机率活着,二成机率si亡。

正当三人沉默时,突然的一声巨响打破了安静得彷佛不会流动的空气,似冰块被敲碎一般地溅出了碎片。只见一个满身是血的nv人落在垃圾箱上,双眼乾乾地瞪着,头发凌乱,0着身t,全身几处骨头错了位,明显si亡。

宋新还没骂出将要出口的「靠」,下一秒那具nv人身t便立马消失,垃圾箱中的雕塑四肢仍好端端地摆在那里,鲜血更是没有。只是──似乎多了些什麽,例如一个nv人的手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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