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已经彻底清醒的秦烈阳掀开被子往里面看了看,果然是光溜溜的,要让别人听了都要笑死,他撩人,然后自己躲屋子撸管,怕是没有哪个金主如他这般可怜了。最重要的不是这个,是外面那个人,要不是黎夜腿脚不方便,秦烈阳觉得,那家伙应该跑了吧。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模样?
毕竟过去那么久,他对黎夜都是排斥的,即便知道黎夜对自己很重要,即便知道黎夜可以让自己安睡,即便知道自己会不可抑制的去亲近这个人,他都在迫使自己远离黎夜。所以,他如今想想跟黎夜重逢后的两个月,似乎真正相处的场景,不是在发火就是冷冰冰的。他好像跟黎夜都没好好说过话。
而如今,他也不是自欺欺人的人。接着酒劲打破了隔膜自然不会再排斥,虽然那二十万想起来就是一根刺扎在心上,可终归宁泽辉说得对,他就是喜欢啊,他做不到黎夜离开他跟别人过日子,无论男人和女人,他还是要将人放在身边的。
想好了,秦烈阳才起床,穿戴好,顺便将昨天的内裤手纸全部都扔进塑料袋里准备销毁,秦烈阳才推门出来。这时候六点半,比他平日里出门跑步的时间晚了半个小时。
屋子里静悄悄的,早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窗洒进客厅里,特别的明亮。沙发……昨天是在沙发上,他的目光看过去,那边整整齐齐,一点褶皱都没有。如果不是秦烈阳确定自己没断篇,他恐怕都以为那是做梦。
在屋子里晃荡两圈,黎夜那边的房门还是紧紧闭着。他做事向来果断,上前走了几步,敲响了黎夜的门,这事儿不能拖到晚上见面的。
里面很快传出黎夜的声音,显然他早就醒了,“有事吗?”
秦烈阳说,“我进去了。”然后就推开了门。
黎夜显然脸上划过了一丝惊慌,他刚刚在微信群里问了美术系的同学,他说看见男人和男人接吻了,他们当他土老帽,笑着告诉他,男人和男人也可以谈恋爱,可以做爱做的事儿,就像是有人天生爱女人,也有人天生喜欢男人的,改不了的。
黎夜当时没吭声,那群小孩子们只当他被吓到了,还说他叔叔一把年纪就不要赶时髦了,看看抗战片就好了。却不知道,他当时想的是,昨晚,他只是吓住了,却并没有觉得恶心和不可接受。
他正在担心自己是天生的,甚至喜欢秦烈阳,这家伙进来了,站在门口冲他说,“黎夜,”他叫着他的名字,“包养协议正式开始吧。”他还补充了一句,“这只是个通知。”
黎夜显然愣住了,秦烈阳也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扭头出了门。
宁泽辉照旧七点四十到单位,他这人有样好处,业余时间怎么闹腾喝酒都成,但是遇到工作立刻严肃下来。所以即便昨天喝得烂醉,早上七点也爬起来了,将自己打扮的很是精神地到了秦氏。结果今天一到,扫地大妈偷偷跟他说,“秦董已经来了。”
宁泽辉就吓了一跳,连忙去了秦烈阳的办公室。屋子里跟着了火似得,一进去宁泽辉就先呛出来了,然后才开门通风顺便拿走了烟灰缸质问秦烈阳,“你不是一天三根吗?这又有什么事了?”他咳嗽着将窗户